第一章"你被開除了。"人事部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腦門上。我呆呆地坐在辦公室里，
看著桌上那張薄薄的解雇通知書，手都在發(fā)抖。"為什么？我業(yè)績明明不差??！
"我不甘心地問道。"公司要裁員，你懂的。"人事經(jīng)理推了推眼鏡，
語氣冷漠得像在宣布天氣預報。我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同事們都低著頭假裝工作，
沒人敢看我。這家破公司我干了三年，從來沒遲到早退，結(jié)果說開就開。剛走出公司大門，
手機就響了。"喂，王磊嗎？你這個月房租還沒交，再不交就斷水斷電了！
"房東的聲音像鋸木頭一樣刺耳。"我知道了，明天就交。"我掛掉電話，
摸了摸口袋里僅剩的三百塊錢，苦笑一聲。地鐵上，我靠著車廂壁閉上眼睛。二十八歲了，
存款不到一萬，工作沒了，女朋友上個月也跟我分手了，說我沒出息。"哥們，
你這運氣也太背了吧？"我睜開眼，看到大學室友李飛坐在對面，正一臉同情地看著我。
"你怎么知道我被開除了？""你臉上寫著呢。"李飛笑了笑，
"不過我有個辦法能改變你的運氣。""別扯了，你又要給我推銷什么？"我沒好氣地說。
"真的，我最近運氣好得不得了。"李飛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就是換了個微信頭像，
招財貓的那種。""你瘋了吧？這種迷信的東西你也信？""愛信不信。"李飛聳聳肩，
"反正我換了頭像后，先是買彩票中了五千，然后公司升職，昨天還有美女主動加我微信。
"我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不信拉倒。"李飛掏出手機，
"我把那個招財貓圖片發(fā)給你，試試又不會死。"我本來想拒絕，但想到現(xiàn)在的處境，
咬咬牙點了接收。一只金光閃閃的招財貓出現(xiàn)在聊天框里，胖乎乎的很可愛，
手里還抱著一個大元寶。"這圖哪來的？""網(wǎng)上找的，據(jù)說是某個寺廟開過光的。
"李飛一臉認真，"你試試嘛，反正也不花錢。"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屏幕。
現(xiàn)在的頭像是我和前女朋友的合影，看著就心煩。猶豫了半天，我還是點開設(shè)置，
把頭像換成了那只招財貓。剛換完，手機就響了。"喂，王磊嗎？我是獵頭公司的張總，
有個工作機會想跟你聊聊。"我愣了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的？""朋友推薦的，
明天上午十點，在國貿(mào)大廈見個面怎么樣？""好的好的！"我連忙答應(yīng)。掛掉電話，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只招財貓，心跳開始加速。這也太巧了吧？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穿上僅有的一套西裝去面試。張總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說話很干練。
"你的簡歷我看過了，技術(shù)不錯，經(jīng)驗也夠。"她直接開門見山，"月薪一萬五，
試用期三個月，有沒有問題？"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萬五？""怎么，嫌少？
""不不不，沒問題！"我連忙擺手。之前那家公司才給我八千，這直接翻了一倍。
簽完合同出來，我忍不住在街上狂奔了幾步。這運氣也太好了吧！路過彩票站，
我想起李飛的話，心血來潮買了一張雙色球。隨便選了幾個數(shù)字，付了兩塊錢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刷微信，突然看到一條中獎信息推送。我漫不經(jīng)心地點開，
然后整個人都僵住了。中獎號碼和我買的那張彩票一模一樣！我翻遍了口袋，
終于在錢包夾層里找到那張皺巴巴的彩票。對了一遍又一遍，確認無誤——五萬塊！
"我的天！"我激動得在房間里轉(zhuǎn)圈，然后突然停下來，看向手機屏幕上那只招財貓。
這絕對不是巧合！我立刻給李飛打電話："那個招財貓頭像，真的有用！""我就說嘛！
"李飛在電話里得意地笑，"怎么樣，現(xiàn)在信了吧？""太神奇了！我找到新工作了，
還中了五萬塊彩票！""恭喜恭喜！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你。"李飛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
