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強制圈養(yǎng)?陌生的牢籠脖頸處傳來的鈍痛像生銹的鈍刀反復(fù)切割，
沈知意猛地睜開眼時，刺鼻的皮革香混著冷冽的松木氣息瞬間涌入鼻腔。她費力地抬眼，
映入眼簾的是勞斯萊斯幻影標(biāo)志性的星空車頂，
細碎的 LED 燈模擬出的銀河在昏暗車廂里閃爍，卻照不亮眼前的困境。
后頸的痛感越來越清晰，她伸手一摸，指腹沾到黏膩的觸感 —— 是干涸的血跡。
【嘀 —— 系統(tǒng)傳送完畢?！磕X海里突然響起機械音，冰冷又公式化，
【任務(wù)世界加載完成，當(dāng)前身份：陪酒女林晚。任務(wù)對象：商則宴。當(dāng)前黑化值 85%，
任務(wù)要求：72 小時內(nèi)完成初步馴化，
失敗懲罰：三級電擊痛感 + 扣除 500 積分?！可蛑忾]了閉眼，壓下眩暈感。
作為快穿局 S 級 “病嬌回收員”，她接手過 12 個瘋批任務(wù)對象，
成功率 99%，但這次的開局顯然算不上友好。原主林晚，一個普通陪酒女，
只因商則宴隨口一句 “包養(yǎng)” 被拒絕，就被打暈塞進了車?yán)铩?/p>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偏執(zhí)狂?！?她在心里吐槽，
指尖卻下意識撫上左手腕 —— 那里有塊淡青色的胎記，是原主最明顯的特征，
也是剛才系統(tǒng)著重標(biāo)記的 “身份錨點”。車輛平穩(wěn)地駛?cè)氚肷窖?/p>
最后停在一棟占地千平的別墅前。鐵藝大門高達三米，雕花繁復(fù)卻透著森冷，
關(guān)閉時發(fā)出 “哐當(dāng)” 一聲沉重巨響，像極了監(jiān)獄落鎖的聲音。
管家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一絲不茍的黑色燕尾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接過司機遞來的行李時甚至沒看沈知意一眼?！吧蛐〗?，請跟我來?！?他開口，
聲音平穩(wěn)得像機器人，“商先生有交代，您的房間在二樓東側(cè)，
每晚 22 點至次日 6 點需陪在主臥，其余時間不得擅自離開二樓區(qū)域。
”沈知意跟著他走進別墅，目光快速掃過四周?？蛷d挑高十米，水晶吊燈卻只亮了一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茂密的樹林，遮光窗簾拉得嚴(yán)絲合縫，幾乎看不到自然光。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某種冷香混合的味道，干凈得過分，反而讓人覺得窒息?！吧滔壬?？
” 她故意放軟聲音，模仿著原主怯懦的語氣。管家腳步未停，
頭也不回：“商先生在處理公務(wù)，您只需遵守規(guī)則即可。”二樓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悄無聲息。主臥更是大得驚人，中央的雙人床足夠躺下三個人，
床頭柜上放著一排安眠藥瓶，標(biāo)簽上的劑量大得嚇人。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墻角 —— 那里有個隱蔽的攝像頭，紅燈正微弱地閃爍。她心里冷笑，
果然是瘋批標(biāo)配。傍晚時分，沈知意假裝不安地在房間踱步，趁傭人送晚餐離開的間隙，
悄悄溜到樓梯口。別墅的布局她已經(jīng)記在心里，后門在一樓廚房外側(cè)，
那里應(yīng)該是守衛(wèi)最薄弱的地方。剛摸到后門冰冷的把手，
身后就傳來兩道低沉的男聲：“小姐，請回房。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面無表情地擋住去路。沈知意心里一沉，
面上卻擠出慌亂的神情：“我、我想找我朋友，她昨晚約了我今天見面……”“朋友？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沈知意回頭，
看見商則宴正站在二樓樓梯轉(zhuǎn)角，穿著一身黑色絲綢睡衣，領(lǐng)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左眼角那顆淡痣在昏暗光線下若隱若現(xiàn)，指尖夾著一張卡片 —— 是她的身份證。
