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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母親被城中潑皮王五侮辱。父親不但不為母親討回公道,

反而一紙訴狀告母親婚內(nèi)出軌?!笡]錯,我娘和王五私通!我看見他們鬼鬼祟祟好幾次了!

大人,如此惡婦,理應(yīng)凈身出戶!」公堂之上,妹妹林雨薇竟站在父親一邊作偽證,

指認(rèn)母親與王五早有私情。多年之后,我忍辱負(fù)重,成功成為頂級修士。

終于將父親的頭顱斬下,而當(dāng)我還想殺妹妹的時候,卻始終找不到她的身影。復(fù)仇之后,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卻遇到了當(dāng)年提攜我的恩師。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

【從你妹妹體內(nèi)挖出來的頂級靈根,用的還習(xí)慣嗎?】1「柳氏!」府尹的聲音毫無波瀾,

平平板板地落下,「被告所訴,你于辛酉年三月十七、十九、廿一,共三次,

私通城南破落戶王五,證據(jù)在前!你夫林大富,人證在此!作何辯解?」「我沒有!

我死也不會做那等下作事!」母親的嘶喊驟然拔高,她猛地抬手指向父親,

枯瘦的手指劇烈地抖動著。「是他!是他那晚醉醺醺回來,王五,王五那畜生就跟在他后面,

他就在門口看著!看著我被他……」「啪!」府尹驚堂木一拍,強(qiáng)行打斷我母親的訴訟,

轉(zhuǎn)頭看向我的妹妹:「林雨薇,你說。」整個大堂為之一靜。

我扶著母親轉(zhuǎn)頭看向妹妹林雨薇。她今天穿著一身嶄新的水紅色綢緞小襖。

此時挽著父親的手臂,笑靨如花的看著跪在大堂的我們。「雨薇,那日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我的好女兒。。?!鼓赣H希翼的看著林雨薇。「啪!」驚堂木再次響起,

府尹警告我母親:「本官沒問話,你就閉嘴,再有下次,掌嘴伺候。」父親一身錦袍,

溫和的拍了拍林雨薇的小手:「女兒別緊張,你就把當(dāng)日看到的場景和大人如實說便是。」

林雨薇微微一顫,隨即目光冷的可怕:「沒錯!就是娘和王五!

我看見他們鬼鬼祟祟好些次了!三月十六夜里,娘還偷偷從家里跑出去過,

被我從窗戶里看見了!」「什。。什么?」我失神驚呼。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所有的血液瞬間沖向頭頂,眼前一片血紅。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這個我背著走過無數(shù)泥濘小路、摘了野果總先塞進(jìn)她嘴里的妹妹!

明明那天我和她一起看到是王五對自己母親施暴。那時候還是我和她一起去報官的,

怎么幾日未見,妹妹為何如此顛倒黑白?「哦?你親眼所見?」府尹大人的聲音,慢條斯理。

「是的?!沽钟贽毖灾忚?,「大人,我不敢撒謊!」「鐵證如山!」父親猛地踏前一步,

聲音洪亮,充滿了勝利者的鏗鏘,「大人!柳氏素行不端,今日人證其女親口作證,

更有我街坊數(shù)人目睹其行蹤詭異!此等穢亂門庭、敗壞綱常之婦,請大人依律嚴(yán)判,

以正風(fēng)化!休書在此!」驚堂木帶著驚心動魄的力道砸落!「啪!」「柳氏穢亂內(nèi)闈,

實屬不堪!夫林大富訴請休棄,應(yīng)予準(zhǔn)許!為儆效尤,著令林柳氏凈身出戶!所生女林雨薇,

隨其父林大富歸家教養(yǎng)!」「娘!」我撲過去,緊緊抱住母親瞬間癱軟如泥的身體?!噶钟?,

想通了就來找我。別跟著你娘餓死凍死在泥里。到底…你還姓林?!垢赣H經(jīng)過我們身邊時,

居高臨下地瞥過來。我憤怒的盯著跟在后面的林雨薇,冰冷的質(zhì)問她?!笧槭裁茨阋鱾巫C?

