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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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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衣如火,心冷如鐵。

> 太子殿前,她長槍脫手——

> “殿下怕了?”

> 他捏住她下頜冷笑:“孤只懼刀鋒不夠利?!?/p>

> 血仇為引,試探成局。

> 這深宮第一夜,

> 她枕下藏刀,他案前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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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明德殿偏殿。

空氣里浮動著新漆與昂貴沉水香混合的奇異氣味,甜膩得令人窒息。殿內(nèi)陳設(shè)極盡奢華,紫檀木嵌螺鈿的家具泛著幽冷的光,博古架上琳瑯滿目的玉器古玩無聲陳列著主人的尊貴,巨大的鸞鳳和鳴落地罩紗屏風(fēng)后,隱約可見鋪著百子千孫錦被的雕花拔步床榻。

嫁衣是大內(nèi)御制,正紅如血,金線密織的鳳凰牡丹幾乎要灼傷人眼,繁復(fù)沉重的赤金點翠頭面壓得蘇晚頸項酸疼。她端坐在梳妝鏡前,鏡中人面若芙蓉,卻被這身過于隆重華貴的裝束襯得有些僵硬,更像一尊被精心裝扮后供奉起來的祭品。喜娘絮絮叨叨的吉祥話如同隔著一層厚重的棉絮,嗡嗡作響,在她耳邊模糊不清。

“太子妃娘娘真是天仙般的人物,與殿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東宮啊,往后就是您的家了,殿下仁厚,定會待您極好……”

家?蘇晚看著鏡中自己毫無笑意的眼睛。這里不是家,是囚籠,是戰(zhàn)場,是她兄長血仇迷霧的入口。仁厚?那個隔著重重宮闕都能感受到其冰冷算計的太子蕭昱?她指尖冰冷,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袖中藏著的一枚冰冷硬物——一枚兄長蘇珩出征前悄悄塞給她的、邊緣已磨得光滑的北狄狼牙。粗糙的觸感刺著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清醒。

吉時將至,殿外傳來內(nèi)侍恭敬的通傳聲。喜娘們立刻噤聲,臉上堆起更深的諂媚笑容,簇?fù)碇K晚起身。

正殿空曠威嚴(yán)。蟠龍金柱高聳,支撐著繪滿祥云瑞獸的藻井。蕭昱并未穿著大婚禮服,只一身玄色常服,金線暗繡夔龍紋,負(fù)手立于巨大的“正大光明”匾額之下,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殿內(nèi)燭火通明,將他俊美深刻的輪廓勾勒得愈發(fā)冷硬,也清晰地映出他眼中那片毫無波瀾的深潭。

他聽到腳步聲,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被簇?fù)磉M(jìn)來的那抹刺目紅色上。沒有驚艷,沒有喜悅,只有一種純粹的審視,如同在評估一件剛剛送入庫房的、價值不明且可能蘊含危險的兵器。那目光穿透了華麗的嫁衣,穿透了厚重的脂粉,直刺蘇晚眼底深處那片竭力壓抑的寒冰與火焰。

蘇晚腳步微頓,隔著幾步的距離,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殿內(nèi)侍立的宮人內(nèi)侍們垂著頭,呼吸都放得極輕,空氣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

“臣妾蘇晚,參見太子殿下?!彼乐Y制,緩緩屈膝。聲音平靜,聽不出半分新嫁娘的嬌羞或惶恐,只有一種玉石相擊般的清冷與疏離。

蕭昱沒有立刻叫起。他向前踱了一步,玄色的袍角拂過光潔如鏡的金磚地面,無聲無息。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遙,居高臨下。那股無形的威壓沉甸甸地籠罩下來,帶著龍涎香和一種屬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冰冷氣息。

“抬起頭來?!彼穆曇舨桓?,卻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大殿里,帶著命令的口吻。

蘇晚依言抬頭,目光再次與他相撞。這一次,距離更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片深潭下,并非全然的冰冷,而是翻涌著極其復(fù)雜的、難以辨明的暗流——警惕、算計、評估,或許還有一絲……被強行塞入一個“麻煩”的不耐?她袖中的狼牙硌得掌心生疼。

蕭昱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從那雙過于沉靜、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挑釁的眼眸,到她緊抿的、毫無笑意的唇線。他唇角似乎極細(xì)微地動了一下,像是一個嘲諷的預(yù)兆,最終卻只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哼。

