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杜仲還是頭一次見我這樣,奇怪地打量了我一眼:「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這么說話?」
我把篩好的藥材裝進布袋里:「就是突然感覺挺不值的,當初把你這么一個大活人從水里給撈上來,又給你起了戶口,還跟你生了個兒子,結果到現在我還沒名沒分的,我覺著虧得慌?!?/p>
林杜仲有些好笑:「這有什么可不忿的?難道我還能扔下你和兒子跑了不成?」
「那可說不好,萬一哪天你突然想起什么來不要我了,我手里連個證據都沒有,我上哪兒說理去?」
我拿起一片甘草丟在他腦袋上:「問你呢,你到底去不去?」
「好好好,非法叫了你這么多年老婆,是該把你變成合法的了。」
他撿起那塊掉在地上的甘草放在桌上,走到我身邊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明天咱們就去領證,免得你在這兒杞人憂天的,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轉嗔為喜,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天都要黑了,你去把兒子喊回來,都幾點了還在外面瘋玩?!?/p>
林杜仲答應一聲,推門出去了。
外面響起大白眼狼呼喚小白眼狼的聲音,我伸手擦了一下被他吻過的額頭,隨手把他撿起來的那片甘草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2
此時距離陸承宇被陸家認回的時間還剩下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足夠我做很多的準備。
我不是非要攀附他們陸家,我靠著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但他林杜仲憑什么變回陸承宇后就要對我棄如敝履,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
從我褲襠里爬出來的那個玩意,難道就因為他身上流著陸家的血,他就有資格不認我這個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嗎?
上一世陸家的丑惡嘴臉我已經領教過了,這對父子的冷血無情我也已經見識過了,既然他們覺得我這個縣城女人丟了他們陸家的臉,那我這次不僅要把他們陸家的臉給丟光,他們陸家的褲衩子我也要給扒下來。
第二天我們倆一起送兒子去上學,然后他騎著自行車馱我去了民政局,兩個人辦理了結婚登記。
等我們倆從民政局走出來,我的手里已經多了兩個紅色的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