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從我手里抽走了那張燙金的邀請函。
他掃了一眼,嗤笑一聲。
「鴻門宴?」
他隨手將邀請函扔回茶幾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那就去?!?/p>
「看看這場戲,他們給自己準備的謝幕曲,是什么調(diào)的?!?/p>
我猛地抬頭。
死寂了三個月的心臟,像是被他這句話狠狠撞了一下,幾乎錯漏一拍。
我死死盯著他,用眼神無聲地嘶吼:怎么去?
去當一個任人嘲笑的啞巴吉祥物嗎。
他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忽然彎腰湊近。
呼吸交錯的瞬間,我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像清晨林間霧氣的味道,和他眼中跳動著的,那股近乎狂妄的火光。
「誰說你去唱歌了。」
他聲音壓得很低,帶著蠱惑人心的痞氣。
「你是老板,我是助理?!?/p>
「老板去視察工作,帶個助理,天經(jīng)地義。」
「至于上臺……」
他扯了下嘴角,那笑意不達眼底,卻滿是冰冷的算計。
「他們也配聽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