“林小姐的朋友，” 他緩步走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像極了潛伏的猛獸，“是昨晚酒吧那個穿綠裙子的小姐？”沈知意心頭一緊。
她果然調(diào)查過原主。商則宴走到她面前，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讓她不得不微微仰頭。
他的體溫似乎比常人低，靠近時能感受到一股涼意。“我讓她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 他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小姐還有其他朋友需要我‘照顧’嗎？”沈知意攥緊手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知道這是警告，赤裸裸的威脅。這個男人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深夜十一點，
沈知意躺在主臥的客座沙發(fā)上，假裝熟睡。按照管家的規(guī)則，她必須在這里待到天亮。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光線勾勒出商則宴坐在床邊的身影。他沒睡，
只是靠著床頭，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床墊微微下陷。
沈知意屏住呼吸，感覺一道冰涼的視線掃過她的臉頰，停留在左手腕的胎記上。突然，
下巴被人猛地捏住，力道之大讓她差點痛呼出聲?！皠e裝了?！?商則宴的氣息在耳邊響起，
冰涼刺骨，“你和資料里的林晚完全不一樣?！鄙蛑獾男奶┝艘慌?，
表面卻依舊維持著熟睡的姿態(tài)，睫毛微微顫抖。他卻像是看穿了她的偽裝，
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手腕的胎記，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詭異的專注。
“她不會在被綁架后還這么冷靜，不會在我提到她朋友時眼神都不變一下。
”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情人間的呢喃，卻透著危險的氣息，
“但沒關(guān)系 ——”他湊近她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貪戀某種氣息。
“你身上的味道，很適合睡覺。”沈知意在黑暗中猛地睜開眼，心臟狂跳。
這個男人比系統(tǒng)資料里描述的更敏銳，更難掌控。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異常，卻沒有戳穿，
甚至還在縱容 —— 只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能讓他入睡？就在這時，
腦海里的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尖銳的提示音：【警告！檢測到任務(wù)對象異常關(guān)注，
依賴值 + 5%！當(dāng)前依賴值 10%，黑化值 85%！】沈知意僵在原地，
看著商則宴起身回到床邊躺下，背對著她的身影線條冷硬。黑暗中，她緩緩勾起唇角。
有意思。這只瘋狗，果然比她想象中更有趣。馴化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第二章：故事陷阱?反向試探清晨六點的生物鐘準(zhǔn)時敲響，沈知意睜開眼時，
床頭的電子鐘剛跳至 6:00。身側(cè)的床墊早已冰涼，商則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
她坐起身，左手腕的胎記在晨光中泛著淡青色，昨晚被他捏過的下巴還殘留著輕微的酸脹感。
【系統(tǒng)提示：當(dāng)前黑化值 85%，依賴值 10%。距離初步馴化時限剩余 48 小時。
】機械音在腦海響起，沈知意揉了揉太陽穴，
