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刺疼,見我沒有松口也不制止我,反而眼淚汪汪地道歉:“對不起,如果咬我能讓你舒服點,那你就繼續(xù)咬吧……”
看著死死護住自己的江季白,我突然笑了。
小混混是假的,可我感覺現(xiàn)在的我挺像他口中的小混混。
再給他一些時間,是給他把自己交給孟夢的時間嗎?
看來這六年的不實夫妻似乎該結(jié)束了。
我恢復(fù)了冷靜,從他身上離開,眼神清明。
沒有憤怒沒有質(zhì)問,像曾經(jīng)一樣溫柔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了,為了補償你明天我?guī)闳プ钕矚g的那家游樂園玩吧。”
我走出房間不顧傷口流著血的江季白,轉(zhuǎn)身去了臥室。
一整晚,江季白也沒來找過我。
直到天明,我才拿著那封早已準(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離開。
3
我在游樂園的門口等了三個小時江季白才姍姍來遲。
他喘著氣跟我說公司那邊出了點事情他去處理了才晚到了。
我心里清楚,不是公司有事而是約了孟夢才來遲的,不過我沒有揭穿他的意思。
畢竟,今天過后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我買了票走進樂園,或許是昨日惹我不快,今日的丈夫格外的溫順,主動給我買了雪糕。
我們就這樣玩遍了所有的項目,最后來到了摩天輪。
他難得露出笑:“蘇念,我怎么不知道這里有個游樂園,還挺有意思的?!?/p>
我沒有說話,其實這個游樂園我們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
這是我向他求婚的地方,就在這個摩天輪上。
如今樂園依然還在,可有些人的心早已不在了。
六年前,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我向他求了婚,六年后同樣在摩天輪的最高處我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
原本正在拍照的江季白突然僵住了臉,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蘇念,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將一只圓珠筆遞給了他,“我們離婚吧,季白?!?/p>
“我的名字已經(jīng)簽好了,公司的股份我都會轉(zhuǎn)交給你,你只需要在上面簽個名好了?!?/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為什么要離婚,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嗎?還是我今天來遲了惹你不開心了?”
他打掉了圓珠筆,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