“蘇晚。”他念她的名字,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鎮(zhèn)北侯的掌上明珠,北境聞名的‘霸王花’。”他的目光掃過她過于挺直的脊背,“孤這東宮,規(guī)矩多,比不得你在北境縱馬馳騁來得自在。往后,收收性子。”

這不是叮囑,是警告。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居高臨下的掌控。

蘇晚袖中的手攥得更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狼牙的縫隙里。收收性子?他以為她是什么?一只被拔了牙、剪了爪,只能溫順依附的貓兒嗎?兄長慘死疑云未消,父親絕望的眼神猶在眼前,這男人竟只想著讓她“收收性子”,安分守己地做他東宮的花瓶?

一股戾氣猛地沖上心頭。她幾乎要控制不住唇邊那抹冷笑。然而,父親沉重的話語如同冰水兜頭澆下——唯有東宮之力!她死死咬住舌尖,一絲腥甜在口中蔓延開,強行將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和譏誚壓回心底最深處。

再抬眼時,她眼底已是一片沉寂的冰湖,所有的情緒都被強行凍結(jié)、封存。她垂下眼簾,遮住眸中翻涌的暗流,聲音平靜無波:“臣妾謹(jǐn)記殿下教誨?!?/p>

那瞬間的僵硬和隨后強行壓下的冰冷順從,并未逃過蕭昱銳利的眼睛。他眸色更深了幾分,卻不再言語,只淡漠地轉(zhuǎn)過身,走向上首的主位。

“禮成。送太子妃回承恩殿安置。”他吩咐道,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新婚的喜意,只有例行公事的冰冷。

“殿下……”一個東宮屬官模樣的中年男子趨前一步,面露遲疑,低聲提醒,“按祖制,太子妃初入宮,殿下應(yīng)……”

“孤乏了?!笔掙糯驍嗨?,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他甚至沒有再看蘇晚一眼,徑自走向通往內(nèi)書房的側(cè)門,玄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垂落的錦簾之后。

留下滿殿宮人內(nèi)侍面面相覷,氣氛尷尬得落針可聞。新婚之夜,太子竟直接棄新婦于不顧!這簡直是明晃晃的羞辱!

蘇晚站在原地,寬大的袖袍下,緊握狼牙的手因為過于用力而微微顫抖,指節(jié)泛白。那冰冷的硬物幾乎要嵌進(jìn)她的血肉里。羞辱?不,這比她預(yù)想的試探更直接、更赤裸,也更……好。至少撕掉了那層溫情脈脈的假面。很好。蕭昱,你既視我為麻煩、為棋子、為需要敲打的刀,那我們就各憑本事,看誰先剖開誰的胸膛!

她緩緩松開緊握的手,任由那枚象征兄長血仇的狼牙安靜地躺在袖中。再抬起頭時,臉上竟奇跡般地恢復(fù)了一種近乎漠然的平靜。她無視那些或同情或窺探的目光,對著引路的宮人淡淡開口:“帶路?!?/p>

***

承恩殿是東宮正妃寢殿,規(guī)制宏大,雕梁畫棟,處處透著天家富貴,卻也處處透著一種被精心設(shè)計過的冰冷。巨大的空間更顯得空曠寂寥。蘇晚揮退了所有侍奉的宮人。

殿門在身后沉重地合攏,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響。那身沉重如枷鎖的嫁衣被她粗暴地扯下,連同繁復(fù)的頭面一起,胡亂丟棄在鋪著厚厚絨毯的地上。赤金點翠的鳳凰在昏暗的光線下依舊刺眼,像一種無聲的嘲諷。她只穿著一身素白的中衣,赤著腳踩在冰涼的金磚上,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

胸中那股被強行壓抑了一整天的濁氣、憤怒、不甘、屈辱,如同被禁錮已久的熔巖,在蕭昱那冰冷的背影消失的瞬間,終于轟然爆發(fā)!兄長蘇珩爽朗的笑臉在眼前晃動,父親蘇烈布滿血絲的雙眼帶著刻骨的恨意,還有蕭昱那如同看一件死物般的審視目光……各種畫面碎片瘋狂地撕扯著她的神經(jīng)。

“啊——!”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嘶吼終于沖破喉嚨,帶著血腥氣。她像一頭受傷的困獸,猛地沖向?qū)嫷钜粋?cè)懸掛裝飾寶劍的劍架!手握住冰冷的劍鞘,狠狠一拔!