"這個頭像最好不要隨便告訴別人。""為什么？""反正你記住就行了，千萬別外傳。
"第二天去領(lǐng)彩票獎金的路上，我心情好得不得了。五萬塊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房租、生活費都不用愁了。彩票中心人不多，辦手續(xù)很快。工作人員是個小姑娘，
笑瞇瞇地說："先生您真幸運，這組號碼很少有人買。""是嗎？"我隨口問道。"嗯，
而且最近中大獎的人特別多，都是一些平時很少買彩票的。"小姑娘一邊辦手續(xù)一邊聊天，
"昨天還有個先生中了十萬，說是第一次買彩票。"我心里一動："第一次買就中十萬？
""對啊，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拿到錢出來，我總覺得哪里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來。
反正現(xiàn)在運氣這么好，管它呢！下午到新公司報到，同事們都很友好。
部門經(jīng)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介紹我熟悉工作的時候說："你來得正好，
我們剛好缺個技術(shù)骨干。""真的嗎？""嗯，之前那個同事突然出了車禍，
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經(jīng)理嘆了口氣，"年紀輕輕的，真可惜。
"我心里咯噔一下："嚴重嗎？""還好，就是腿斷了，得養(yǎng)幾個月。
不過他這個項目正好交給你接手。"我硬著頭皮應(yīng)了下來，但心里開始有些不安。
別人出車禍，我得到工作機會，這算什么？晚上回家的路上，
我特意繞路去看了看之前的公司。大樓燈火通明，看起來一切正常。我正準備離開，
突然看到一群人從樓里出來，議論紛紛。"公司要破產(chǎn)了？
""聽說老板欠了一屁股債跑路了。""我們這些員工怎么辦？"我心里一震，
連忙走過去問一個認識的同事："怎么回事？""王磊？你怎么在這？"那同事一臉驚訝，
"公司完蛋了，老板卷錢跑了，我們都失業(yè)了。""什么時候的事？""就今天下午，
突然宣布的。"同事苦著臉，"你走得真是時候，要是再晚幾天，咱們都得一起倒霉。
"回到家，我坐在床上發(fā)呆。這一切都太巧了，巧得讓人害怕。我失業(yè)了立刻找到新工作，
公司馬上就破產(chǎn)；我買彩票中獎，接手的項目原主人出車禍。我看著手機上那只招財貓，
它還是那么可愛，金光閃閃地朝我招手。但現(xiàn)在看來，卻有些詭異。第三章新工作第一周，
我干得如魚得水。同事們都夸我上手快，連總監(jiān)都對我刮目相看。"王磊，
這個方案你做得不錯。"總監(jiān)拍拍我的肩膀，"繼續(xù)努力，說不定年底就能升主管。
"我心里美滋滋的，但表面還是很謙虛："謝謝總監(jiān)栽培。"中午吃飯的時候，
我無意中聽到財務(wù)部的同事在議論："聽說咱們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
客戶直接預付了兩千萬。""真的假的？這么大手筆？""千真萬確，
老板昨天開會的時候說的，今年獎金肯定不少。"我暗自高興，看來選擇這家公司真是明智。
下午開會的時候，總監(jiān)宣布了一個好消息："公司決定提前轉(zhuǎn)正一批表現(xiàn)優(yōu)秀的新員工，
王磊就是其中之一。"全辦公室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我試圖保持淡定，
但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散會后，我去茶水間倒水，
聽到兩個老員工在小聲議論："這個王磊運氣真好，才來一周就轉(zhuǎn)正了。""可不是嘛，
我們當初都試用了仨月。""聽說他接手的那個項目進展很順利，客戶很滿意。""也是，
要不是原來負責的小趙出車禍，哪輪得到他。"我手一抖，差點把水杯摔了。
那個出車禍的同事叫小趙，我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小趙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忍不住問道。
兩個老員工回頭看我，其中一個說："還在醫(yī)院呢，聽說傷得挺重的，短時間內(nèi)是回不來了。
""那他的工資...""公司只給保險理賠，工資肯定沒有了。"另一個搖搖頭，
"他還要養(yǎng)老婆孩子，這下慘了。"我喝著水，但覺得味道有些苦澀。晚上回家的路上，
我路過那家彩票站，老板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小伙子又來了？上次中了五萬，
