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攤子,今天收獲不錯。正要離開,手機殼大叔一把拉住我:"小伙子,給我來張招財符!"
當(dāng)晚,我打坐修煉到凌晨?!短撛E》第一重已經(jīng)小成,體內(nèi)靈力比昨天渾厚了不少。照這個速度,一個月內(nèi)就能突破到筑基期。
第二天一早,我換上一件相對體面的白襯衫,打車前往坤元大廈。
周坤的辦公室在頂層,寬敞得能踢足球。落地窗外是整個江城的風(fēng)景,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卻驅(qū)不散那股陰冷感。
"陸先生,請坐。"周坤親自給我泡茶,"昨晚我按你說的,把符貼在床頭,居然一覺睡到天亮!"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辦公室角落的一尊青銅佛像上:"那尊佛像是哪來的?"
"上個月從拍賣會拍的,唐代文物,花了我兩千多萬。"周坤有些得意,"有問題?"
我走近佛像,靈力集中在雙眼。果然,佛像內(nèi)部盤踞著一團黑氣,時不時幻化成一張痛苦的人臉。
"問題大了。"我后退一步,"這佛像里封著一個冤魂,正在吸食你的精氣。"
周坤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地上:"你...你別開玩笑..."
"是不是玩笑,試試就知道。"我從兜里掏出一張昨晚新畫的"驅(qū)邪符","我要超度它,可能會有點動靜,你別怕。"
不等周坤回應(yīng),我一把將符紙拍在佛像額頭上。
"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在辦公室回蕩,窗戶嘩嘩震動。佛像劇烈顫抖,表面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裂紋。
周坤嚇得癱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慘白。
黑氣從裂縫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張扭曲的人臉,朝我撲來。我早有準備,咬破指尖,凌空畫了一個血符。
"破!"
血符金光大盛,黑氣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最后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辦公室里恢復(fù)了平靜,只有那尊裂開的佛像證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幻覺。
周坤已經(jīng)嚇傻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我倒了杯水給他:"沒事了。這佛像應(yīng)該是從古墓里盜出來的,陪葬者怨氣不散,附在了上面。"
周坤咕咚咕咚喝完水,總算緩過神來:"大師!您真是高人??!"
我擺擺手:"別叫我大師,我只是懂點皮毛。"
"不,您救了我一命!"周坤激動地握住我的手,"上個月開始我就各種不順,醫(yī)院查不出毛病...原來是這玩意兒作祟!"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唰唰填好遞給我:"一點心意,請務(wù)必收下!"
我瞥了眼金額:500,000元。
"太多了。"我推辭道,"兩張符1800,驅(qū)邪服務(wù)算您9800,一共11600就夠了。"
周坤哈哈大笑:"陸大師,您這本事值這個價!再說,我周坤的命還不值五十萬?"
我這才收下支票。有了這筆錢,至少短期內(nèi)不用為生計發(fā)愁了。
"陸大師,我有個不情之請。"周坤搓著手,"下周我有個老朋友也遇到類似情況,能不能請您..."
"可以,但有兩個條件。"我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別叫我大師;第二,別對外宣揚我的事。"
周坤連連點頭:"明白明白!高人都不喜歡張揚!"
離開坤元大廈,我長舒一口氣。沒想到符咒生意這么賺錢,看來暫時不用為錢發(fā)愁了。
剛走到大廈門口,一輛黑色奔馳緩緩?fù)T谖颐媲啊\嚧敖迪?,露出一張嚴肅的方臉。
"陸遠少爺,老爺想見你。"
我瞇起眼睛。這人我認識,陸家的管家老陳,前世沒少幫著陸明哲欺負我。
"陸振國?"我冷笑,"他想見我就自己來。"
老陳臉色一變:"你怎么能直呼老爺名諱!"
"我不僅能直呼其名,還能罵他眼瞎。"我轉(zhuǎn)身就走,"告訴他,等他什么時候認清誰是真兒子,再來找我。"
老陳急忙下車攔住我:"少爺!老爺是真心想見你!他派人查了很久才找到你..."