“鏘啷!”精鋼長劍出鞘,寒光凜冽!沒有半分猶豫,蘇晚手腕一抖,劍隨身走!沒有章法,沒有套路,只有傾瀉而出的、狂暴的戾氣!劍鋒撕裂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劍光如匹練,在空曠的殿內(nèi)瘋狂閃爍!劈、砍、刺、削!每一劍都帶著要將眼前所有阻礙、所有不公、所有陰謀都斬成齏粉的決絕!

她仿佛回到了北境的風(fēng)雪之中,回到了縱馬提槍追剿狄寇的戰(zhàn)場!眼前不再是金碧輝煌的宮殿,而是彌漫著血腥與黃沙的戰(zhàn)場!是兄長可能倒下的那片染血的土地!是父親口中那堵阻擋真相、深植于京城的無形高墻!

劍鋒掃過巨大的落地宮燈,琉璃燈罩應(yīng)聲而碎,碎片如冰晶般四濺!劃過沉重的紫檀木案幾,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殿內(nèi)價值連城的擺設(shè)在她狂暴的劍氣下紛紛遭殃,碎裂聲、傾倒聲不絕于耳!素白的身影在狼藉中穿梭,劍光是她唯一的宣泄口,汗水浸濕了她的鬢發(fā),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汗還是淚。

不知過了多久,她猛地收勢。長劍斜指地面,胸口劇烈起伏,急促的喘息聲在空曠狼藉的殿內(nèi)格外清晰。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磚上。環(huán)顧四周,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翻倒的家具、撕裂的帷?!缤?jīng)歷了一場小型風(fēng)暴。這滿目瘡痍,恰似她此刻被撕扯得鮮血淋漓的內(nèi)心。

一陣虛脫感襲來,她踉蹌一步,拄著劍才勉強站穩(wěn)。目光落在殿內(nèi)唯一完好的一件東西上——那張象征著太子妃身份、鋪著百子千孫錦被的巨大婚床。那刺目的紅色,此刻看來無比諷刺。

蘇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到極致的笑。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沒有半分猶豫,伸手抓住那華美錦被的一角,猛地一掀!沉重的錦被連同上面象征多子多福的百子圖,被狠狠甩落在地!

她看也不看,徑直躺在了光禿禿的、冰冷的紫檀木床板上。后背緊貼著堅硬的木質(zhì),寒意透骨。她閉上眼,兄長溫厚的笑臉再次浮現(xiàn),父親沉痛的話語在耳邊回響。袖中那枚狼牙的冰冷觸感,緊貼著她的手臂。

沒有溫暖,沒有期待,只有刺骨的冰冷和刻骨的清醒。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深入虎穴的第一夜。

***

翌日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帶著深秋特有的蕭瑟涼意。

蘇晚起得很早,或者說,她幾乎一夜未眠。換上簡便的素色勁裝,長發(fā)利落地束成高馬尾。她需要一個出口,一個能讓她找回一絲掌控感、能平息心中那頭暴戾野獸的方式。目光在承恩殿內(nèi)掃視一圈,最終落在一根用來懸掛沉重帷幔的紫檀木桿上。木桿長約丈許,入手沉重堅實。

她握住木桿中段,掂量了一下分量。太輕,太短。但此刻,聊勝于無。她提著這根臨時充當(dāng)長槍的桿子,徑直走向承恩殿后方那片還算開闊的庭院。

庭中有幾株高大的梧桐,落葉鋪了一地,踩上去沙沙作響。清晨的薄霧尚未散盡,空氣清冷。

蘇晚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灌入肺腑,帶來一絲短暫的清明。她閉上眼,北境的風(fēng)似乎又在耳邊呼嘯,帶著沙礫的味道。她沉腰立馬,手腕一抖!沉重的木桿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破空之聲驟起!