要不要再試試手氣？""可能不會那么好運了。"我苦笑一聲。"誰說的？
最近中獎的人特別多。"老板神秘兮兮地說，"而且我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凡是中大獎的人，
微信頭像都是招財貓。"我心里一驚："您怎么知道？""嘿嘿，我也是做這行的，
觀察力比較敏銳。"老板指了指店里貼著的中獎?wù)掌?你看這幾個，我都見過他們玩手機，
頭像全是招財貓。"我仔細看了看那些照片，確實有四五個人。"他們都是最近中的獎？
""對，這個月就中了好幾個，以前一年都難得碰到一個大獎。"老板感慨道，"真邪門了。
"我匆匆告別老板，心里越來越不安?；氐郊?，我立刻給李飛打電話。"李飛，
那個招財貓頭像，你是從哪弄來的？""網(wǎng)上找的啊，怎么了？""我想知道具體出處。
"李飛沉默了一會："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發(fā)現(xiàn)用這個頭像的人都很幸運，
但好像..."我猶豫了一下，"好像別人會倒霉。""什么意思？
"我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李飛，包括同事出車禍、前公司破產(chǎn)、彩票站老板的話。
李飛聽完，語氣變得凝重："你是不是想多了？這些可能都是巧合。""李飛，
你老實告訴我，你換頭像之后，身邊有沒有人倒霉？"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李飛才開口："有...有一個。""什么？""我升職的那個崗位，
原來的主管突然查出了癌癥，現(xiàn)在在家休養(yǎng)。"李飛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有那個加我微信的美女，她男朋友最近失業(yè)了。"我感覺后背發(fā)涼："李飛，
這個頭像到底是什么來歷？""我...我也不太清楚。"李飛支支吾吾，
"當時是在一個群里看到的，有人分享說很靈驗。""什么群？""一個奇怪的群，
群名叫'幸運交換所'。"第四章"幸運交換所？"我重復著這個名字，感覺毛骨悚然。
"對，群里大概有幾十個人，都在分享各種轉(zhuǎn)運的方法。"李飛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個招財貓頭像就是群主發(fā)的。""群主是誰？""不知道，頭像是個黑色的頭像，
昵稱叫'擺渡人'。"我深吸一口氣："你能把我拉進群嗎？""王磊，要不算了吧，
我感覺這事不太對勁。""拉我進去！"我的語氣有些急躁，
"我必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分鐘后，李飛把我拉進了那個群。群里很安靜，
大概有八十多個人，大部分人的頭像都是招財貓，只有少數(shù)幾個是其他圖案。
我翻看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這些人經(jīng)常分享自己的幸運經(jīng)歷："用了招財貓頭像第三天，
意外繼承了遠房親戚的遺產(chǎn)。""換頭像后買股票連續(xù)漲停，一個月賺了十萬。
""面試了十幾家公司都沒過，換頭像后第一次就成功了。"但仔細看，
每個人的幸運背后都伴隨著別人的不幸："我繼承遺產(chǎn)是因為那個親戚突然猝死。
""我買的股票漲停，是因為有內(nèi)幕消息，現(xiàn)在有人因為內(nèi)幕交易被抓了。
""我面試成功是因為原來的候選人出了車禍。"我看得心驚肉跳，
這些人好像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群里慶祝自己的好運。正在這時，
一個叫"擺渡人"的人發(fā)了條消息："歡迎新朋友加入，想必你們已經(jīng)體驗到了幸運的力量。
"緊接著又發(fā)了一條："幸運從來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它需要載體，需要平衡。
"我鼓起勇氣發(fā)了條私信給擺渡人："這到底是什么原理？"很快收到回復："小朋友，
你想知道真相嗎？""想。""今晚十二點，來人民公園東門。"我盯著這條消息，
手心出了汗。理智告訴我不應(yīng)該去，但好奇心和恐懼感交織在一起，讓我無法忽視。
晚上十一點半，我還是出門了。人民公園這個時間基本沒什么人，路燈昏暗，顯得有些陰森。
東門附近站著一個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看到我走過來，他點了點頭。"你就是王磊？