」林雨薇笑靨如花看著我?!父纾阒赖?,我是天靈根,修煉需要海量的資源?!?/p>

「父親答應(yīng)我,只要我聽話,就讓我進(jìn)劍宗。今后修煉的資源要多少有多少。」

「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可不想過窮人的日子?!刮覒嵟亩⒅?/p>

「為了能過上好日子,你就可以是非不分?」「為了過上好日子,你連親生母親都能誣陷?」

「林雨薇,你真是個畜牲?!沽执蟾贿^來打斷道:「你這頭蠢驢有什么資格說雨薇?」

「身為我的兒子,卻一點都沒繼承我的性格,審時度勢你是一點都不會?!?/p>

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向我的母親:「柳如煙,當(dāng)日你要是同意和離,豈會鬧到今天這個下場。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刮夷赣H抬起頭,目光麻木地盯著林大富,沒有說話。

父親和太守的女兒看對眼,為了他將來的榮華富貴,于是便想將礙眼的母親一腳踢開。

可是娘親舍不得我和妹妹,所以一直不同意和離。最后父親惱怒之下,叫了個潑皮侮辱我娘。

最后控訴我娘不檢點,強(qiáng)行將我娘逐出家門,我很憤怒父親如此對待我娘,

所以父親也將我逐出家門?!赣贽?,咱們走,讓這蠢驢和他同樣蠢的母親過窮日子吧。

我們?nèi)ハ硎軜s華富貴?!沽执蟾徽f著就拉著女兒林雨薇往外走。在走出衙門的一瞬間,

林雨薇轉(zhuǎn)身看了母親一眼,隨即兩人坐上太守的華貴馬車,

飄然離去.2我望著歡聲笑語離去的兩人,內(nèi)心充滿憤恨?!赣駜?,如今娘親已經(jīng)一無所有,

往后的日子會很艱難。如果你后悔跟著我......趁你爹還沒走遠(yuǎn),我去求求情,

他或許愿意收留你。」看著母親絕望的神情,我心疼不已,連忙扶著她站起來?!改?,

別說這樣的話了,我不是林雨薇那樣的白眼狼。您放心,就算要沿街乞討,

我也絕不會離開您?!埂笍慕裢螅覜]有父親,也不再姓林。我要改名為柳玉?!?/p>

「我發(fā)誓,林大富今日所做的一切,將來我必百倍奉還!」母親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模樣,

悲傷地摸了摸我的頭,沉默不語。家里的薄產(chǎn)連同一磚一瓦都?xì)w了父親名下,

母親只剩下幾件穿了許多年的舊衣?;钕氯コ闪宋ㄒ?、也是最艱難的事情。

我們棲身在城外河道邊最破敗的一處窩棚區(qū)里。沒有錢,書院那邊自然去不成了。天不亮,

我就得出去找活。碼頭上扛沉重得能壓彎脊梁的麻袋,

指甲縫里嵌滿黑泥也摳不出來;自此那天之后,母親整日郁郁寡歡,最終染上了風(fēng)寒。

一日清晨母親目光呆呆的望著窗外:「早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雨薇在叫我。就在窗外。。」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冰冷的石塊砸中。「娘,你看錯了。」我聲音干澀道。母親緩緩搖頭,

眼睛直勾勾,哀求的看著我:「玉兒,你去看看雨薇,去問她,想不想娘。。娘很想她,

能不能讓她來看看娘親。「好?!刮铱粗赣H的臉,心疼的哽咽。父親的新宅邸在城東,

沿著富人區(qū)清幽的石板路走到頭。站在門前,我這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袍子,活像個叫花子。

敲開大門。大門開來一條縫隙。一個穿著整潔青布衣衫、帶著高高帽子的老門房探出頭。

他挑剔厭惡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改闶钦l?想干嘛?」「我找林雨薇?!?/p>

因為寒風(fēng)刺骨,讓我的背脊有些佝僂?!父嬖V她,就說她哥找他。」門房哼了一聲:「等著!