"讓開。"我聲音冷了下來。
老陳還想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我愣了一下,趕緊蹲下檢查。心跳微弱,呼吸急促,額頭冒冷汗——心臟病發(fā)作?
"藥...藥..."老陳艱難地指著車內(nèi)。
我沖進車里翻找,在儲物格找到一瓶硝酸甘油,倒出一粒塞進他舌下。
幾分鐘后,老陳情況穩(wěn)定了些。我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準備離開。
"少爺..."老陳虛弱地拉住我袖子,"老爺他...真的很后悔..."
我甩開他的手:"后悔有用的話,我前世就不會死了。"
這句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好在老陳神志不清,應(yīng)該沒聽清我說什么。
救護車呼嘯而來,我悄悄離開現(xiàn)場。
回到出租屋,我拿出支票看了又看。五十萬,足夠我租個像樣的房子,再買些修煉用的藥材了。
正要出門存錢,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喂?"
"陸大師嗎?我是周坤介紹的老李??!"電話那頭一個沙啞的男聲急切地說,"我家里出怪事了!能不能請您現(xiàn)在過來看看?價錢好商量!"
我嘆了口氣??磥碇芾さ淖毂任蚁胂蟮倪€快。
"地址發(fā)我,一小時到。"
掛掉電話,我搖搖頭。也好,多接幾單這樣的生意,不僅能賺錢,還能鍛煉靈力運用。
至于陸振國...讓他再等等吧。二十年都認不出親兒子,多等幾天算什么?
窗外,一只烏鴉落在電線桿上,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的窗戶。
我心頭一凜,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鳥...不對勁。
還沒等我細看,烏鴉突然撲棱著翅膀飛走了,留下一根漆黑的羽毛,緩緩飄落。
廢棄工廠的鐵門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我用力推開最后一道障礙?;覊m撲面而來,我打了個噴嚏,環(huán)顧四周。
這地方完美——遠離市區(qū),四周無人,最重要的是足夠大。五十萬到賬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租下這個郊外的廢棄工廠。月租才三千,便宜得跟白送似的。
我放下背包,從里面取出剛買的香爐、藥材和一尊小銅鼎。周坤介紹的那幾單生意讓我賺了不少,現(xiàn)在總算能置辦些像樣的修煉用具了。
銅鼎放在廠房中央,我按照《太虛訣》記載的方法布置了一個簡易聚靈陣。藥材依次放入鼎中,最后倒入一瓶礦泉水。
"燃!"
我雙指并攏,一點靈力從指尖射出,銅鼎內(nèi)的藥材立刻燃起青色火焰。沒有煙,只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彌漫開來。
盤腿而坐,我開始運轉(zhuǎn)《太虛訣》。隨著呼吸節(jié)奏,鼎中的藥力化作絲絲靈氣,被吸入體內(nèi),在經(jīng)脈中循環(huán)運轉(zhuǎn)。
三個小時后,我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充滿丹田,距離筑基只差臨門一腳。
站起身,我走到工廠角落的水龍頭前,沖了把臉。冷水刺激下,頭腦清醒不少??戳搜凼謾C,五條未讀消息——全是周坤介紹的客戶。
最近驅(qū)邪生意好得出奇,幾乎天天有人找。不過我也學(xué)聰明了,價格翻了三倍,還限量接單。物以稀為貴嘛。
正要回復(fù)消息,手機突然震動。是個陌生號碼。
"喂?"
"陸遠!"林小瑩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今晚同學(xué)聚會,你來不來?"
我愣了一下。前世這個時間點,我應(yīng)該還在為生活費發(fā)愁,根本沒接到什么聚會邀請。
"什么同學(xué)聚會?"
"高中同學(xué)??!"林小瑩語氣輕快,"我組織的小范圍聚會,就七八個人。我爸手術(shù)很成功,想當(dāng)面謝謝你..."