""您是擺渡人？"他笑了笑："這只是個代號。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先生。""陳先生，
那個招財貓頭像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先生示意我跟他走，我們沿著公園小徑慢慢走著。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陳先生開口道，"所謂的運氣，其實是一種能量的轉(zhuǎn)移。
""能量轉(zhuǎn)移？""對，比如你中彩票的那五萬塊，本來應(yīng)該是別人中的。你升職加薪，
本來應(yīng)該是別人得到的機會。"他看了我一眼，"而那個招財貓頭像，就是轉(zhuǎn)移的媒介。
"我感覺脊背發(fā)涼："那些倒霉的人...""他們的運氣被轉(zhuǎn)移給了你們。
"陳先生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講一件很普通的事，"一個人中獎，就有人破產(chǎn)；一個人升職，
就有人失業(yè)；一個人健康，就有人生病。""這不可能！"我想要反駁，
但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一切，又說不出話來。"你不信？"陳先生停下腳步，"那你告訴我，
為什么你換頭像后所有事情都這么順利？為什么你身邊的人都這么倒霉？"我張了張嘴，
卻發(fā)現(xiàn)無法反駁。"這個招財貓頭像，是用特殊的方法制作的。"陳先生繼續(xù)說道，
"它能夠?qū)⑹褂谜咧車男疫\能量聚集到一個人身上。""那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陳先生看了看夜空："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與其讓運氣隨機分配，
不如讓它流向那些真正需要的人。""可是這樣會害死人的！""會嗎？"陳先生反問，
"你的前同事出車禍只是腿斷了，你的前公司老板跑路只是破產(chǎn)，
那個主管查出癌癥還能治療。他們并沒有死，只是運氣差了一點而已。
"我覺得這個邏輯很可怕："可是他們是無辜的！""那些餓死的窮人也是無辜的，
那些找不到工作的畢業(yè)生也是無辜的。"陳先生的語氣變得冷漠，"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公平，
我只是在重新分配而已。"第五章"重新分配？"我感覺這個陳先生完全就是個瘋子，
"您這是在傷害無辜的人！""無辜？"陳先生冷笑一聲，"那些富二代天生就有錢花，
那些官二代天生就有權(quán)力，這公平嗎？"我被他的話噎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王磊，
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選中嗎？"陳先生停下腳步，盯著我的眼睛，"因為你足夠絕望。
只有絕望的人，才會毫不猶豫地使用這個頭像。""我..."我想要否認，
但想到換頭像那晚的心情，確實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而且，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嘗到了甜頭。"陳先生笑了笑，"新工作、五萬塊獎金、即將到手的升職，
你舍得放棄這些嗎？"我沉默了。說不舍得是假的，這一周的生活簡直是天堂般的體驗。
但想到那些因為我而倒霉的人，我又覺得良心不安。"我想知道，這個頭像的真正來歷。
"我咬咬牙說道。陳先生看了我一會，點點頭："跟我來。"我們走出公園，
陳先生帶著我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開了大概半小時，
停在了城郊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寺廟前。寺廟的門緊閉著，但陳先生似乎有鑰匙，
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這里是什么地方？"我跟在后面小聲問道。"凈緣寺，
已經(jīng)廢棄十年了。"陳先生打開手電筒，"但這里還有些東西。"我們走過幾個院落，
最后來到一個偏殿。陳先生從包里掏出一些蠟燭點燃，整個殿堂瞬間被照亮。
我倒吸一口冷氣。殿堂正中擺著一尊巨大的招財貓雕像，和微信頭像上的一模一樣。
但這個雕像看起來很古怪，通體發(fā)黑，眼睛是紅色的，看起來不像招財進寶，反而有些邪門。
