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與玫瑰姜頌吟有個秘密,她有了一個喜歡好久好久的人,
18歲鼓起勇氣的告白以遺憾收尾……可玫瑰終將綻放,心動從未停止。
第一章 藏在時光里的心動夏末的陽光穿過香樟樹葉,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十三歲的姜頌吟背著書包,踮腳往巷口望去,白色的連衣裙裙擺被風吹得輕輕揚起。
“等很久了?”熟悉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帶著一絲笑意。姜頌吟猛地回頭,
撞進陸一舟溫和的眼眸里。他剛結束工作,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挽到小臂,
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二十歲的陸一舟已經(jīng)褪去了少年的青澀,眉宇間帶著沉穩(wěn),
卻總能在看向她時,盛滿恰到好處的溫柔?!皼]有!”姜頌吟連忙搖頭,
把手里的牛皮紙信封遞過去,臉頰微微發(fā)燙,“這是今天的數(shù)學筆記,
你上次說公司里的報表涉及函數(shù),可能用得上?!标懸恢劢舆^信封,
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掌心,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癢。他低頭看著信封上娟秀的字跡,
眼底笑意更深:“我們頌吟真是小老師了。走吧,張阿姨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大步往巷深處走去。姜頌吟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溫暖又有力,
她偷偷抬頭看他的側臉,陽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頜線,連帶著耳后的絨毛都染上了金色。
這樣的畫面,從她記事起就常常出現(xiàn)。姜家和陸家是世交,住對門的那種。她出生時,
陸一舟已經(jīng)七歲,會被大人抱著逗她:“這是你未來的小媳婦哦。
”那時的姜頌吟只會咯咯笑,而陸一舟會紅著臉躲開,嘴里嘟囔著“才不是”。
她是在陸一舟的陪伴下長大的。會追在他身后喊“一舟哥哥”,
會把偷偷藏起來的糖果塞給他,會在被欺負時第一時間跑到他面前哭鼻子。
陸一舟總是無奈又耐心地哄她,替她出頭,把她護得滴水不漏。在她心里,
陸一舟是無所不能的超人,是最可靠的港灣。這份依賴像空氣一樣自然,
滲透在她成長的每一個瞬間。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份感情悄悄變了味道呢?
或許是去年冬天,她發(fā)燒到39度,陸一舟背著她跑了三條街去醫(yī)院,趴在他背上時,
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或許是他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
笑著揉她的頭發(fā)說“以后換我罩著你”,眼里的光芒比通知書還耀眼;又或許是剛才,
他牽起她的手時,她不受控制加速的心跳。少女的心事像破土而出的嫩芽,
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悄悄生長。她開始留意陸一舟的一舉一動:他開會時嚴肅的樣子,
他打球時揮灑汗水的模樣,他偶爾皺眉思考的神情……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她悄悄記在心里,
反復咀嚼。她知道他們之間差了七歲。當她還是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時,
他已經(jīng)是會幫她寫作業(yè)的大哥哥;當她剛踏入初中校園,他已經(jīng)開始接觸家族生意。
他們像是站在時光的兩個階梯上,他總是比她先一步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再回頭溫柔地等她跟上。“在想什么?”陸一舟停下腳步,低頭看她,“臉怎么這么紅?