調(diào)出虛擬面板快速瀏覽 —— 商則宴的失眠癥評級是重度，藥物依賴指數(shù)四顆星，
而 “沈知意氣息安撫度” 一欄赫然顯示著 90%?！皽厍楣ヂ?，啟動。
” 她對著空氣無聲自語，指尖在面板上輕點，兌換了 “情緒感知” 臨時技能。
早餐時商則宴并未出現(xiàn)，管家端來的餐點精致得像藝術(shù)品，卻每樣都帶著微冷的溫度。
“商先生習(xí)慣在書房用餐。” 管家躬身解釋，視線不經(jīng)意掃過沈知意的手腕，“先生交代，
您今日可以在一樓公共區(qū)域活動，但禁止靠近西側(cè)書房?！鄙蛑庖ㄆ鹨簧籽喔C，
舌尖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這是安神的藥膳，看來昨晚她的 “存在” 確實起了作用。
她放下瓷勺，輕聲問：“商先生是不是經(jīng)常失眠？我奶奶以前教過我安神的法子，
或許能幫上忙。”管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fù)平靜：“我會轉(zhuǎn)告先生。
”當(dāng)晚 22 點，沈知意抱著一本舊童話書走進主臥時，商則宴正靠在床頭看文件。
他穿著深灰色真絲睡衣，左眼角的痣在暖燈下泛著淺紅，聽到腳步聲時，鋼筆停頓在文件上，
墨漬暈開一個小小的黑點?！吧滔壬恢脑挘灰爞€故事？” 沈知意走到床邊，
將書本放在床頭柜上，刻意讓書頁露出《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標(biāo)題。
這是她精心挑選的切入點 —— 孤獨與渴望被愛的主題，最容易勾起偏執(zhí)者的情感共鳴。
商則宴抬眸看她，黑眸深不見底：“林小姐還兼職睡前故事主播？”“只是想幫商先生放松。
” 她坐在床沿，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像羽毛拂過心尖，“從前有個小女孩，
在寒冷的冬夜賣火柴……”她的聲音帶著三十年代老情歌特有的繾綣尾調(diào)，
每個字都裹著暖意。講到小女孩劃亮火柴看到奶奶的幻影時，
她眼角的余光瞥見商則宴握著鋼筆的手指猛地蜷縮，指節(jié)泛白。
【情緒感知：檢測到任務(wù)對象產(chǎn)生 “悲傷”“恐懼” 情緒波動，
黑化值短暫下降至 82%。】故事講完時，商則宴已經(jīng)合上了文件。他沒說好不好，
只是淡淡道：“關(guān)燈睡覺?！钡诙?，沈知意換了策略。她沒有拿童話書，而是坐在床邊，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胎記，
恰到好處的遲疑：“其實我小時候也聽過一個故事…… 有個小男孩被鎖在黑漆漆的房間里，
爸爸媽媽吵架后都走了，沒人記得他還在房間里?！鄙虅t宴的呼吸驟然變重。
“他喊了好久好久，嗓子都啞了，只有老鼠跑來跑去的聲音?！?沈知意刻意放慢語速，
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黑暗里好像有好多眼睛在看他，他只能縮在角落數(shù)地磚，
一塊、兩塊……”“閉嘴！”冰冷的怒喝驟然炸響，沈知意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就被猛地掐住了脖子。商則宴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起身，眼底翻涌著猩紅的暴戾，
左眼角的痣紅得像要滴血：“誰讓你講這個的？誰告訴你這些的？！”窒息感瞬間襲來，
沈知意的指甲摳著他的手腕，卻在看清他眼底深藏的恐懼時，突然笑了。笑聲被扼在喉嚨里，
帶著破碎的氣音：“商總…… 怕了？怕我戳中你不敢面對的過去？”她的話像一把尖刀，
精準(zhǔn)刺中他的軟肋。商則宴的手勁驟然松開，沈知意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生理性地涌出。
她趁勢湊近他，額頭抵著他的胸口，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清晰：“其實我也怕黑，
小時候被后媽鎖過廁所…… 三個小時，我以為自己要被淹死在里面了。
