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周對視一眼。如果蘇雨晴單獨赴會,確實危險。
"這樣吧。"我折中道,"明天我們先去拍賣會,確保蘇總安全后,我再跟老周去秦家。"
計劃敲定后,老周先行離開。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蘇雨晴,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那個..."蘇雨晴打破沉默,"如果...如果你是秦家真正的少爺..."
"我不會回去的。"我知道她想問什么,"那種豪門恩怨,我沒興趣。"
"但那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我冷笑,"派人殺我的家人?"
蘇雨晴不說話了。她走到窗前,背對著我:"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羨慕秦玉。"
我挑眉:"為什么?"
"因為他有媽媽疼。"她的聲音很輕,"我五歲時媽媽就去世了,爸爸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司上..."
我突然想起前世關(guān)于蘇雨晴的傳聞。她父親蘇明遠在她大學時"意外"墜樓,她臨危受命接管公司,用鐵腕手段鎮(zhèn)壓了所有反對聲音。
"那塊玉佩..."我轉(zhuǎn)移話題,"你父親有說過它有什么特殊功能嗎?"
蘇雨晴轉(zhuǎn)過身,取下玉佩放在掌心:"只說能辟邪保平安。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每次我做噩夢,它都會變熱。"
"變熱?"
"嗯,像是...在提醒我危險。"她苦笑,"聽起來很荒謬吧?"
不,一點也不。高階法器確實會與主人產(chǎn)生感應(yīng)??磥硖K雨晴的玉佩認主了。
"能借我看看嗎?"我伸出手。
蘇雨晴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玉佩放在我手心。接觸的瞬間,一股暖流從玉佩傳入我體內(nèi),靈力運行速度突然加快。更神奇的是,我肩上的傷口開始發(fā)癢——這是加速愈合的征兆!
"你看到了嗎?"蘇雨晴瞪大眼睛,"玉佩在發(fā)光!"
確實,玉佩表面浮現(xiàn)出淡淡的金色紋路,組成一個復(fù)雜的符文。我一眼認出那是玄天宗的印記!
"蘇雨晴,"我嚴肅地問,"你父親...真的只是個普通商人嗎?"
她愣住了:"什么意思?"
"他有沒有...特殊能力?比如隔空取物,或者預(yù)知未來之類的?"
"你瘋了嗎?"她皺眉,"我爸就是個普通人..."話沒說完,她突然停住,"等等,他確實有時候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他去世前一周,突然把公司所有重要文件都整理好,還寫了份遺囑。"蘇雨晴聲音發(fā)抖,"就像...就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
我握緊玉佩??磥硖K明遠不簡單,很可能也是修真者。他的"意外"死亡,恐怕另有隱情。
"秦墨,"蘇雨晴突然坐到我床邊,"你老實告訴我,這世上是不是真有...超自然的東西?"
她的眼睛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透明的琥珀色,像是能看透人心。我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突然意識到我們距離近得能聞到彼此的呼吸。
"如果我說有,你會信嗎?"我輕聲問。
"如果是你說的...我會考慮。"她同樣輕聲回答。
我們四目相對,某種無形的張力在空氣中蔓延。她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
我猛地后退,拉開距離?,F(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復(fù)仇才是首要目標。
"明天拍賣會要小心。"我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秦玉肯定準備了陷阱。"
蘇雨晴也迅速恢復(fù)了冷靜:"嗯,我已經(jīng)做了些準備。"
她把玉佩戴回去,起身告辭:"早點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門關(guān)上后,我長舒一口氣。剛才差點失控...蘇雨晴對我的影響比想象中大得多。
搖搖頭,我盤腿坐好,開始修煉。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
翌日中午,蘇雨晴準時來到醫(yī)院。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黑色褲裝,頭發(fā)高高扎起,看起來干練又精神。
"出院手續(xù)辦好了。"她扔給我一個紙袋,"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