是不是熱壞了?”他抬手想探她的額頭,姜頌吟卻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往后躲了躲,
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就是太陽有點曬?!标懸恢厶裘迹鄣组W過一絲疑惑,
卻沒再多問,只是脫下自己的襯衫外套,披在她肩上:“披上吧,別曬傷了。
”帶著淡淡雪松味的外套籠罩下來,將她整個人裹進他的氣息里。姜頌吟的心跳更快了,
她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揪著外套的衣角,小聲說:“謝謝一舟哥哥。
”她很少再叫他“一舟哥哥”,上了初中后,總覺得這個稱呼太幼稚,
改成了連名帶姓的“陸一舟”??稍谛幕乓鈦y的時候,
還是會脫口而出這個藏在記憶深處的稱呼。陸一舟腳步頓了頓,
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他重新牽起她的手,這次握得更輕了些:“快走吧,
排骨該涼了?!毕﹃枌扇说挠白永煤荛L,緊緊依偎在一起。姜頌吟看著交握的手,
偷偷彎起了嘴角。她不知道這份悄悄滋生的心動會走向何方,
也不知道七歲的距離意味著什么。她只知道,此刻被他牽著手,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心里就像被灌滿了蜜糖,甜得快要溢出來。巷口的風帶著桂花的香氣,吹起少女的發(fā)絲,
也吹開了藏在時光里的秘密。屬于姜頌吟的青春期,伴隨著對陸一舟的心動,
悄然拉開了序幕。第二章 悄然生長的邊界十五歲的姜頌吟已經(jīng)抽高了不少,
褪去了孩童的圓潤,眉眼間開始顯露出少女的清麗。她抱著畫夾站在畫室窗邊,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樓下的籃球場。陸一舟正在打球。
二十四歲的他已經(jīng)接手了部分家族業(yè)務,西裝革履的時間越來越多,
像這樣穿著運動服在陽光下奔跑的樣子,反而成了稀罕事。他運球、起跳、投籃,
動作行云流水,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浸濕了額前的碎發(fā)。進球后,
他下意識地往畫室方向看了一眼,恰好對上姜頌吟的目光。姜頌吟像被抓包的小偷,
猛地縮回腦袋,心臟“咚咚”地跳個不停,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她慌亂地翻開畫夾,
里面卻夾著一張偷偷畫的素描——畫的正是陸一舟低頭看文件時的側臉,線條干凈,
眼神專注。這是她藏了很久的秘密,一個心動的秘密……隨著年齡增長,
那份懵懂的依賴越來越清晰,變成了不敢宣之于口的愛慕。
她開始刻意回避他過于親密的舉動,會在他靠近時心跳加速,
會在他和同齡女孩說話時感到莫名的失落。七歲的年齡差,
在她小時候只是“哥哥比我大”的數(shù)字,可到了青春期,卻像一道無形的邊界。
他已經(jīng)是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而她還停留在兵荒馬亂的少年時代,
他們之間的話題似乎也漸漸有了距離?!霸诋嬍裁??”陸一舟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
帶著運動后的微喘。姜頌吟手忙腳亂地合上畫夾,
站起身時差點撞到身后的畫架:“沒、沒畫什么!隨便涂鴉而已。”陸一舟走了進來,
身上還帶著陽光和汗水的味道。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
喉結滾動的弧度落在姜頌吟眼里,讓她又忍不住紅了臉?!澳樤趺催@么紅?畫室里悶?
”他放下水杯,伸手想去探她的額頭,和小時候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但這次,
姜頌吟下意識地偏了偏頭,躲開了他的觸碰??諝庥兴查g的凝滯。陸一舟的手僵在半空,
眼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插進口袋里:“下周學校有藝術節(jié)?
需要我去看嗎?”“不用了!”姜頌吟連忙拒絕,她怕他看到自己準備的鋼琴獨奏,
更怕他從她的琴聲里聽出不該有的情愫,“就是個小活動,沒什么好看的。
”陸一舟看著她緊繃的樣子,沉默了幾秒。這兩年,姜頌吟好像變了很多,
不再像小時候那樣黏著他,話變少了,眼神也總是躲躲閃閃,像有很多心事藏著。
他以為是青春期的正常叛逆,卻沒多想其他?!昂冒?。”他沒再勉強,
轉而拿起她桌上的畫紙,上面是一幅未完成的風景,“畫得不錯,
比小時候把我畫成大魔王進步多了?!苯炓鞅凰盒Γ?/p>
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些:“那時候我才五歲!”“五歲的小丫頭就知道給我畫鬼臉。
”陸一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動作自然得仿佛剛才的停頓從未發(fā)生,“對了,
