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來夠這條項鏈。
我輕松地換了個手,他身形一晃,倒在了地上。
白色的紗布又滲出絲絲血跡。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他力道太輕,沒留下一丁點痕跡。
“她現在還在地下拳場,你知道的,有些人對尸體也很感興趣?!?/p>
往上一甩,項鏈準確落進我手里:“這條項鏈是我撿你回來的報酬?!?/p>
系統(tǒng)在我腦子里上下亂蹦:“啊啊啊啊,你怎么能跟他說這些!他現在需要安慰?!?/p>
我充耳不聞:“好好休息,今晚帶你回地下拳場找她。”
他的心跳趨于平緩,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偶爾有冷風從關不嚴的窗子里吹來,好涼。
在我清理完離開之后,他們偶爾會有其他的活動,所以我晚上八點還要再去收拾一次。
方也站在我旁邊,扣了個棒球帽,看不清眉眼,露出的下巴清瘦蒼白。
可把系統(tǒng)心疼壞了:“嗚嗚嗚,方也真的很慘的?!?/p>
它說:“方也的爸爸嗜賭,為了賠錢把他和他媽都送進了地下拳場?!?/p>
“他媽媽,”系統(tǒng)哽了一下:“你也知道……”
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今天我們提前兩小時來了。
推開倉庫的門,就是稠到散不開的血腥味。
死了的人被亂丟在一起,很多胳膊和腿成詭異的弧度纏在一起。
方也瘋了似的開始扒拉,手上沾滿各種污穢的東西。
我被定住腳步似的,站在原地。
系統(tǒng):“啊啊啊啊,你忍心嗎,快幫幫他?!?/p>
方也癲狂的身影,一下下沖擊著我的視線。
好……嫉妒。
好深厚的情感。
我的父母,他們放任一個假的女兒在身邊,也不愿意找我,純當我真的死了。
“吱嘎”一聲,門突然被拉開,我立馬把方也推到尸體背面。
“清潔工?這么早過來干嘛。”一個花臂紋身的男人走了進來。
我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上的口罩,把頭低得更深。
他一把推開我:“別礙眼?!?/p>
轉身一看,方也安靜如雞,淚水糊了一臉。
正對著他的那具尸體剛好是他媽媽的。
他緊緊拉著媽媽的手,指尖用力到發(fā)白。
“瞧瞧,我發(fā)現了什么?”
“你還沒死???”
我聽到花臂男心臟興奮地抽動,像惡魔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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