”半真半假的共情話術(shù)，是她馴化手冊里的王牌。商則宴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薰衣草香，混合著眼淚的咸澀氣息，像某種強效鎮(zhèn)定劑，
讓他翻騰的暴戾奇跡般平息下來。他垂眸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發(fā)頂，指尖懸在半空，
最終只是僵硬地落在她的背上?！鞠到y(tǒng)提示：依賴值 + 10%，當(dāng)前依賴值 20%。
黑化值 78%?！拷酉聛淼膬商?，沈知意徹底摸清了別墅的規(guī)則。
所有窗戶都裝著防彈玻璃，玻璃反光處能看到隱藏攝像頭的紅點；傭人走路時踮著腳尖，
仿佛怕驚擾了什么；商則宴喝的水必須由她親手倒，杯沿要擦得一塵不染，否則他一口不碰。
“商先生有潔癖？” 她某天遞水時狀似無意地問。商則宴接過水杯，
指尖觸碰到她的指腹時微微停頓：“只是不喜歡陌生人的味道?！?他喝了一大口，
喉結(jié)滾動的弧度格外清晰，“你的味道除外?！鄙蛑庑念^一跳，
面上卻笑得溫柔：“那真是我的榮幸?！鄙钜?，她趁商則宴熟睡（或者說假裝熟睡），
悄悄從枕頭下摸出微型定位器。這是用 50 積分兌換的緊急道具，
能向系統(tǒng)發(fā)送坐標(biāo)信號。她剛按亮開關(guān)，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商則宴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
正坐在床邊看著她，手里把玩著那個小小的定位器，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
照亮他陰森的笑容：“想給誰報信？你的同伙？還是說 ——”他湊近她，
冰冷的氣息噴在耳廓：“你根本不是林晚，這個定位器是你的逃跑工具？
”定位器在他掌心發(fā)出微弱的藍光，映得他左眼角的痣詭異泛紅。沈知意的心臟驟然縮緊，
她看著商則宴眼底一閃而過的玩味，突然意識到 —— 這只瘋批，
或許早就知道她在耍把戲，卻一直陪她演到現(xiàn)在?！鞠到y(tǒng)警告：檢測到任務(wù)對象試探行為，
黑化值回升至 80%！】黑暗中，商則宴將定位器扔在地毯上，用皮鞋碾滅了藍光。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比上次更輕，眼神卻更危險：“游戲才剛開始，別急著結(jié)束。
”第三章：監(jiān)控迷宮?沉淪的信號手腕被攥得生疼，沈知意幾乎是被商則宴拖拽著沖進書房。
厚重的實木門 “砰” 地關(guān)上，隔絕了別墅的靜謐，也將她拖進了更深的寒意里。
“自己看?！?商則宴猛地松開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沈知意踉蹌著站穩(wěn)，抬頭的瞬間，
呼吸驟然停滯 —— 整面墻的監(jiān)控屏幕亮得刺眼，二十多個畫面實時跳動，
抽屜找線索時警惕的側(cè)影、甚至她對著空氣吐槽 “這瘋批的監(jiān)控癖真是沒救了” 的畫面，
都被清晰地記錄著。商則宴走到控制臺前，指尖在鍵盤上輕敲，
畫面定格在她昨晚講完故事后低頭喝水的側(cè)臉。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淺淺的陰影，
連唇角不自覺勾起的弧度都清晰可見?！舅静皇橇滞??！可虅t宴盯著屏幕，
左眼角的痣在冷光下泛著微紅，心里的念頭無比清晰。從她第一天被帶進別墅，
他就知道了 —— 林晚的眼神里只有恐懼和貪婪，而她的眼睛里，
藏著冷靜的算計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可他沒戳穿，甚至縱容她在自己面前演戲。
“從你進別墅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林晚?！?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視線從屏幕移到她身上，“但我喜歡你的聲音，比任何安眠藥都好用?！鄙蛑庑念^一震，
看向他時，正撞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癡迷。那不是對獵物的審視，
更像對某種稀缺藥物的渴求。接下來的幾天，商則宴的依賴愈發(fā)明顯。
