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楚塵冷笑，"你為什么要幫我？"
蘇沐晴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視頻："看這個。"
畫面顯示的是醫(yī)院藥房，時間是昨晚凌晨兩點十七分。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鬼鬼祟祟地進入，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注入一瓶生理鹽水中。雖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但露出的眉眼和那獨特的走路姿勢——毫無疑問是林子晟的助理。
"這段視頻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刪除了。"蘇沐晴關(guān)閉屏幕，"我黑進了醫(yī)院系統(tǒng)恢復(fù)的。"
楚塵審視著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蘇沐晴看了眼手表，"十分鐘后警察會搜查你在林家的房間，那里有林子晟安排的'證據(jù)'。你得在之前拿到反證。"
"什么證據(jù)？"
"一個裝有毒液的玻璃瓶，上面有你的指紋。"蘇沐晴快速說道，"瓶子現(xiàn)在還在林子晟助理的辦公室里，林氏集團大廈18層。"
楚塵眼神一凜："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蘇沐晴嘴角微微上揚："我有我的渠道。合作嗎？"
兩人對視一秒，某種無聲的默契在空氣中流動。楚塵點頭："帶路。"
林氏集團大廈18層，助理辦公室門前。
楚塵蹲在門鎖前，用兩根細(xì)鐵絲輕輕撥弄。"咔嗒"一聲輕響，門開了。蘇沐晴挑眉："這也是自學(xué)的？"
"流浪漢的技能。"楚塵輕描淡寫地回答，閃身進入。
辦公室整潔得近乎刻板，每樣?xùn)|西都擺放得一絲不茍。楚塵徑直走向書柜，手指在頂部摸索，很快摸到一個小盒子。
"你怎么知道在那里？"蘇沐晴驚訝地問。
"監(jiān)控死角。"楚塵打開盒子，里面果然有一個小巧的玻璃瓶，殘留著幾滴無色液體，"典型的栽贓手法。"
他剛要取出瓶子，突然停住，從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指紋。"然后才小心地將瓶子裝入證物袋。
"我們得走了。"蘇沐晴緊張地看向門外，"保安每半小時巡邏一次。"
楚塵卻沒有動，而是走向電腦："既然來了，不妨多看看。"他插入一個U盤，運行破解程序，幾分鐘后電腦密碼被破解。
屏幕上的文件夾井然有序，楚塵快速瀏覽著，突然停在一個名為"Z計劃"的加密文件上。
"需要更高權(quán)限..."他皺眉，嘗試了幾種破解方式都未能成功。
蘇沐晴湊過來看了一眼："這是'暗淵'的專用加密方式。"她自然地接過鍵盤，輸入一長串代碼，文件居然打開了。
楚塵銳利的目光轉(zhuǎn)向她："解釋一下？"
蘇沐晴咬了下嘴唇："以后再解釋，現(xiàn)在看資料。"
文件里是一系列資金往來記錄，最近的一筆大額轉(zhuǎn)賬赫然標(biāo)注著"毒素采購"。但更讓楚塵注意的是，文件末尾提到了一個名為"歸塵計劃"的項目，其中出現(xiàn)了"楚家""車禍"等關(guān)鍵詞。
"這是什么？"楚塵指著屏幕問道。
蘇沐晴的臉色變了："我不知道，但看起來他們針對你家族的計劃已經(jīng)進行了很久..."