」門又重重關(guān)上。又過了許久,房門再次打開。沒有門房的身影,這一次,

門后站著的兩人讓我瞬間繃緊了全身。父親林大富換了一身更加鮮亮的錦緞,

襯得他面皮愈發(fā)紅潤。而他身側(cè),林雨薇穿著簇新的鵝黃色裙裝,質(zhì)地精良,刺繡雅致。

「喲,這不是我那有骨氣的兒子嗎?」「怎么?外面的爛泥好泡?泡得骨頭軟了,

知道回家門口討飯來了?」他嘴角那絲笑意更深了,欣賞著我的狼狽與慘痛。

我目光艱難地從父親那刻薄得意的臉上挪開。投向林雨薇,喉嚨用力地滾動了一下,

擠出干澀到沙啞的聲音:「娘,病得很重。」「她,很想你,非常想?!埂钢磺竽慊厝ィ?/p>

看看她?!沽钟贽钡哪樕谀撬查g似乎僵了一下。她緊抿的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

父親猛地一步插到了我和她之間?!缚纯??看什么?一個不知廉恥、被休出門的棄婦,

一個認(rèn)不清身份的孽障!別臟了我們林家的地方!」「滾!」說完,

身為高階修士的他手指微彈。我便被一股無名巨力給推到街面上。那一聲「滾」,

徹底碾碎了我心底最后一絲微弱的期盼。我狼狽的起身,看了眼林雨薇后,轉(zhuǎn)身就走。

不再看林雨薇是否曾有過剎那的猶豫掙扎。所有的話都已多余,所有的情分,

早在數(shù)月前那冰冷的公堂上就已割斷。我沒有回頭,

也能想到父親那張得意的、布滿算計笑容的臉。妹妹看到我如此狼狽,

此時應(yīng)該也很慶幸當(dāng)時自己的選擇吧?也好,也好。讓母親斷了那絲病中不切實際的念想。

3窩棚內(nèi),聽到我拖沓回來的腳步聲,母親那雙無神的眼倏然亮了起來?!甘怯駜夯貋砹藛??

」「見著你妹妹了嗎?」「她還好吧?是不是也想我了?」「見著了?!刮易哌^去,

蹲在草席邊,握住她冰涼得幾乎沒有溫度的手?!杆^得很好,穿著新衣裳,比在家時胖了,

臉圓了些。」我的眼前閃過妹妹冰冷的眼神,心臟猛地一陣絞痛,

聲音卻盡可能平緩的聲音繼續(xù)說。「她說,非常想念您,想回來看看。只是,

現(xiàn)在她剛突破金丹期,要閉關(guān)穩(wěn)固境界,一時半刻回不來。等穩(wěn)固境界之后。

就回來好好侍奉娘?!褂H眼里的光,隨著我的話一點點地亮了起來。「真的?她真這么說?

她還記掛著我?」她喃喃著,臉上竟努力拉扯出一個笑容?!负茫?。雨薇從小天資卓越,

沒想到常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到達(dá)的金丹期,她幾年就到了。娘,等著她,等她出關(guān)來看我?!?/p>

她似乎長舒了一口氣,身體也隨之放松了少許。自此之后,

母親的精神竟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zhuǎn)了起來。然而這份微弱的平衡并未持續(xù)多久,

便被打破了。4那個叫王五的潑皮,就是當(dāng)年構(gòu)陷母親的流言里那個「奸夫」,

開始像一個附著在傷口上的毒蛆一樣,陰魂不散?!竼眩@不是林家大少奶奶嗎?

蹲在這爛泥窩里干啥?等著老子來給你暖被窩不成?」

王五那張被酒色和暴戾侵蝕的臉湊在窩棚外,渾濁的眼珠子肆無忌憚地掃向棚內(nèi)。

母親躲在角落的陰影里,氣得渾身發(fā)抖。我剛下完工,回到家中,正巧碰見。頓時血?dú)馍嫌俊?/p>

我抄起鋤頭,就朝著王五沖去。我雖然是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

對付王五一個練氣五層的修士綽綽有余。可王五人多勢眾。我含怒沖上去,

換來的是王五等人的一頓毒打。我無力的趴在地上?!鸽s種,跟你那下賤娘一樣!」

「識相點!給爺磕個頭,討口飯吃,爺賞你!」「再敢瞪?

