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砰——!”
酒店房門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撞開!
兩道糾纏不清的身影踉蹌著跌入黑暗的房間。
一路撕扯著、呻吟著撞向凌亂的床沿。
昏暗中,只能勉強看清輪廓——
男人和女人臉上都覆蓋著金屬面具,遮掩了面容。
宋蠻纖細(xì)的手指帶著藥物催化的焦灼與蠻力,急切地拉扯著男人昂貴的襯衫紐扣。
裙裝的拉鏈被粗暴地拽下,絲滑的布料如同褪去的偽裝,一層層委頓在地。
“要~”
“我要~”
她主動貼上男人的身體。
殘存的意識告訴她——被下藥了!
是誰給她下的藥?
她努力回想著細(xì)枝末節(jié),怎么也無法集中注意力。
管他呢,先享受吧?。。?/p>
在一次次天旋地轉(zhuǎn)的翻滾中,不知哪里來的力氣,。
她猛然翻身,將精壯的男人死死壓在了身下!
帶著一種近乎啃噬的急切,重重地印上他修長的脖頸間!
唇舌貪婪地在那片肌膚上游移、吮吸。
第二天,晨光透過窗簾縫隙刺入凌亂的房間。
宋蠻猛地睜開眼,意識回籠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酸痛感從四肢席卷而來。
更心驚的是——
她竟然整個人毫無間隙地伏趴在一個陌生男人赤裸精壯的胸膛上!
掌心下,是壁壘分明、觸感分明的八塊腹肌……
她觸電般縮回手!
面具早已不知所蹤。
巨大的羞恥和慌亂攫住了她。
身體深處綿延的隱痛與腰際的倦怠將她向下牽扯。
她抿緊了唇,極其緩慢地從男人滾燙的身體上挪開。
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牽動著隱秘的痛楚。
她不敢回頭看一眼床上男人的面容。
用最快的速度,胡亂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幾乎是落荒而逃。
大四校園,最后一節(jié)課。
教室里彌漫著離別的傷感和淚水,同學(xué)們相擁而泣。
宋蠻坐在角落,教授的告別辭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
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循環(huán)播放著昨晚那些混亂、灼熱、羞恥又帶著詭異刺激的畫面。
“艾敏這個死女人!”
她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額頭,咬牙切齒地在心里咒罵。
“居然真敢給我下藥!簡直是瘋了!”
“唉……”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溢出唇瓣。
“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就這么……糊里糊涂交代出去了!”
然而,下一秒,一個更“不合時宜”的念頭卻頑固地冒了出來:
“……不過……昨晚那個‘男?!纳聿摹_實……不是一般的好啊……”
“反正結(jié)果都那樣,就當(dāng)被一個帥的體力好的強壯的男人占了便宜!”
她下意識地又揉了揉酸軟得快直不起來的纖腰。
“宋蠻!你打算去哪個城市工作呢?”
沈之宴一身西裝顯得格外精神。
“?。窟€沒有想好!”
宋蠻應(yīng)道,“你呢?”
“家里早安排好了,回去接手家里的生意。”
“真好?。?!”
宋蠻調(diào)侃地笑了笑。
“至少還有個家業(yè)等你,不像我,家里就幾畝田,還輪不到我操心?!?/p>
“只要你愿意……”
沈之宴的話音里帶著一絲試探。
“沈哥哥,“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鄭憐快步上前,遞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畢業(yè)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沈之宴直接無視她。
“哦,對了宋蠻,”
他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條價格不菲的手鏈。
“這個送你,畢業(yè)快樂?!?/p>
“哇——!”
周圍的同學(xué)瞬間爆發(fā)出起哄聲。
宋蠻眼角余光瞥見鄭憐,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不好意思,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宋蠻連忙擺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慌張。
“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飛快地溜出了教室。
沈之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奢華套房里。
霍北霆醒來,宿醉般的頭痛和身體詭異的疲憊感讓他皺緊眉頭。
他撐著身體坐起,被子滑落,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腹肌——
那上面,赫然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和抓撓的紅痕!
“Shit!”
他低吼一聲,猛地掀開被子沖進(jìn)浴室。
鏡子里,清晰地映出他脖頸、鎖骨甚至肩膀上那些狂野的印記!
一股被侵犯和算計的暴怒直沖天靈蓋!
“砰——!??!”
裹挾著雷霆之怒的拳頭,狠狠砸在鏡面上!
“陸陽!”
他幾乎是咆哮出來。
“老子要宰了你!??!”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
霍北霆瞥了一眼屏幕——真是陸陽!
他猛地接通,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陸陽!你最好立刻、馬上給我查清楚!昨晚!到底!是!誰!進(jìn)!了!我!的!房!間?。?!否則……后果你自己掂量?。。 ?/p>
最后一個字落下,電話已被他狠狠掐斷!
電話那頭,陸陽握著突然忙音的手機。
聽著剛才那咆哮聲,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竄頭頂,脊背上瞬間爬滿了冷汗!
他徹底懵了——昨晚他明明是“好心”安排了個“驚喜”想治治老霍的“厭女癥”。
但現(xiàn)在看來……這驚喜似乎變成了會要他命的驚嚇!
惹怒了霍閻王……
不僅前途沒了,甚至可能小命不保!
“完了……完了……”
我的老天奶,我在干嘛??!
霍北霆委屈地給自己搓了五遍澡。
反復(fù)確認(rèn)身上沒有那個女人的味道了才放心。
地板上,一個反射著微光的物件攫住了他的視線。
他彎腰,手指撿起那個靜靜躺在地上的面具。
正是昨夜那個神秘女人臉上戴的!
她倉皇逃離時遺落的唯一線索!
霍北霆死死攥緊了那面具。
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淬毒的寒意:
“女人……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
目光掃過凌亂的床榻,倏然定格——
那純白色的床單中央,赫然暈開一抹刺目的、已然干涸的鮮紅印記!
“哼……”
一聲極輕的、意味不明的鼻音溢出。
眼神復(fù)雜地低語,像是在對那個消失無蹤的女人說,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還好……至少……這個,倒是干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