走廊上突然傳來腳步聲。蘇沐晴迅速關(guān)閉文件，拔出U盤。楚塵一把拉過她，兩人緊貼著墻壁藏在門后。
保安的手電光從門上的小窗掃過，停頓了幾秒，然后移開。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走。"楚塵低聲道，但蘇沐晴拉住了他。
"等等，還有東西。"她走向書架，取下一本厚重的《公司法》，從書脊處抽出一張微型存儲卡，"他習(xí)慣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這里。"
楚塵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專業(yè)。"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大樓，坐進蘇沐晴停在附近的黑色轎車?yán)?。蘇沐晴啟動車子，駛?cè)朐绺叻宓能嚵髦小?/p>
"現(xiàn)在可以解釋了？"楚塵問道，"關(guān)于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還有那個'暗淵'。"
蘇沐晴專注地看著前方："簡單來說，我屬于一個叫'守序者'的組織，我們對抗'暗淵'——就是支持林子晟的那個黑暗勢力。"
"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不一樣。"蘇沐晴快速瞥了他一眼，"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有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
楚塵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手腕上的紋身是什么？"
蘇沐晴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腕："家族印記。我們一族世代與'暗淵'為敵。"
車子停在一棟普通公寓樓前。蘇沐晴遞給楚塵一把鑰匙："7樓B座，我的安全屋。里面有設(shè)備可以分析那些資料。我得去引開追蹤者，晚點和你匯合。"
楚塵接過鑰匙，卻沒有立即下車："為什么幫我到這個地步？"
蘇沐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因為...你可能是預(yù)言中的那個人。"
沒等楚塵追問，她已經(jīng)踩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安全屋比楚塵想象的更專業(yè)。表面上是普通公寓，實則墻壁內(nèi)嵌有防彈鋼板，窗戶是單向玻璃，書房里擺滿了高端電子設(shè)備。
楚塵將存儲卡插入專用讀卡器，屏幕上很快顯示出大量加密文件。他專注地破解著，一小時后，終于拼湊出部分真相。
十五年前楚家夫婦的車禍并非意外。肇事司機賬戶上突然多出的五十萬來自一個離岸賬戶，而這個賬戶與林子晟最近使用的幾個殼公司有資金往來。
更令人震驚的是，文件中提到一個"氣運轉(zhuǎn)移"計劃，似乎是通過某種超自然手段，將真命之子的氣運轉(zhuǎn)給傀儡。楚塵想起林子晟手指上那枚總是閃爍紅光的戒指...
電腦突然發(fā)出警報聲——有人正在嘗試黑入系統(tǒng)。楚塵迅速切斷網(wǎng)絡(luò)連接，切換到離線模式。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林氏集團股價暴跌，三個主要項目同時遭遇危機。林耀東緊急召開董事會?！笥选?/p>
楚塵皺眉，打開電視。財經(jīng)頻道正在報道林氏集團的突發(fā)新聞：
"...據(jù)悉，林氏集團今早同時遭遇三重打擊。首先，城東地塊被曝土壤污染問題；其次，與寰宇集團的合作突然終止；最后，銀行突然收緊信貸額度。受此影響，林氏股價開盤即暴跌9%，市值蒸發(fā)超過30億..."
畫面切換到林氏大廈外景，記者正圍著匆匆趕到的董事們采訪。楚塵注意到，林子晟站在人群中央，一臉凝重地發(fā)表聲明，表示集團有能力應(yīng)對危機。
但楚塵看到了他嘴角那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得意笑容。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林耀東親自打來的："楚塵，我需要你。"
"陷阱太明顯了。"楚塵冷靜回應(yīng)。
"我知道。"林耀東的聲音透著疲憊，"但這是引蛇出洞的機會。我在辦公室等你。"
掛斷電話，楚塵沉思片刻，然后給蘇沐晴發(fā)了條加密信息：「林氏危機，我去總部。資料已解密，發(fā)現(xiàn)'氣運轉(zhuǎn)移'計劃?！?/p>
他剛準(zhǔn)備離開，電腦屏幕突然自動亮起，一行紅字閃爍著出現(xiàn)：
「警告！檢測到氣運之子接近真相！啟動緊急協(xié)議！宿主任務(wù)更新：一周內(nèi)使楚塵身敗名裂，獎勵：氣運轉(zhuǎn)移術(shù)一級權(quán)限?！?/p>
楚塵盯著這行字，眼神漸冷。他并不知道這是林子晟戒指上的系統(tǒng)提示，卻本能地感受到某種無形的威脅正在逼近。
"游戲越來越有趣了。"他輕聲自語，將銀針和幾樣自制工具收入袖中，大步走向門口。
與此同時，林子晟站在林氏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看著戒指投影出的信息，臉上浮現(xiàn)出猙獰的笑容："這次，我一定要讓你永無翻身之日，親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