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刺眼的白燈照得我眼睛發(fā)疼。
"林凡,老實交代!"對面的警官拍桌子,"寧神丸里為什么檢測出烏頭堿?"
"有人栽贓。"我聲音平靜,"我要見律師。"
"律師?"警官冷笑,"現(xiàn)在有七個消費(fèi)者在醫(yī)院搶救,其中兩個是孕婦!媒體已經(jīng)炸鍋了,林氏集團(tuán)發(fā)聲明跟你劃清界限,你還有什么靠山?"
我心頭一緊。林雨晴怎么樣了?師父能保護(hù)好她嗎?
審訊持續(xù)到凌晨。最后我被暫時釋放,但護(hù)照扣留,公司查封,禁止離開本市。
走出警局,天上下著冷雨。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老太爺嚴(yán)肅的臉。
"上車。"
車內(nèi)暖氣很足,但我還是感到刺骨的冷。老太爺遞給我一條毛巾:"擦擦。"
"謝謝爺爺。"
"不是我安排的。"老太爺突然說,"林耀和周家聯(lián)手做的局。"
我抬頭看他。
"但我現(xiàn)在保不了你。"老太爺嘆氣,"輿論壓力太大,董事會全票通過暫停你一切職務(wù)。"
"林雨晴呢?"
"安全。"老太爺遞給我一個信封,"里面有地址和鑰匙。去那躲幾天,我想辦法。"
車在一個偏僻路口停下。我下車前,老太爺突然問:"玄天訣...你練到第幾重了?"
我渾身一震:"您...知道?"
"鐵手張那老東西..."老太爺搖搖頭,"去吧,小心鄭坤。"
按照地址,我來到城郊一棟小別墅。剛推開門,一個身影就撲進(jìn)我懷里。
"哥!"林雨晴哭得眼睛紅腫,"他們說你下毒害人...我不信..."
我輕輕拍她的背:"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鐵手張從里屋走出來,臉色凝重:"麻煩大了。"
"我知道。"我坐下,"烏頭堿中毒是鄭坤的拿手好戲。他肯定在部分寧神丸里動了手腳。"
林雨晴從包里掏出一個文件夾:"我從林耀辦公室偷的。他和鄭坤的往來記錄,還有...購買烏頭堿的憑證。"
我翻開文件,心跳加速。有了這個,至少能洗清我的罪名。
"還有這個。"她又拿出一個U盤,"監(jiān)控錄像,顯示鄭坤的人混進(jìn)過咱們倉庫。"
我一把抱住她:"太棒了!你怎么弄到的?"
林雨晴臉紅了:"我...我黑了林耀的電腦。"
鐵手張咳嗽一聲:"丫頭這兩天沒閑著。"
我正要說話,突然窗外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躲開!"我猛地?fù)涞沽钟昵纭?/p>
"嘩啦!"
玻璃碎裂,一顆子彈打在墻上。
"趴下!"我翻滾到窗邊,迅速關(guān)燈。
黑暗中,又是兩聲槍響。子彈穿透窗簾,打在沙發(fā)上。
鐵手張已經(jīng)摸到后門:"我?guī)а绢^先走!你斷后!"
"好!"我抄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屏息聆聽。
腳步聲從后院接近。我運(yùn)轉(zhuǎn)玄天訣,感官瞬間敏銳起來。三個...不,四個人。
第一個人踹開后門瞬間,我的水果刀已經(jīng)飛出。
"啊!"一聲慘叫。
我趁機(jī)沖出去,借著月光看到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捂著肩膀,另外兩個舉槍就射。
我蛇形走位逼近,內(nèi)勁灌注右拳,轟在最近那人胸口。他噴著血飛出去。另一個調(diào)轉(zhuǎn)槍口,我抓住他手腕一擰。
"咔嚓!"
骨頭斷裂聲和槍聲同時響起。子彈擦著我耳朵飛過,火辣辣的疼。
最后那個受傷的想跑,我追上去一個飛踢。他撞在圍墻上,軟軟滑倒。
"林凡!這邊!"鐵手張在路邊一輛車?yán)锖啊?/p>
我狂奔過去,剛拉開車門,后背突然一涼。轉(zhuǎn)頭看見第四個槍手站在屋頂,槍口冒煙。
"哥!"林雨晴尖叫。
我咬牙鉆進(jìn)車?yán)铮?走!"
車子沖出去時,我摸到后背一片濕熱。子彈卡在肩胛骨附近,疼得我眼前發(fā)黑。
"堅持住!"鐵手張猛打方向盤,"前面有個廢棄工廠!"
林雨晴撕開我的衣服,倒吸一口冷氣:"流血太多了..."
我強(qiáng)撐著運(yùn)轉(zhuǎn)玄天訣,試圖封住血脈。但子彈太深,內(nèi)勁一觸即潰。
工廠黑漆漆的。我們剛進(jìn)去,后面車燈就照了過來。
"他們追來了!"林雨晴聲音發(fā)抖。
鐵手張塞給她一把車鑰匙:"帶林凡從后門走!我斷后!"
"不行!"我掙扎著站起來,"師父您舊傷未愈..."
老頭子笑了:"老子打架時你還在吃奶呢!走!"
林雨晴扶著我往后門跑。身后傳來打斗聲和慘叫。我剛推開后門,一道黑影突然從側(cè)面撲來!
"小心!"我把林雨晴推開。
"噗!"
匕首刺入我肩膀。劇痛讓我跪倒在地。襲擊者拔出刀,又要刺下——
"砰!"
槍響。襲擊者胸口爆出血花,不可置信地倒下。
我轉(zhuǎn)頭,看見林雨晴舉著手槍,雙手顫抖。
"哥..."她丟下槍,撲過來按住我流血的肩膀。
我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失血過多,玄天訣也撐不住了。但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絕境中,我體內(nèi)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熱流。像是有什么東西"咔"地一聲突破了。
玄天訣第二重!
熱流席卷全身,傷口處的血奇跡般止住了。我站起來,把林雨晴護(hù)在身后。
五個追兵沖進(jìn)來,看到我滿身是血卻屹立不倒,明顯愣了一下。
"來??!"我獰笑。
第一個沖上來的被我單手掐住脖子,像扔麻袋一樣甩出去。第二個舉刀刺來,我一拳轟在他腹部,他彎成蝦米倒下了。
剩下三個一起上。我的動作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他們的攻擊像慢動作。三十秒后,全躺地上了。
"哥...你的眼睛..."林雨晴驚恐地看著我。
我眨眨眼:"怎么了?"
"發(fā)...發(fā)亮..."
我趕緊收斂內(nèi)息。眼睛的異狀消失了,但全身力量也在迅速消退。突破后的第一波爆發(fā)消耗太大。
鐵手張踉蹌著跑來:"解決了!快走!"
我們鉆進(jìn)后門停著的破面包車。林雨晴撕下衣袖給我簡單包扎。車子啟動時,我終于撐不住,暈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有人輕輕撫摸我的臉,溫?zé)岬囊后w滴在我臉頰上。
"別死...求你別死..."
我想回答,但黑暗吞噬了意識。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