下周末我要去鄰市出差,大概三天,你放學自己回家沒問題吧?”“當然沒問題,
我都十五歲了?!苯炓髯焐险f著獨立,心里卻掠過一絲失落。他又要忙了,
他們能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陸一舟看著她故作成熟的樣子,
眼底泛起溫柔:“晚上睡覺鎖好門,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知道啦。
”姜頌吟低下頭,掩飾著眼底的情緒。他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開。畫室的門輕輕合上,
隔絕了他的氣息,姜頌吟卻像是被抽走了力氣,緩緩蹲下身,把臉埋在膝蓋里。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渴望靠近,卻又拼命推開;明明滿心歡喜,卻又充滿不安。
七歲的距離,像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河流,她在這頭,看著他在對岸的世界里閃閃發(fā)光,
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游過去。窗外的籃球場空了,夕陽漸漸沉落,將畫室染成溫暖的橘色。
姜頌吟慢慢抬起頭,看向桌上的畫夾,手指輕輕摩挲著封面。也許,等她再長大一點,
再靠近他一點,就能有勇氣告訴他了。所以她要快快的長大,
成為像他那樣的大人……這個念頭,像一顆種子,在心底深深扎了根。她開始更努力地學習,
練琴,想要快點長成能和他并肩的大人。而那份藏在時光里的心動,也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里,
悄然生長,愈發(fā)濃烈……第三章? 十八歲的告白十八歲生日那天,姜頌吟站在穿衣鏡前,
指尖輕輕拂過淡綠色禮服的領口。鏡子里的少女眉眼舒展,
褪去了稚氣的臉龐在暖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像一朵終于準備好綻放的玫瑰。
她對著鏡子笑了笑,指尖輕輕拂過鏡中的眉眼,“你長大了……”樓下傳來隱約的笑語聲,
陸一舟為她辦的生日派對已經(jīng)開始了。客廳里擠滿了熟悉的親友,氣球和彩帶纏繞著吊燈,
空氣中飄著奶油和花香的甜膩氣息。她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樓梯口的燈光落在她身上,
瞬間吸引了樓下的目光。陸一舟正站在客廳中央和長輩說話,聽到動靜后轉過頭,
目光與她相撞的瞬間,他微微一怔。二十四歲的陸一舟早已是獨當一面的模樣,
合身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眉宇間的沉穩(wěn)里藏著恰到好處的溫和。可此刻,
他看著緩緩走下樓的姜頌吟,眼底竟浮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像是第一次看清,
那個追在他身后喊“哥哥”的小丫頭,真的長大了?!绊炓鳎湛鞓?!
”親友們紛紛送上祝福,姜頌吟笑著回應,目光卻始終若有似無地追隨著陸一舟。
派對進行到一半,陸一舟端著一杯果汁走到她身邊,手里還拿著一個絲絨禮盒:“喏,
壽星的禮物。”姜頌吟接過禮盒,指尖觸到他的溫度,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打開盒子,
里面躺著一條銀色項鏈,吊墜是一顆小巧的星星,碎鉆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
“記得你十二歲那年說,想把星星戴在脖子上。”陸一舟的聲音低沉溫和,帶著笑意,
“現(xiàn)在成年了,該有屬于自己的星光了。”星光,可我的星光就是你呀!他自然地抬手,
示意她低頭。姜頌吟順從地垂下脖頸,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拂過她的后頸,
將項鏈的搭扣輕輕扣上。距離太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混合著一絲清冽的酒氣,讓她的臉頰瞬間發(fā)燙?!爸x謝?!彼p聲說,不敢抬頭看他。
“跟我還客氣?”陸一舟收回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頸間的溫度,他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去跟同學們玩會兒吧,我看到你閨蜜在那邊等你。”姜頌吟點點頭,卻沒立刻走開。
她看著他轉身要走的背影,心臟像被什么東西攥緊,那些藏了五年的心事突然涌上心頭,
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她要抬手抓住自己的星光,抓住那個獨一無二的星光?!瓣懸恢邸?/p>
”她叫住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陸一舟回過頭,眼里帶著疑惑:“怎么了?