我猶豫了一下。修煉要緊,但林小瑩畢竟是前世少數(shù)對我好的人。
"幾點?在哪?"
"晚上七點,大學(xué)城那邊的'夜光'KTV。"林小瑩似乎很高興我答應(yīng),"一定要來??!我閨蜜聽說你的事,特別想見你!"
掛掉電話,我搖搖頭。閨蜜?前世林小瑩好像沒什么特別要好的閨蜜啊。
天色還早,我又修煉了兩個小時,直到銅鼎內(nèi)的藥材全部化為灰燼。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飽和,隨時可能突破。
沖了個冷水澡,我換了身干凈衣服,打車前往大學(xué)城。
"夜光"KTV在大學(xué)城后街,裝修一般,但勝在價格便宜。推開208包廂門,震耳欲聾的歌聲撲面而來。
"死了都要愛——"
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正抓著麥克風(fēng)鬼哭狼嚎,沙發(fā)上坐著五六個人,其中就有林小瑩。她旁邊還坐著一個陌生女孩,黑色長發(fā),白色連衣裙,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陸遠!"林小瑩看到我,立刻站起來招手,"這邊!"
我走過去,在她們對面坐下。林小瑩今天化了淡妝,穿著淺藍色連衣裙,比上次見面精神多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林小瑩提高聲音,"這就是陸遠,我高中同桌!"
幾個人禮貌性地點頭致意,只有那個白衣女孩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這是我閨蜜,蘇雨柔。"林小瑩介紹道,"我們大學(xué)室友。"
蘇雨柔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久仰大名。"
聲音清脆得像風(fēng)鈴,但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我下意識多看了她兩眼,突然心頭一震——這女孩身上有靈力波動!
雖然很微弱,但絕對沒錯。就像平靜湖面上的一圈漣漪,普通人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
"聽說你幫小瑩爸爸付了手術(shù)費?"蘇雨柔遞給我一瓶啤酒,"真是好人。"
我接過啤酒,沒急著喝:"算不上好人,只是報恩。"
"報恩?"林小瑩疑惑地看著我,"我們高中畢業(yè)后就沒見過了,哪來的恩情?"
我暗叫一聲不好,說漏嘴了。前世林小瑩幫我是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現(xiàn)在時間線還沒到呢。
"我是說...高中時你經(jīng)常借我筆記。"我隨口胡謅,"算是報答那個。"
林小瑩將信將疑,但沒再追問。蘇雨柔卻瞇起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接下來的聚會平淡無奇。幾個人輪流唱歌,喝酒,聊些大學(xué)里的八卦。我盡量降低存在感,暗中觀察蘇雨柔。
這女孩表面看起來很正常,但一些小細節(jié)暴露了她不普通——比如她從不碰酒精飲料,比如她手腕上那個看似普通實則刻有符文的銀手鐲,再比如她時不時瞥向我的探究目光。
"陸遠,你也唱一首吧!"林小瑩突然把麥克風(fēng)遞給我。
我正要推辭,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服務(wù)生慌慌張張地沖進來:"不、不好了!樓下著火了!大家快疏散!"
所有人立刻站起來往外跑。我落在最后,經(jīng)過服務(wù)生身邊時,突然感覺不對勁——這人呼吸平穩(wěn),眼神冷靜,哪有一點慌張的樣子?
"等等!"我一把拉住前面的林小瑩,"別出去!"
可惜晚了,其他人已經(jīng)沖出了包廂。蘇雨柔卻停下腳步,警覺地看向我。
"怎么了?"林小瑩不解地問。
我沒回答,而是盯著那個"服務(wù)生":"誰派你來的?"
服務(wù)生臉色一變,突然從背后掏出一把匕首,朝我刺來!
"?。?林小瑩尖叫一聲。
我早有準備,側(cè)身避開匕首,一記手刀砍在對方手腕上。匕首當(dāng)啷落地,服務(wù)生悶哼一聲,不退反進,另一只手成爪狀直取我咽喉!
