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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臨摔碎第99個杯子的時候,我和他提了分手。
他暴跳如雷:“就因為一個破杯子?”
“宋青歌,別忘了當初是你來求我的!”
我沒有忘,是他違約在先,忘了曾經(jīng)答應過我什么。
給他當金絲雀這兩年,他以為我聽話順從。
他不知道,他的白月光、小青梅、金絲雀,沒有一個想留在他身邊。
……
外婆生病住院時,薛臨找到我說,只要我給他做三年女朋友,他就給我外婆找最好的專家。
我無法拒絕他,醫(yī)生說過,外婆的病很嚴重。
我請求薛臨說話算話,因為我只有外婆這一個親人了。
他一口答應,滿意又自得:“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我叫宋青歌?!?/p>
他神色一變,帶著微妙的審視,和居高臨下的批判,問:“哪個清?”
我回答:“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他冷笑:“聽不懂。”
“青色的青?!?/p>
“哼,難聽死了?!?/p>
他實在沒有審美,我很喜歡外婆給我起的名字的。
薛臨把我?guī)ゾ瓢?,給他的兄弟們看,就像展示一個新玩具。
有人奉承他:“阿臨你可以啊,說得手就得手!”
他得意洋洋:“女人嘛,很容易啊。”
唯一主動給我打招呼的是許知文,他微笑,“嫂子好。”
薛臨糾正他,說我只是他的一個情人,不配被叫嫂子。
他態(tài)度很差,我險些以為自己之前聽錯了。
但沒有,我的聽力和記憶力都很好,他只是突然不想承認我是他女朋友。
我沒有反駁他,我害怕惹惱他,他會違約。
“誒,阿臨,她會喝酒嗎?”
薛臨滿臉篤定,好像在說區(qū)區(qū)一杯酒是個人都會喝。
然而我不會。
外婆說過,喝酒傷身體。
“阿臨,你這是養(yǎng)了只金絲雀啊!”
薛臨莫名其妙地勃然大怒,砸碎了手里的酒杯,“連喝酒都不會!你真給我丟人!”
我想薛臨唯一擅長的東西就是喝酒,之后每一次跟他到酒吧,他都能喝下我數(shù)不清多少杯的酒。
我偶爾也會擔心他酒精中毒,不過一次都沒有。
薛臨喝醉后,突然找起我來了:“清清……清清——”
我驚訝,猶豫地走過去,被他一把抱住。
“清清!你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