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p>
他伸手想碰我的肩膀,被我偏頭躲開。
“她只是個孩子?!?/p>
沈知宴低吼道,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她割腕自殺,我總不能見死不救。晚晚,你以前不是這么不懂事的人。”
“她沒有朋友,同學(xué),家人,老師嗎?需要你一個已婚男在孩子百歲宴的時(shí)候去救。”
沈知宴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他黑著臉吸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喉結(jié)動了動:“是我沒把握好分寸?!?/p>
“以后不會了,真的。”
他掐滅煙蒂的動作很重,像是在給自己做某種保證:“晚晚,我們從大學(xué)走到現(xiàn)在不容易,還有了女兒,以后別提離婚的事了……”
我正要開口,他口袋里的手機(jī)又響了,在寂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沈知宴的臉色變了變,屏幕亮起來的那一刻,我看清了來電顯示,沒有備注,只有一串爛熟于心的號碼。
上次他在醫(yī)院陪我做胎心監(jiān)護(hù)時(shí),這個號碼打來三次,他都是走到走廊接的。
他下意識地想避開我接電話,轉(zhuǎn)身的動作卻頓住了,大概是想起剛許下的承諾。
猶豫幾秒后,他按下接聽鍵:“喂?”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后在我的目光中嘆息一聲。
“我給你老師打了電話,之后別聯(lián)系我了?!?/p>
他溫柔的過來抱住我,吻了吻我的額頭。
我心中存著最后一絲念想,若是他真的徹底斷了,我愿意原諒這一次。
我還是不愿意女兒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里。
可惜。
凌晨三點(diǎn),我旁邊的男人還是起身悄悄離開了。
我死死咬著枕頭角,才沒讓嗚咽聲漏出來。
臥室靜得可怕,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下撞在胸腔上,鈍得發(fā)疼。
沈知宴,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2
之后的半個月里,女孩的社交媒體每天都發(fā)布新作品,每個視頻里都有沈知宴的影子。
第一天【有人陪我看日出啦!】
發(fā)布時(shí)間是凌晨五點(diǎn),正是他從家里悄悄離開后的兩個小時(shí)。
第二天【半夜也能吃到宴哥親手做的小蛋糕】
視頻是沈知宴帶著婚戒的手正在給她做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