信不信今晚就把你那病鬼娘拖出來扒光?」母親被那些污言穢語刺激,咳得撕心裂肺,

眼中的生機(jī)迅速流逝,只有更加深刻的恐懼在蔓延。王五那張獰笑的臉,

父親公堂上冰冷的眼神,妹妹轉(zhuǎn)身時冷漠的背影,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將我死死罩在里面,透不過氣。唯一的念頭如同毒草般瘋長:讓這一切結(jié)束!讓王五消失。

雨夜。我拿上家里僅有的一把柴刀,別再腰間。猛的轉(zhuǎn)身沖進(jìn)雨夜里。

王五那間破爛的院門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到了!我用肩膀猛地撞開那扇虛掩的破木門!

屋子中央,王五那龐大骯臟的身軀面朝下趴伏在冰冷泥土地面上,像一只被拍爛的碩大死蛙。

他的后心位置上,赫然插著一把深埋至柄的匕首!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錯愕不已。

窗外傳來響動。我趕忙來到窗口,雨幕中一個黑影正快速消失。我皺眉,這身影好熟悉,

但卻想不出是誰。想不出是誰那便不想了。既然王五已死。我也不再停留,直接離開。

5沒了王五的騷擾,母親的病情也好轉(zhuǎn)起來。日子又恢復(fù)如常。

也不知是上天憐憫我們母子兩。還是否極泰來。多年未見的書院教習(xí),突然前來拜訪。

院子里,一張破舊的桌上,擺放著幾盤小菜。白教習(xí)將一杯酒喝完,抬頭意味聲長的看著我。

「你還想修煉嗎?」白教習(xí)此話一出,我渾身僵住了。修煉?我做夢都想修煉,

因為我要報仇。我要?dú)⒘肆执蟾贿@畜牲??墒菦]有錢,如何修煉。白教習(xí)見我沉默,

繼續(xù)開口?!附袢粘繒?,一位大人物為感謝書院的栽培,捐贈了大筆資金,

專門資助那些家境貧寒卻天賦出眾的學(xué)生?!埂肝业谝粋€就想到了你,便替你報了名。」

「明日一早,去書院報到吧?!沟任一剡^神時,白教習(xí)的身影已然遠(yuǎn)去。

地上靜靜躺著一張入學(xué)通知書。6于是,我又可以去書院聽講我靈根天賦不好,

境界提升的很慢。所以我集中精力撲在煉器上。煉器不看靈根,看的是悟性。

而這是我的強(qiáng)項。一個月之后,我便通過了一品煉器師的考核。接下來,我就可以掛靠宗門,

煉制一些低端的器物,獲得報酬。有了積蓄,我和我娘就搬出了窩棚。在郊外,

買了一套房子。剛搬入那一晚,我感慨萬分。我告訴娘?!改?,今后我們?nèi)兆訒竭^越好的。

您放心?!鼓赣H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溫柔地望著我說:「我家玉兒終于有出息了。

才入學(xué)一個月就通過了一品煉器師的考核。」這時,

家中新購置的煉器光幕上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母親瞥見后瞬間驚呼:「這...這是雨薇?玉兒,快看,是你妹妹!」我聞言立即轉(zhuǎn)身,

只見光幕中的人影衣著華貴,光彩照人。光幕下方赫然顯示著一行備注:「錦衣衛(wèi)指揮使」

這指揮使直屬皇帝,執(zhí)掌詔獄,有權(quán)緝捕皇親國戚。沒想到年僅21歲的林雨薇,

就當(dāng)上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而我只是一個區(qū)區(qū)一品煉器師。差距越來越大了啊,

可笑我居然還想著報仇。娘親看著光幕上的女兒。欣慰道?!肝业呐畠赫嬗谐鱿?,

如此年輕就當(dāng)上大官了?!拐f著想到什么,掏出一個錦盒,遞給我。信誓旦旦的告訴我,

「玉兒,再過一個月便是你妹妹的誕辰,你把這鐲子給她送去?!刮业皖^看著這鐲子,

這鐲子是母親最重要的東西。之前就算再如何落魄也沒有將它當(dāng)了換錢??扇缃?,

卻要輕易的送給林雨薇。我咬牙道?!笅?,當(dāng)初就是林雨薇做偽證,才令我們落得如此下場。

你怎還惦記著她?」母親搖搖頭。不以為然道?!赣贽蔽覐男】吹酱?,

我相信她當(dāng)日那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刮铱茨赣H執(zhí)迷不悟。憤怒道。「她有什么苦衷?

