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離她只有不到三米了。我本能地沖過去,卻在碰到她的瞬間——
景象破碎。
我又回到了祁墨的公寓,渾身冷汗,手里龍紋鼎燙得嚇人。
"你看到了什么?"祁墨不知何時站到了我面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未來..."我聲音嘶啞,"寧母會有危險。"
祁墨眉頭微皺:"天眼二重?你竟然突破了。"
我沒心思問他怎么知道天眼的事,急忙掏出手機看日期——還是同一天夜里,剛才的"幻覺"只持續(xù)了幾秒鐘。
"那個幻境是哪天?"我問。
"不是幻境,是預知。"祁墨糾正道,"天眼二重能短暫看到未來片段,通常不超過24小時。"
也就是說,明天寧母會遇到車禍!
我起身就要往外沖,祁墨一把拉住我:"先救人。"他指了指床上的蘇沐。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確實,蘇沐的情況更危急。而且預知顯示是白天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趕去也毫無意義。
"龍紋鼎怎么用?"我問祁墨。
他推了推眼鏡:"滴血認主,能量引導。不過——"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鼎內。血液接觸鼎底的瞬間,整個鼎劇烈震動,青光暴漲。一股龐大的吸力從鼎中傳來,我體內的能量如開閘洪水般傾瀉而出。
"白癡!"祁墨厲喝,"你會被吸干的!"
我雙腿發(fā)軟,眼前發(fā)黑,但死死抓住鼎不放。就在我即將昏迷的剎那,吸力突然停止,轉而開始反哺——一股精純至極的能量從鼎中涌出,順著我的經脈流轉全身。
天眼自動開啟,我看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從淡青色變成了純粹的青色,更加凝實、強大。
"居然成功了..."祁墨喃喃道,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
我沒時間細想,立刻將手按在蘇沐額頭上,引導能量進入她體內。在天眼視野下,那些黑線像遇到天敵一樣開始退縮、消融。
"??!"蘇沐痛苦地弓起身子,指甲抓破了床單。
"忍著點。"我加大能量輸出,"毒素已經侵入心脈,必須一次性清除。"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將近一小時。當最后一絲黑線消失時,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后背全濕透了。蘇沐則沉沉睡去,呼吸平穩(wěn),臉色也恢復了紅潤。
祁墨遞來一杯水:"第一次見人這么用龍紋鼎。"
我一口飲盡:"你知道的不少。"
"彼此彼此。"他唇角微揚,"現(xiàn)在能說說寧夫人的事了嗎?"
我簡單描述了預知畫面。祁墨聽完,若有所思:"地點能確定嗎?"
"商業(yè)區(qū),有家'星緣'咖啡廳。"
祁墨眼神一凝:"金融街?明天寧氏集團有個重要會議在那里舉行。"
我心頭一跳。這么巧?寧母平時很少參與公司事務,除非...
"有人故意引她過去。"祁墨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握緊拳頭。上輩子寧母就是在一場"意外"車禍中喪生的,時間在我被認回寧家后不久。當時所有人都以為真是意外,現(xiàn)在看來...
"寧遠。"我咬牙切齒。
祁墨不置可否:"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我抬頭看他:"為什么幫我?"
"好奇。"他推了推眼鏡,"我想看看,天眼二重的預知...會不會出錯。"
天色微亮時,蘇沐醒了。我把事情簡單告訴她,她立刻掙扎著要起來。
"我得警告寧夫人!"她急道。
"沒用的。"我按住她,"沒有證據(jù),她不會信你。"
"可——"
"休息吧。"我打斷她,"這事我來處理。"
蘇沐還想說什么,但看了看我的表情,最終點點頭:"小心點...寧遠最近和那個'大師'走得很近。"
大師?又是這個稱呼。我記下這條信息,和祁墨離開了公寓。
金融街是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即使是工作日也人滿為患。我和祁墨坐在星緣咖啡廳對面的茶室里,透過窗戶監(jiān)視著街道。
"幾點?"祁墨問。
"預知里陽光角度...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我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九點四十。
祁墨突然坐直身子:"來了。"
街對面,寧母從一輛黑色奔馳上下來,身邊跟著兩個保鏢。她穿著米色風衣,與預知中一模一樣。
我渾身繃緊,天眼全開,掃視著周圍每一輛車。突然,一輛銀色豐田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停在路邊已經很久了,司機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但身上纏繞著濃重的黑氣。
"那輛豐田。"我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