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停了。我抓起外套出門。復仇不能只靠拳頭,得先摸清楚清羽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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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比我想象的貴。一杯美式要我半天的飯錢。
"先生,您的咖啡。"
服務員手在抖。也難怪,我現(xiàn)在的樣子確實嚇人——右手指節(jié)結著血痂,左臉頰還有道保鏢指甲劃出的口子。
"謝謝。"
我正要接,一個胖子突然撞過來。咖啡全灑在我褲子上。
"哎喲,不好意思?。?胖子陰陽怪氣。
我抬頭。這臉我認識——楚清羽的跟班之一,錢家的敗家子。
"錢少杰。"我慢慢站起來,"楚清羽讓你來的?"
胖子臉色變了:"你認識我?"
我抄起隔壁桌的熱咖啡,直接澆在他頭上。
殺豬般的慘叫。整個咖啡館的人都看了過來。
"回去告訴你主子,"我湊近他燙紅的耳朵,"下次派條像樣的狗來。"
走出咖啡館時,我注意到角落里有個戴眼鏡的年輕人一直盯著我。不是楚家的人——那小子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格子衫,面前電腦貼著"都市日報"的貼紙。
記者?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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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門鈴響了。
門外站著個穿中山裝的老頭。銀絲眼鏡,山羊胡,活像從民國穿越來的。
"楚先生,冒昧打擾。"
老周。楚家那條忠心的老狗。前世就是他帶人把我綁回楚家,美其名曰"認祖歸宗"。
我堵在門口:"說事。"
老周遞來一張支票。好多個零。
"老爺說,無論您是不是真的楚家血脈,這筆錢都請您收下。只求您別再...公開鬧事。"
我接過支票,慢條斯理地撕成碎片。
"告訴楚明遠,"我故意直呼楚老爺大名,"他兒子就值這點錢?"
老周眼鏡后的眼睛瞇了起來:"年輕人,別不識抬舉。"
"滾。"我甩上門。
門縫里,我看見老周彎腰撿支票碎片的動作頓了頓。他口袋里露出半截電擊器的金屬頭。
果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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