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砸在我臉上時,我笑了。
疼?;鹄崩钡奶?。但這疼痛告訴我——我還活著。
"廢物,就你也配姓秦?"秦玉那張精致的臉湊到我面前,香水味混著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
我眨了眨眼,看清了四周。秦家后花園,三個保鏢按著我,秦玉正挽著袖子準(zhǔn)備親自動手。
這一幕,太熟悉了。
前世二十歲這天,我被秦玉誣陷偷了秦夫人的項鏈,打得半死。那是我悲慘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但這次不一樣了。
"問你話呢,啞巴了?"秦玉抬腳就往我肚子上踹。
我猛地一扭身,體內(nèi)僅存的那一絲靈氣瘋狂運轉(zhuǎn)。雖然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但對付這幾個凡人,夠了。
"啊!"秦玉一腳踹空,差點劈叉。
三個保鏢一愣。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我動了。
右手肘狠狠撞在左側(cè)保鏢的肋下,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左手成爪,直接掐住右側(cè)保鏢的喉嚨,一捏即松——足夠他窒息三十秒。
最后一個保鏢反應(yīng)最快,一拳朝我面門轟來。
我笑了。在修真界三百年,這種慢得像蝸牛的拳頭,我閉著眼都能躲開。
頭微微一偏,我抓住他的手腕,借力一拽,膝蓋上頂。
"嗷!"保鏢捂著褲襠跪了下去。
秦玉傻了。
他可能做夢都沒想到,平時任打任罵的"廢物"突然這么能打。
"你...你別過來!"秦玉踉蹌后退,精致的發(fā)型都亂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秦家少爺!"
我一步步逼近,活動著手腕:"巧了,我也姓秦。"
"放屁!你不過是個下賤的私生子!"秦玉抓起花瓶砸過來。
我側(cè)身閃過,一個箭步?jīng)_到他面前,揪住他衣領(lǐng)。
"私生子?"我冷笑,"秦玉,你說如果秦家知道二十年前醫(yī)院里那個調(diào)包的把戲,會怎么樣?"
秦玉臉色瞬間慘白。
他不知道我知道多少。但他慌了。
這就夠了。
我一拳砸在他那張俊臉上。
爽!
鼻血噴了出來。秦玉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一拳,是為上輩子的我打的。"我低聲說,又是一拳,"這一拳,是為那些被你害過的人打的。"
第三拳還沒落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住手!"秦家的管家老周帶著十幾個保鏢沖了進來。
我松開秦玉,他像攤爛泥一樣滑到地上。
"秦墨!你瘋了?"老周看著滿臉是血的秦玉,又看看地上哀嚎的三個保鏢,臉色鐵青。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笑了:"周叔,您來得正好。麻煩告訴秦老爺子——"
我扯下胸前那枚秦家旁系子弟的徽章,扔在地上。
"——這秦家,我不待了。"
轉(zhuǎn)身走向大門時,我聽到秦玉在后面尖叫:"攔住他!給我打死這個雜種!"
保鏢們看向老周。老周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