沒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北境蘇家槍最基礎(chǔ)、最剛猛的路數(shù)!扎、刺、撻、抨!每一次擰腰送肩,每一次吐氣開聲,都帶著千鈞之力!木桿攪動著清晨濕冷的空氣,發(fā)出沉悶而凌厲的呼嘯!她的動作大開大合,帶著戰(zhàn)場上淬煉出的悍勇與決絕。落葉被槍風(fēng)卷起,在她周身盤旋飛舞。

汗水很快浸濕了她的鬢角,素色的勁裝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流暢而充滿力量的線條。每一次突刺,都仿佛要將眼前的迷霧刺穿;每一次回旋,都帶著斬斷一切枷鎖的決然。她將自己所有的憤怒、不甘、悲痛與孤注一擲的決心,都灌注在這根沉重的木桿之上!

就在她一個凌厲的回馬槍式,木桿帶著全身的力道猛地向后刺出時——

“殿下小心!”一聲急促的驚呼自身后響起。

蘇晚動作猛地一滯!收力已然不及!她只來得及手腕強行一擰,試圖偏移槍勢!

沉重的木桿帶著凌厲的破風(fēng)聲,幾乎是擦著剛剛踏入庭院、一身玄色常服的蕭昱的耳際呼嘯而過!帶起的勁風(fēng)甚至拂動了他鬢邊的幾縷發(fā)絲!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蕭昱站在原地,紋絲未動。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里面沒有絲毫驚惶,只有一種被冒犯的冰冷銳利和一絲……意料之外的審視。他清晰地看到那桿“槍”擦過他耳際時,蘇晚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愕和強行扭轉(zhuǎn)槍勢時手臂肌肉瞬間的繃緊。

木桿最終狠狠砸在蕭昱身側(c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梧桐樹干上!“砰”一聲悶響!碗口粗的樹干劇烈震顫,枯黃的梧桐葉簌簌落下,撲了兩人滿頭滿身。

蘇晚持桿而立,微微喘息,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她看向蕭昱,眼神復(fù)雜,有瞬間的失手懊惱,但更多的是被撞破“發(fā)泄”的冰冷和毫不退縮的直視。

蕭昱抬手,慢條斯理地拂去肩頭的一片落葉。他的目光從樹干上那道新鮮的、深深的砸痕,緩緩移到蘇晚手中緊握的“長槍”,最后,定格在她汗?jié)駞s依舊倔強冰冷的臉上。

“蘇小姐,”他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比這深秋的晨風(fēng)更冷,“新婚第二日,便在東宮舞槍弄棒,還險些傷了孤……這,就是你鎮(zhèn)北侯府的家教?”他向前一步,逼近蘇晚,高大的身影帶來極強的壓迫感,“還是說,你心中對這樁婚事,對孤……有如此大的怨憤,以至于要兵刃相向?”

他的話語如同淬了冰的針,精準(zhǔn)地刺向蘇晚最敏感的神經(jīng)。

蘇晚握著木桿的手指節(jié)發(fā)白。她直視著蕭昱近在咫尺的、毫無溫度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著自己此刻略顯狼狽卻鋒芒畢露的身影。

“殿下誤會了?!彼_口,聲音因方才的劇烈運動而微啞,卻異常清晰冷靜,甚至帶上了一絲針鋒相對的銳氣,“臣妾久居北地,疏于京城閨閣禮儀,晨起活動筋骨,乃是習(xí)慣。至于兵刃……”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毫無暖意的弧度,掂了掂手中沉重的木桿,“此物,如何算得兵刃?不過是根燒火棍罷了。倒是殿下您,”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銳利如刀鋒,“身經(jīng)百戰(zhàn),竟被一根燒火棍嚇住了?”

最后一句反問,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她就是要激怒他,撕破他那層虛偽的平靜!看看這東宮儲君的底線究竟在哪里!看看他是否真如傳聞中那般深沉似海!

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蕭昱眸中寒芒驟盛!他盯著蘇晚那雙毫不退讓、甚至燃燒著戰(zhàn)意的眼睛,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這個女人——她不是溫順的綿羊,也不是只會砸東西的莽婦。她是一頭被強行關(guān)入籠中、隨時準(zhǔn)備擇人而噬的猛獸!她的利爪和獠牙,從未收起!

“嚇?。俊笔掙藕鋈坏偷偷匦α顺鰜?,那笑聲冰冷,毫無溫度,反而更添幾分危險。他猛地抬手,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扣住了蘇晚持桿的手腕!力道之大,如同鐵鉗,蘇晚甚至能聽到自己腕骨被捏緊的細(xì)微聲響,劇痛傳來!