沈知意不過是去廚房倒杯溫水，來回不過三分鐘，卻在推開書房門時，
看到他站在窗邊焦躁踱步，指節(jié)反復(fù)摩挲著窗框，留下淺淺的白痕?！舅ツ牧耍?/p>
】商則宴在她離開的每一秒都在想這個問題。別墅的監(jiān)控能看到她的位置，
可視線離開她的瞬間，心臟就像被無形的手攥緊。三年來靠著藥物才能勉強入睡的夜晚，
因為她的存在變得安穩(wěn)，可這種安穩(wěn)帶來的副作用，是更可怕的戒斷反應(yīng)。
他看到她端著水杯回來，腳步輕快地走進書房，懸著的心驟然落下，
眼底翻涌的暴戾瞬間褪去，只剩下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安心?！鞠到y(tǒng)提示：依賴值 45%，
黑化值降至 60%。】沈知意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變化，卻也沒放松警惕。
她趁商則宴外出開會長達四小時的間隙，
悄悄用系統(tǒng)兌換的 “安防破解器” 連接別墅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指尖在平板電腦上飛快滑動，
眼看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火墻，身后卻傳來熟悉的冷冽氣息?！霸诿κ裁?？
”商則宴的聲音嚇得她手一抖，破解器 “啪” 地掉在地毯上。他不知何時回來的，
黑色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里，襯衫領(lǐng)口微敞，帶著外面的寒氣，眼神卻像淬了冰。那晚，
沈知意喝了傭人送來的溫牛奶后，很快就覺得渾身發(fā)軟。再次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主臥的床上，右腳踝多了條精致的鉑金鏈，鏈條末端牢牢鎖在床腳的雕花柱上，
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帶著不容反抗的禁錮意味。商則宴坐在床邊，
正用柔軟的絨布細細擦拭鏈條，動作專注得像在打理稀世珍寶。
“醫(yī)生說我這幾天睡眠質(zhì)量下降了?！?他頭也不抬，聲音平靜無波，
可沈知意卻能聽出其中的偏執(zhí)，“看來得把‘藥’鎖在身邊才行?！薄局挥羞@樣，
她才不會跑。】商則宴摩挲著冰涼的鏈條，心里這樣告訴自己。她是唯一能讓他安睡的藥，
是驅(qū)散他童年陰影的光，哪怕這束光是帶著算計來的，他也必須抓住。
他不能再回到那種睜眼到天亮、被幽閉恐懼吞噬的日子，所以她必須留下，用任何方式。
變故發(fā)生在深夜。沈知意發(fā)起高燒，意識模糊間，感覺有人用冷毛巾敷她的額頭，
動作生澀又笨拙。她費力地睜開眼，看到商則宴蹲在床邊，額前的碎發(fā)垂落，
睫毛上沾著水珠 —— 大概是擰毛巾時不小心濺到的。他專注地盯著她的臉，
平時總是冰冷的眼神里，竟藏著一絲慌亂?！舅诎l(fā)燒。】商則宴的心跳得飛快，
指尖探向她的額頭時微微顫抖。他從沒照顧過任何人，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頰，
聽著她無意識的囈語，心臟像是被火燒一樣疼。他找遍了別墅的藥箱，
笨拙地按照說明書調(diào)水溫，甚至第一次對傭人發(fā)了火，只因為他們遞來的毛巾不夠柔軟。
沈知意的目光落在他緊繃的側(cè)臉，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商則宴猛地回神，
撞進她清明的視線里，耳根瞬間泛起可疑的紅暈。他慌忙收回手，語氣硬邦邦的：“別誤會，
你死了我又要失眠?！薄舅吹搅耍俊可虅t宴有些狼狽地別過臉，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不習(xí)慣這種失控的關(guān)心，更怕她看穿自己隱藏在偏執(zhí)下的在意。她是他的藥，僅此而已，
他不斷這樣告誡自己，可心跳卻騙不了人。沈知意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他泛紅的耳根和眼角的痣上，竟讓這只瘋批多了幾分煙火氣。
