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玉焚心我是姜璃。今夜,本該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時刻——紅燭搖曳,新郎掀開蓋頭,
我望著他溫潤的眉眼,指尖觸到他掌心微顫的溫度。可下一秒,劇痛從胸口炸開,
母親臨終前塞給我的血玉,竟像一團燃燒的炭火,灼得我皮肉焦糊。“姜璃,
血玉詛咒已激活。穿越九世宮斗,集齊‘九世之淚’,否則魂飛魄散。
”冰冷機械的聲音在腦中轟鳴。我踉蹌著撲向銅鏡,鏡中倒映的臉被紅光扭曲,
血玉的紋路如活蛇般爬滿我的脖頸?!鞍⒘В阍趺戳??”新郎驚恐后退,
我顫抖著摸向心口,焦黑的皮肉下,血玉竟嵌入了骨頭。門外傳來喧嘩,賓客們尖叫著逃散。
我蜷縮在床榻,血玉的灼熱讓我窒息,直到意識被一片猩紅吞噬。再睜眼時,
我成了冷宮棄妃。銹跡斑斑的銅鎖,霉味刺鼻的草席,
還有耳邊不斷回響的系統(tǒng)提示:“第一世任務(wù):存活三日,避免毒殺。”我攥緊手中血玉,
它不再灼痛,卻滲出冰涼的黏液,仿佛在嘲笑我的渺小。“貴妃娘娘,該用膳了。
”小太監(jiān)端著托盤進來,碗中羹湯泛青。我咬破指尖,將血滴入湯中,血玉突然震顫,
青影霎時消散。系統(tǒng)音響起:“第一世淚,已收集。”2 世輪回淚三日后,
我被毒箭射穿胸口。瀕死之際,血玉吸走了我的淚,我墜入輪回。第二世,我是宮女,
第三世是敵國公主……每一世,身份各異,死亡卻如影隨形。
血玉在每次死亡時都會吞噬我的眼淚,紋路漸次亮起,像一張拼圖,拼湊出前朝秘史的碎片。
“阿璃,小心身后?!钡诰攀赖男禄橐?,熟悉的低語讓我猛然回頭。
蕭凜——那個總在輪回中出現(xiàn)、沉默寡言的侍衛(wèi),此刻正擋在我身后,劍尖滴血。
刺客的尸體癱在地上,他手腕上的龍鱗胎記與我血玉紋路隱約相似。
我攥住他的衣袖:“你究竟是誰?為何每世都護著我?”他眸色暗沉,卻仍沉默。
血玉在此刻發(fā)燙,系統(tǒng)音急促:“第九世關(guān)鍵,前朝秘辛即將揭曉?!边@世,
我成了新帝寵妃。椒房殿的沉香裊裊,我卻總在午夜驚醒,血玉在月光下泛出詭異的金芒。
蕭凜被調(diào)入宮中當(dāng)值,我們愈發(fā)頻繁地相遇。某日,他在御花園攔下我,
掌心攤開一塊殘碑:“看這紋路,與你血玉可相似?”我瞳孔驟縮——殘碑上的九龍纏絲,
正是血玉未亮的最后一組紋路。蕭凜聲音沙?。骸敖?,血玉不是詛咒,
而是封印前朝公主魂魄的容器。你母親,是被前朝余孽所殺?!蔽胰缭饫讚?。
記憶突然裂開縫隙:母親臨終前,曾說血玉是“護魂圣物”,可她眼中分明藏著恐懼。
蕭凜的胎記在此刻發(fā)燙,他撕開衣襟,露出胸膛上完整的九龍圖騰:“我是前朝忠臣后裔,
世代守護血玉。真正的詛咒,是前朝余孽植入的——他們需借你輪回收集眼淚,
激活公主魂魄,復(fù)國?!? 魂祭輪回門殿外忽然傳來騷動。我沖向?qū)媽m,
血玉燙得我?guī)缀跷詹蛔?。反派皇子元昭正立于龍榻前?/p>
手中握著一枚與我血玉一模一樣的玉器,他的面容在紅光中扭曲:“姜璃,終于等到你。
血玉集淚九世,公主魂魄已蘇醒,現(xiàn)在,該獻祭了!”他掐住我的喉嚨,將玉器按在我心口。
劇痛中,我聽見血玉中傳來女子凄厲的尖叫:“千年囚禁……我要山河重歸我族!
”蕭凜的劍刺穿元昭后背,可他的血卻化作黑煙,涌入我體內(nèi)?!敖?,聽我說!