這招式...不是普通混混!我心頭一凜,運起靈力,一拳轟在他胸口。
"砰!"
服務(wù)生倒飛出去,撞在墻上滑下來。但他很快爬起來,嘴角流血卻露出獰笑:"果然有兩下子。"
"陸明哲派你來的?"我冷聲問。
"暗影閣辦事,不問雇主。"服務(wù)生扯下制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勁裝,"有人花五十萬買你一條腿。"
林小瑩嚇得瑟瑟發(fā)抖,蘇雨柔卻出奇地冷靜,甚至往前一步擋在林小瑩前面。
"帶她走。"我對蘇雨柔說,"這里我來處理。"
蘇雨柔點點頭,拉著林小瑩就往包廂里側(cè)的衛(wèi)生間躲。黑衣殺手想阻攔,我抄起茶幾上的果盤砸過去,逼退了他。
"找死!"殺手從腰間摸出三把飛刀,唰唰唰朝我射來。
我運起靈力,在身前形成一道無形屏障。飛刀在距離我半米處突然減速,最后當(dāng)啷落地。
殺手瞪大眼睛:"你...你是修..."
沒等他說完,我已經(jīng)閃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腹部。這一拳用了七分力,殺手直接弓成蝦米,跪地嘔吐。
"回去告訴陸明哲,"我揪住他頭發(fā),"下次派點像樣的來。"
殺手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沒有下次了..."
他猛地咬破藏在后槽牙的毒囊,嘴角流出黑血,轉(zhuǎn)眼間就沒了氣息。
我暗罵一聲。死士!陸明哲居然連這種人都能調(diào)動?
"陸遠..."林小瑩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臉色慘白,"他...他死了?"
我檢查了下殺手的脈搏,點點頭:"服毒自殺。"
"我們...要不要報警?"林小瑩聲音發(fā)抖。
"報警怎么說?"我苦笑,"說有人來殺我,結(jié)果自己服毒死了?"
"他說暗影閣..."蘇雨柔突然開口,"是江城地下有名的殺手組織,警方內(nèi)部有他們的人。"
我和蘇雨柔對視一眼,她怎么知道這么多?
"先離開這里。"我拿出殺手身上的手機,翻了下通話記錄,最近一條是半小時前,備注只有一個"陸"字。
果然是他。
處理完現(xiàn)場指紋,我?guī)е鴥扇藦腒TV后門離開。林小瑩還處于驚嚇狀態(tài),緊緊抓著蘇雨柔的手。
"你們回學(xué)校,最近別單獨外出。"我攔了輛出租車,塞給司機兩百塊錢,"直接開到女生宿舍樓下。"
"你呢?"林小瑩擔(dān)憂地問。
"我自有打算。"我關(guān)上車門,對蘇雨柔使了個眼色,"照顧好她。"
蘇雨柔點點頭,眼神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你...小心點。"
目送出租車遠去,我臉色沉了下來。陸明哲這是要動真格的了。暗影閣在江城臭名昭著,專門接臟活,從不失手——當(dāng)然,今天除外。
回到廢棄工廠,我立刻加強警戒,在四周布下簡易預(yù)警符。如果有人接近,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盤腿而坐,我開始全力沖擊筑基期。今晚的事證明,陸明哲已經(jīng)不惜一切代價要我的命,我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靈力在經(jīng)脈中奔騰,如同江河匯入大海。丹田處漸漸形成一個氣旋,不斷壓縮、凝實...
"轟!"
體內(nèi)一聲悶響,仿佛某種屏障被打破。靈力瞬間暴漲,感官敏銳了數(shù)倍,連遠處老鼠爬過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筑基期,成了!
我睜開眼睛,世界變得不一樣了。黑暗不再是障礙,空氣中的靈氣流動清晰可見。抬手打出一道靈力,三米外的鐵桶被轟出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