”周圍的喧囂仿佛瞬間靜止,姜頌吟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擂鼓般響個不停。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有話想對你說,單獨說。
”陸一舟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去樓上書房吧?!眱扇瞬⒓缱呱蠘翘荩宦窡o話。
姜頌吟的手心全是汗,她能感覺到陸一舟的目光偶爾落在她身上,
帶著探究和一絲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書房里很安靜,只有窗外傳來的蟬鳴。陸一舟關上門,
轉身靠在書桌邊,看著她:“想說什么?”姜頌吟走到他面前,距離不過兩步。
她能看到他襯衫領口露出的鎖骨,能看到他眼底清晰的自己。十八歲的勇氣,
像是積蓄了整個青春的潮水,終于在此刻決堤?!瓣懸恢郏彼鹣掳?,聲音雖然發(fā)顫,
卻異常堅定,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陸一舟,“我……我喜歡你,
不是妹妹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是、是女生對男生的那種喜歡!”空氣瞬間凝固。
陸一舟臉上的溫和僵住了,他猛地站直身體,眼神里充滿了震驚,甚至帶著一絲慌亂。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又遲遲沒有出聲。姜頌吟看著他沉默的樣子,
心一點點沉下去。她能看到他眼底的掙扎,看到他下意識緊繃的下頜線。
“我知道我們差七歲,”她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哽咽,卻還是固執(zhí)地說完,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妹妹,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今天我十八歲了,我長大了,
我不是小朋友了,不是那個你需要照顧的妹妹了,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很久了,陸一舟。
”書房里只剩下她細微的抽泣聲。過了很久,久到姜頌吟以為時間都停住了,
陸一舟才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頌吟,你還小,
你不懂……”“我不小了!”姜頌吟打斷他,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我十八歲了,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喜歡你,不是一時沖動!”“可我是陸一舟。”他看著她,
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痛楚,“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在我心里,
你永遠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小丫頭。我們不能這樣?!薄盀槭裁床荒埽俊彼穯?,
淚水模糊了視線,“就因為你大我七歲?就因為你看著我長大?感情憑什么要被這些框???
”陸一舟別過頭,不敢看她泛紅的眼睛。他心里翻江倒海,
那些被他刻意壓抑的、連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悸動,在她直白的告白里瘋狂滋長。可他不能,
他是陸一舟,他必須比她更清醒,更理智?!绊炓鳎彼钗豢跉?,
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沉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距離感,“對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人,
一個和你同齡的、能陪你肆意青春的人,而不是我?!弊詈笠痪湓?,像一把冰冷的刀,
徹底刺穿了姜頌吟的心臟。她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看著他刻意疏遠的眼神,突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掉得更兇。原來所有的勇氣,所有的期待,
最終只換來一句“對不起”和“你值得更好的人”?!拔抑懒??!彼恋粞蹨I,
努力挺直脊背,像一只驕傲的小獸,“陸一舟,謝謝你告訴我答案?!闭f完,
她轉身跑出書房,腳步踉蹌地沖下樓,不顧親友詫異的目光,徑直沖出了別墅。
夏日的晚風帶著燥熱的氣息,吹在她臉上,卻吹不散眼底的酸澀和心碎。樓上書房里,
陸一舟站在窗前,看著那個踉蹌跑遠的背影,緩緩握緊了拳頭。掌心的刺痛,
遠不及心臟傳來的、密密麻麻的鈍痛。他抬手按了按眉心,眼底是無盡的掙扎和懊悔。傻瓜,
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從你十三歲臉紅著遞我筆記開始,從你十五歲躲著我觸碰開始,
從你今天穿著禮服走下樓,驚艷了我整個世界開始。可他不能說。七歲的距離,長輩的目光,
世俗的眼光,還有她剛剛開始的人生,都不允許他任性。他看著窗外漸漸消失的背影,
低聲呢喃,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她說:“等你回來,等你真正長大,我一定告訴你。
”而此刻的姜頌吟,還不知道這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她只知道,十八歲的生日,
她的告白被拒絕了,她的青春,好像隨著這場盛大的派對,徹底落幕了。
第四章? 跨越山海的等待告白被拒的那個晚上,姜頌吟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一整夜。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書桌上那條星星項鏈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她把項鏈摘下來,扔進抽屜最深處,像埋葬一個再也不愿觸碰的秘密。第二天清晨,
她紅腫著眼睛下樓,陸一舟已經(jīng)離開了。張阿姨說他一早就去了公司,臨走前讓她好好吃飯,
還留下了一份早餐。姜頌吟看著桌上溫熱的牛奶和三明治,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樣,悶得發(f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