”蕭凜割開手腕,血濺在殘碑上,“解咒之法,需你以血祭玉,魂融圣器。
但你會消散……”我望著他染血的臉,忽然想起每一世輪回中,他擋在我身前的背影。
血玉中的尖叫愈發(fā)刺耳,元昭的魂魄在掙扎。我抽出蕭凜的劍,劍刃劃過手腕,
血如瀑涌向血玉:“若宿命要我背負(fù),我便以血祭魂,斷這千年孽債!”血玉吞噬了我的血,
金光炸裂。元昭的魂魄被吸入玉中,前朝公主的怨靈在金光中哀嚎。我的意識開始渙散,
卻清晰聽見蕭凜嘶吼:“阿璃——!”最后一瞬,我望見他眼中滾落的淚,
融進了血玉的金光。山河在眼前崩塌又重組,血玉化為漫天星辰,每一顆都映著蕭凜的臉。
4 星辰守護誓“宿命并非枷鎖,而是責(zé)任的傳承。血玉焚心,焚的是貪欲,燃的是守護。
”我的聲音隨風(fēng)消散。蕭凜在廢墟中拾起一枚殘玉,那是血玉的碎片,仍泛著微光。
他撫過玉面,如撫過我的臉頰:“阿璃,我替你守著這人間?!鼻旰?,
民間流傳著“血玉圣女”的傳說——她以魂融玉,熄滅了前朝復(fù)國的野心,
星辰便是她的化身。孩童們總在夏夜仰望星空,說最亮的那顆,是圣女在守護人間。而我,
終于不再是詛咒的容器,而是星河中一縷不滅的光,與蕭凜的誓言,永駐山河。
我魂魄消散前的最后一刻,視線凝在蕭凜手中那枚殘玉上——它泛著微光,
仿佛還殘留著我的體溫。血玉雖化星辰,可詛咒的余燼并未徹底熄滅。殘玉中,
隱約傳來一聲嘆息,像被封印千年的低語,在蕭凜耳邊縈繞。5 殘玉秘咒千年后,
蕭凜隱居山野,以忠臣后裔的身份守護著殘玉。他每日擦拭玉面,
指尖摩挲著九龍圖騰的紋路,仿佛在觸摸姜璃消散前的決絕。某夜,他忽覺殘玉發(fā)燙,
玉中浮現(xiàn)一道模糊人影——竟是姜璃的虛影?!笆拕C,血玉詛咒未終?!碧撚奥曇艨~緲,
“我魂雖融星,卻察覺玉中另有秘咒。前朝公主的怨靈雖滅,但操控血玉的幕后黑手,
另有其人……”蕭凜瞳孔驟縮。他想起姜璃輪回中收集的“九世之淚”,
淚痕在殘玉上凝成暗紅紋路,與九龍圖騰交錯纏繞。他連夜翻出族中古籍,
終于在泛黃的書頁中找到記載:“血玉乃上古神器,九龍為鎖,淚痕為鑰。集淚九世,
可啟‘輪回之門’,召魂重生?!薄鞍⒘В憔刮椿觑w魄散?”蕭凜握緊殘玉,指尖顫抖。
虛影苦笑:“我以魂力封印前朝怨靈,殘魂暫寄星辰。但若不解開輪回之門的真相,
血玉終會再被操控,詛咒重生。”蕭凜明白,唯有集齊所有線索,才能重啟輪回之門,
助姜璃重生。他帶上殘玉,重返姜璃九世輪回之地,逐一探尋未解之謎。蕭凜握著那枚殘玉,
玉面上姜璃的虛影若隱若現(xiàn),聲音縹緲如風(fēng):“蕭凜,血玉詛咒未終。輪回之門的秘密,
藏在每一世我魂斷之地……”他凝視著殘玉中閃爍的九龍圖騰,指尖撫過玉身,
仿佛能觸到姜璃消散前那決絕的割腕之痛。千年光陰流轉(zhuǎn),他帶著殘玉踏上追溯之路,
首站便是姜璃第一世魂斷的冷宮。冷宮殘垣如垂暮老者,斑駁的墻壁上爬滿青苔,
腐木梁柱間彌漫著潮濕與霉味。蕭凜踏著碎磚步入這座被遺忘的囚籠,殘玉在此刻微微發(fā)燙,
牽引著他走向深處。墻角處,一塊巨石突兀地隆起,石縫間隱隱透出暗紅光澤。他抽出佩劍,
劍刃劈開石縫,碎石飛濺中,一塊殘碑赫然顯現(xiàn)。殘碑表面布滿裂痕,
仿佛承載著千年的怨懟與沉默。蕭凜拂去碑上塵埃,碑文逐漸清晰,
古奧的符文如活蛇般蜿蜒,與他懷中殘玉上的九龍圖騰竟隱隱相連。他湊近細(xì)看,
碑文刻著:“血玉淚痕,為祭輪回之門;門啟之時,魂歸或魂湮?!敝讣庥|到碑文凹陷處,
冰涼刺骨,仿佛能感受到姜璃第一世在此毒發(fā)身亡時的絕望。
“淚痕為祭……輪回之門……”蕭凜喃喃自語,冷汗浸透脊背。
他猛然想起姜璃每一世魂斷之際,血玉都會貪婪地吞噬她的眼淚,
淚痕在玉身凝結(jié)成暗紅紋路。原來,那不僅是解咒的必需,更是開啟輪回之門的血腥鑰匙!
殘碑的裂痕在此刻仿佛化作一道猙獰的笑,
嘲笑著他族世代守護的真相竟如此殘酷——血玉淚痕集齊之日,便是宿主魂飛魄散之時,
而輪回之門開啟,召來的究竟是救贖,還是更深的深淵?殘玉在此刻迸發(fā)出微弱金光,
姜璃的虛影愈發(fā)清晰,淚光閃爍:“蕭凜,你看碑文底部……”蕭凜俯身望去,
碑文最下方刻著一行小字,字跡幾乎被歲月侵蝕殆盡,卻仍可辨出:“門啟必召魂,非公主,
乃叛徒?!彼缭饫讚?,踉蹌后退。叛徒?
前朝覆滅的真相在此刻裂開一道縫隙——姜璃母親臨終前顫抖著遞出血玉時,眼中那抹恐懼,
原來并非源于詛咒,而是知曉血玉被叛徒植入的輪回之咒!前朝公主并非因戰(zhàn)亂而死,
而是被族中逆臣獻祭,血玉淪為操控輪回的傀儡。叛徒以血玉為媒介,借宿主輪回集淚,
只為開啟輪回之門,復(fù)活自己,重奪江山!蕭凜攥緊殘玉,掌心被玉棱硌出鮮血。
淚痕在玉身如血淚蜿蜒,每一道都對應(yīng)著姜璃九世魂斷的痛楚。
他忽然想起族中古籍的記載:“血玉乃上古神器,九龍為鎖,淚痕為鑰?!痹瓉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