只不過是一個嫌貧愛富的白眼狼罷了?!刮覄傉f完,就被母親一巴掌甩臉上。我愣住了,

目光怔怔的看著母親。母親則面目猙獰的看著我?!肝也辉试S你這么說你妹妹。」

「你妹妹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她絕對不會是白眼狼,一定是有人威脅她!一定是?!?/p>

母親又犯病了。每次提起林雨薇,她都會陷入癲狂狀態(tài)。桌上的飯菜被她一把掀翻,

瓷盤在地上摔得粉碎。發(fā)泄過后,母親精疲力竭地昏倒在地。我沉默地將她扶回臥房,

輕輕為她蓋好被子。望著母親慘白的臉色,我對林雨薇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這個早已離開我們生活的人,卻依然能輕易摧毀母親的理智。次日清晨,

母親將手鐲塞進(jìn)我手里,神情篤定地叮囑:「下個月一定要把這個交給雨薇?!?/p>

她似乎對昨晚發(fā)病的事毫無記憶。為了不再刺激母親,我選擇順從。我默不作聲的接過手鐲,

答應(yīng)到時候會給妹妹。母親轉(zhuǎn)顏歡笑?!笇β铮闵頌楦绺鐟?yīng)該照顧你妹妹?!?/p>

我心情沉重走出家門,自此之后,我越發(fā)努力。天未亮我便起床。

厚厚的《煉器大全》尋常人一年都看不完。我一個星期看了兩遍。晚上實在困得不行,

但看到我書桌上的手鐲。我朝著指尖就是一針,繼續(xù)研讀。直到十個手指都扎遍,才入睡。

就這樣,有著書院的資助,加上我天賦異稟和不分晝夜苦讀。我連跳兩級,

成為中州最年輕的四品煉器師。慕名來找我煉器的修士越來越多。我的積蓄也越來越多。

住所,也離富人區(qū)越來越近。7我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能夠有如此成就,

我要感謝當(dāng)初給我名額讀書的教習(xí)白無涯。沒有他,我現(xiàn)在還在幫別人打工。柏翠樓上。

我端起酒杯敬白無涯一杯。由于我是書院第一位四品煉器師。白無涯的酒杯都低我三分。

「白教習(xí),感謝你給我的名額,沒有你,也沒有我柳玉的今日。」說完就將杯中酒喝完。

酒過三巡,我與白無涯相談甚歡。「白教習(xí),我一直很好奇,

當(dāng)初是哪位大人資助我繼續(xù)修習(xí)?能否為我引薦,讓我當(dāng)面致謝?」

我對那位資助者心懷感激,若非他的善舉,便不會有我的今日。白教習(xí)神色復(fù)雜地望著我,

欲言又止。沉默良久,他終于輕嘆一聲:「那位大人公務(wù)繁忙,神龍見首不見尾。

即便你已是四品煉器師,恐怕也難以得見?!刮尹c頭表示理解:「確實,

能隨手資助如此巨資的,必是我等難以企及的大人物。是我冒昧了?!沟圆凰佬?,

又追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在何處任職?」白教習(xí)凝視我許久,

意味深長地吐出三個字:「錦衣衛(wèi)。」我一愣,自己妹妹林雨薇不就是錦衣衛(wèi)的嗎?

會是她嗎?我隨即打消了腦海中這荒唐的念頭?!高@么多年,都未曾看自己和母親一眼,

如今早已兩個世界的人了。能不落井下石就算她良心發(fā)現(xiàn)。更別說來資助我?!?/p>

既然那位大人物我高攀不上,我只好作罷。8又過了幾日。便是林雨薇的生日。

在母親好說歹說之下,我極不情愿的帶著包裝著錦盒的手鐲,來到林府。時隔多年,

故地重游。我心情復(fù)雜,林家大門一如既往的氣派。我敲開大門。門迎見到我愣了一下。

顯然認(rèn)出我是誰。有些拘謹(jǐn),還夾雜著膽怯。我也不在意。冰冷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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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4 16:5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