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終于掏出手機(jī)，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程誠，你下班了嗎？

能不能來超市門口一趟... 還有媽，您能不能帶點(diǎn)小杰愛吃的過來哄哄？

"奶奶拿著棉花糖趕到時(shí)，小杰的眼淚還在往下掉。"看看奶奶給你帶什么了？

" 張桂蘭把粉色的糖遞過去，可孩子只是搖頭，眼睛依舊黏在櫥窗里的小狗身上。

那只拉布拉多像是知道外面的情況，正用爪子輕輕拍打著玻璃，

和小杰的小手隔著一層透明的屏障，做著無聲的呼應(yīng)。程誠的身影出現(xiàn)在街角時(shí)，

小杰突然爆發(fā)出新的哭聲。他掙脫媽媽的手，跌跌撞撞地?fù)溥M(jìn)爸爸懷里，"爸爸！你看！

是拉布拉多！我要它！我就要它！" 孩子的拳頭捶打著程誠的后背，

委屈的哭聲里帶著孤注一擲的堅(jiān)持。程誠抱著渾身顫抖的兒子，

看向櫥窗里那只黑色的小奶狗。它正歪著頭看他們，尾巴在狹小的空間里搖得飛快。

林芳站在一旁抹眼淚，奶奶把棉花糖塞給兒媳婦，"先哄哄孩子吧，別把嗓子哭壞了。

"暮色四合時(shí)，寵物店的燈亮了起來。橘黃色的光暈里，程誠蹲下來平視著兒子，

聲音在晚風(fēng)中顯得格外清晰："小杰，養(yǎng)狗不是鬧著玩的。你真的確定，

能像照顧好朋友一樣照顧它嗎？"小杰吸著鼻子，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卻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櫥窗里的拉布拉多突然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yīng)這個(gè)鄭重的承諾。爸爸蹲下身，

目光與小杰平齊，掌心輕輕撫過孩子泛紅的臉頰："小杰，愿意相信爸爸一次嗎？

"小杰用力點(diǎn)頭，眼尾還沾著淚花。他攥緊衣角，聲音帶著期待的顫抖："我記得的！

您說過考第一名就給我買小狗。今天美術(shù)課交的畫，老師當(dāng)著全班夸我是最有靈氣的小畫家，

還說明天要宣布我得第一名！我們，是不是現(xiàn)在就能把小狗帶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