“孤征戰(zhàn)多年,刀山火海亦闖過,會懼你這區(qū)區(qū)……”他目光掃過那根木桿,滿是輕蔑,“燒火棍?”他猛地將蘇晚的手腕連同那根木桿狠狠往自己身前一拽!蘇晚猝不及防,被他強大的力量帶得一個趔趄,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呼吸可聞!

蕭昱俯視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翻涌著被冒犯的怒意和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審視。他另一只手抬起,帶著薄繭的指腹,毫不客氣地、帶著一種評估物品般冰冷的力量,重重擦過蘇晚因汗水和運動而微微泛紅、沾著灰塵的臉頰!

那觸感粗糲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羞辱意味!

“孤只在意,”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如同毒蛇吐信,灼熱的氣息噴在蘇晚臉上,卻讓她感到刺骨的寒冷,“你這把刀,夠不夠鋒利,又會不會……傷到持刀之人!”

刀!他終于撕下了那層偽裝,赤裸裸地將她定位為一件工具,一件需要評估風(fēng)險、需要打磨、更需要防備其反噬的武器!

蘇晚瞳孔猛地收縮!手腕被他捏得劇痛,臉頰被他粗魯?shù)夭潦?,那冰冷的評估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刮過她的皮膚!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和怒火瞬間沖上頭頂!她幾乎要控制不住將手中木桿狠狠砸向這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卻冷酷的臉!

然而,就在她蓄力的瞬間,蕭昱卻猛地松開了鉗制她手腕的手,同時收回了擦拭她臉頰的手指。他后退一步,瞬間恢復(fù)了那副高高在上、淡漠疏離的儲君姿態(tài),仿佛剛才那充滿侵略性和羞辱意味的舉動從未發(fā)生。只有他玄色錦袍袖口上沾染的幾點灰塵,無聲地證明著方才的接觸。

“既入東宮,便收起你在北境的那套野性。”蕭昱的聲音恢復(fù)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好好學(xué)學(xué),何為規(guī)矩,何為……本分?!彼淅涞仄沉艘谎鄣厣仙⒙涞奈嗤┤~和那根兀自震顫的木桿,最后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晚一眼,那眼神復(fù)雜難辨,仿佛在說:孤等著看你這把刀,能磨出幾分火候。

說完,他不再看蘇晚一眼,轉(zhuǎn)身,玄色的袍角劃過冰冷的空氣,大步離去。留下蘇晚獨自一人站在狼藉的落葉之中,手腕上殘留著刺痛的指痕,臉頰上還殘留著他指腹粗糲冰冷的觸感。

她緊緊握著那根沉重的木桿,指節(jié)因用力而青白。胸腔里翻涌的怒意幾乎要將她撕裂,但比怒意更深的,是蕭昱最后那句話帶來的冰冷寒意和一種被徹底看穿的警惕。

他知道!他果然猜到了她嫁入東宮的目的!他甚至毫不掩飾地將她視為一把需要打磨、更需要防備的刀!

蘇晚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腕上那圈明顯的紅痕。她慢慢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擦拭著方才被蕭昱碰觸過的臉頰,仿佛要擦掉那令人作嘔的觸感。一下,又一下,直到皮膚泛起刺痛的紅痕。

她望向蕭昱消失的方向,那雙沉靜的眸子里,所有的驚怒和屈辱都被強行壓下,沉淀為一片更深、更冷、也更堅定的寒冰。

刀?好!蘇晚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至極、也鋒利至極的弧度。

那就看看,最終這把刀,會捅進(jìn)誰的胸膛!

她猛地一跺腳,腳下厚厚的落葉層發(fā)出一聲悶響。她重新握緊手中沉重的木桿,不再有方才發(fā)泄般的狂暴,動作變得沉凝而專注。扎、刺、撻、抨!一招一式,依舊帶著北境蘇家槍的剛猛精髓,卻多了一種無聲的、磨礪鋒芒的決絕。

落葉在她沉凝的槍風(fēng)下,不再狂亂飛舞,而是被精準(zhǔn)地切割、卷動,在她周身形成一個肅殺而凝練的氣場。

遠(yuǎn)處廊下,一個負(fù)責(zé)灑掃的粗使侍女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庭院中那抹素白而凌厲的身影,又飛快地低下頭,拿著掃帚的手微微發(fā)抖,匆匆消失在廊柱后。


更新時間:2025-08-16 08:0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