"這就是原型。"陳先生走到雕像前，"據(jù)說是清朝時期一個商人為了發(fā)財而打造的，
后來傳到了這個寺廟。""那個商人怎么樣了？""發(fā)了大財，但他全家都死于瘟疫。
"陳先生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里回蕩，"因為他的財富都是從別人那里奪來的。
"我感覺渾身發(fā)冷："這個雕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它能夠?qū)⑷说脑竿攥F(xiàn)化，
但需要等價交換。"陳先生摸了摸雕像的底座，"你想要多少幸運，
就要有人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那您為什么要把它做成微信頭像？""因為時代變了。
"陳先生轉(zhuǎn)身看著我，"以前人們供奉神像，現(xiàn)在人們崇拜手機。
微信頭像比神像更容易傳播，也更容易讓人接受。"我看著那個詭異的雕像，
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這個寺廟的僧人？""曾經(jīng)是。"陳先生點了點頭，"但我不信佛，
我只信因果。""什么因果？""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這不公平。
"陳先生的眼神變得狂熱，"所以我要改變這個規(guī)則，讓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得到幸運，
讓那些不勞而獲的人付出代價。
"我覺得這個邏輯很恐怖："可是您怎么確定誰應(yīng)該得到幫助，誰應(yīng)該付出代價？
""我不確定，但雕像會確定。"陳先生笑了笑，"它有自己的判斷標準。
"我想起了什么："群里那些人，都是您選的？""不，他們是自己找來的。
"陳先生搖搖頭，"我只是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一些信息，真正絕望的人自然會找到這里。
""那些信息在哪？""貼吧、論壇、微博，到處都有。"陳先生似乎很得意，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愿意相信一些超自然的東西。"我想到了自己換頭像的那個晚上，
確實是在最絕望的時候。"如果我想退出呢？"我試探性地問道。
陳先生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退出？你覺得可能嗎？""什么意思？
""你已經(jīng)使用了一周的頭像，積累了相當多的幸運能量。"陳先生盯著我，
"如果突然停止，這些能量會反噬回來。"我心里一沉："反噬？""對，
你會在短時間內(nèi)遭遇所有你避免的厄運。"陳先生說得很平靜，"車禍、疾病、破產(chǎn)、失業(yè)，
一樣都不會少。"我感覺腿都軟了："那我該怎么辦？""繼續(xù)使用，直到你不再需要它。
"陳先生看了看時間，"或者，你可以找到替代品。""替代品？
""找一個愿意承擔你厄運的人，把頭像傳給他。"陳先生的笑容很詭異，
"就像李飛傳給你一樣。"我愣住了："李飛是故意的？""當然，他已經(jīng)用了三個月，
積累的厄運太多，需要轉(zhuǎn)移給別人。"陳先生點點頭，"而你，就是最好的目標。
"第六章"李飛騙了我？"我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騙？不，他只是在自救。
"陳先生收拾著蠟燭，"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積累了三個月的厄運，你會怎么做？
"我想象著那種恐怖的反噬，確實很難責怪李飛的選擇。但我還是覺得被背叛了。
"那現(xiàn)在我該怎么辦？""很簡單，繼續(xù)使用頭像，然后找個合適的人傳給他。
"陳先生吹滅最后一根蠟燭，"記住，一定要選擇真正絕望的人，
這樣他們才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兩點，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李飛會那么積極地推薦這個頭像，
也明白為什么那個群里的人都很活躍。他們都在尋找下一個目標。第二天上班，
我心不在焉地處理著工作。同事們還在夸我效率高，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無意中聽到前臺小陳在和別人抱怨："我男朋友最近真的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