【系統(tǒng)警告！宿主對任務(wù)對象產(chǎn)生異常情緒波動，建議立即使用 “情感隔離” 技能！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響起，沈知意猛地回神，別過臉看向天花板。
可心臟卻不合時宜地狂跳起來，剛才他笨拙照顧她的樣子，像顆石子投進心湖，
漾開圈圈漣漪。而床邊的商則宴，感受到她收回的目光，悄悄松了口氣，
卻又莫名升起一絲失落。他低頭看著那條鎖住她腳踝的金鏈，指尖輕輕碰了碰鏈條，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樣，她就不會離開了。
】第四章：真相裂痕?囚徒的博弈凌晨三點的別墅格外安靜，
只有掛鐘的滴答聲在空曠的走廊回蕩。沈知意縮在被子里，
聽著隔壁主臥傳來的輕淺呼吸聲 —— 商則宴睡著了，
這是他被 “圈養(yǎng)” 以來睡得最安穩(wěn)的一夜。右腳踝的鉑金鏈反射著月光，
冰涼的觸感時刻提醒著她囚徒的身份。【系統(tǒng)緊急通知：世界穩(wěn)定性下降至 30%！
任務(wù)對象商則宴黑化值存在驟升風(fēng)險，若 72 小時內(nèi)未控制風(fēng)險，世界將面臨崩潰危機。
】機械音突然在腦海炸響，尖銳得刺痛神經(jīng)。沈知意猛地坐起身，腳踝的鏈條被扯得輕響。
系統(tǒng)面板自動彈出，新增的信息欄觸目驚心：【原主林晚結(jié)局修正：并非拒絕包養(yǎng)被帶走，
而是意外發(fā)現(xiàn)商則宴書房密室的財務(wù)黑料，于傳送前 12 小時被秘密滅口。
】冷汗瞬間浸濕了睡衣。她一直以為原主只是普通的炮灰，卻沒想到牽扯著致命的秘密。
商則宴留下 “林晚”，到底是因為她的 “味道”，還是因為在試探她是否知道真相？
清晨的早餐桌上，商則宴破天荒地坐在了主位。他今天穿了深灰色西裝，
左眼角的痣被鏡片遮擋，卻掩不住眼底的審視?！白蛲硭煤脝?？” 他用銀叉切割著牛排，
刀叉碰撞瓷盤的聲音格外刺耳，“你的腳踝好像不太舒服?！鄙蛑馕罩氖种甘站o，
杯壁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鏈條有點硌?！?她刻意說得直白，觀察他的反應(yīng)。
商則宴抬眸，鏡片后的目光深不見底：“習(xí)慣就好?！?他切下一塊牛排遞到她盤里，
動作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醫(yī)生說你需要補充營養(yǎng)?！薄舅谠囂轿?。
】商則宴看著她緊繃的側(cè)臉，心里冷笑。這幾天她異常安靜，不再試圖逃跑，
也不再講那些意有所指的故事。是知道了什么，還是在策劃更大的陰謀？
書房的監(jiān)控顯示她昨晚一直在翻看原主的舊物，那些被他封存的、屬于 “林晚” 的東西，
有什么值得她在意？午后的書房彌漫著咖啡的醇香。沈知意按照慣例給商則宴讀財經(jīng)新聞，
視線卻不由自主瞟向書架第三層 —— 那里有個隱蔽的暗格，
系統(tǒng)提示原主就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黑料文件。她正思索著如何靠近，
商則宴突然合上文件：“今天就到這里?！彼鹕頃r，書架旁的地毯被帶起一角，
露出地板上細微的劃痕 —— 那是她昨晚用發(fā)夾撬動暗格時留下的痕跡。
沈知意的心跳驟然漏拍，還沒來得及掩飾，就見商則宴彎腰撿起了什么。
是她藏在《百年孤獨》書頁里的任務(wù)手冊。系統(tǒng)強制生成的紙質(zhì)文件，
封面上 “病嬌馴養(yǎng)任務(wù)細則” 幾個字刺得人眼睛疼。商則宴捏著手冊，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他一頁頁翻看，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直到看到 “任務(wù)對象商則宴，
馴化目標(biāo)：消除偏執(zhí)，黑化值歸零” 時，突然低笑出聲。笑聲在寂靜的書房里回蕩，
帶著破碎的寒意。“回收員？馴化任務(wù)？” 他抬眸看向沈知意，鏡片后的眼睛猩紅一片，
“所以你對我的所有溫柔都是演戲？講故事是為了套我的童年，靠近我是為了完成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