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我的手微微顫抖,“沒事了,別怕有我在?!?/p>
我抓住他的胳膊,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個雨夜。
他也如今天這般抱住我說:“別怕,有我在?!?/p>
找到周蕎的時候,她正向客人推銷手里的酒。
對方卻要求她喝完整瓶才肯買。
她當(dāng)時就要哭了出來。
沈硯之本想勸她放棄,卻在下一秒將我推了出去。
“讓她陪你喝怎么樣。”
對方看見還有更漂亮的,欣然同意。
周蕎連忙搖頭,“不可以的硯之哥哥,這是我自己的工作?!?/p>
后者只是摸了摸她的頭,“乖,我來解決?!?/p>
我低聲哀求他,“我的身體,不能喝酒?!?/p>
剛剛還流露溫情的男人瞬間沉下臉來。
“我就沒聽說過喝酒喝死人的,況且蕎蕎都答應(yīng)給你捐腎了,你替她喝杯酒又能怎樣?!?/p>
“我如果說不呢?”
“如果你非要這么矯情的話,我會取消蕎蕎對你的腎臟移植手術(shù)?!?/p>
對方語氣平淡,我卻覺得荒謬極了。
他千辛萬苦為我找來生的機會,最后卻成了要挾我的籌碼。
“喝吧,不會死的?!?/p>
看著他冷淡的眼神,我突然就想起了還在上學(xué)的時候。
我身體不好,他舍不得我沾一滴酒。
生日宴上有同學(xué)一直勸我酒,沈硯之都替我擋下。
喝完自己吐得昏天黑地,卻還要安慰我,“寧寧難受,我會心疼。”
他還說過,“以后咱倆結(jié)婚,婚禮上你的酒,我都替你喝?!?/p>
我想我們大概不會有以后了。
我不得不去接受,沈硯之已經(jīng)變心的事實。
最后看了一眼緊緊護住周蕎的沈硯之。
那個曾經(jīng)愛我如生命的男人,現(xiàn)在為了別的女人為難我。
所有的意難平都在這一刻都釋懷。
我拿起酒瓶,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直到喉間返上一口腥甜,徹底昏了過去。
3
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沈硯之滿是胡茬的睡臉。
他總是這樣,一邊為了周蕎傷害我,一邊又給予我希望。
我就像懸崖上的求生者,拼命地想要抓住那根繩子。
手機上有個陌生來電,接通后,對方先是沉默,隨后是溫和的男聲。
“請問是溫小姐嗎?這里是您咨詢過的云境安養(yǎng)院,您什么時候來辦理入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