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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無敵大秦紈绔崛起 慕容昭 114338 字 2025-08-17 12:2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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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是被床頭木牌的反光驚醒的。晨光透過窗欞,在 “逍遙社” 三個字上折射出細(xì)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銀。他伸手摸了摸木牌,李斯的字跡在指尖凹凸分明 —— 昨天回房后把玩了半宿,連夢里都在想該給木牌配個什么樣的穗子。

“公子,君夫人派人來了,說讓您醒了就去她院里一趟?!?春桃端著銅盆進(jìn)來時,手里還捏著根天藍(lán)色的絲穗,“這是奴婢找繡娘要的,配木牌正好?!?/p>

林羽接過絲穗,指尖剛碰到絲線,就聽到院外傳來張管家的聲音:“公子,馬場的仆役已經(jīng)備好了馬,問是不是按原計劃辰時出發(fā)?”

“讓他們再等半個時辰,” 林羽把絲穗系在木牌上,天藍(lán)色襯著木色,倒有幾分清雅,“我去君夫人院里一趟就回?!?/p>

他對著銅鏡系好木牌,見春桃還在盯著他的衣襟發(fā)呆,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又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君夫人突然找您,會不會是要問逍遙社的事?” 春桃揉著額頭,“昨天王翦將軍來府里的事,她肯定知道了?!?/p>

林羽整理衣襟的手頓了頓。君夫人雖說是養(yǎng)母,卻比親生母親還細(xì)心,府里的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她。他抓起桌上的玉佩塞進(jìn)袖袋:“去了就知道了,總不能是來罰我抄書的?!?/p>

君夫人的院子里總是飄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林羽剛繞過栽滿梔子花的花畦,就見君夫人正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面前擺著個紅漆木盒,手指在盒蓋上輕輕摩挲,指節(jié)泛白,不像平時那般從容。

“母親?!?林羽走上前,注意到石桌上的青瓷碗里,蓮子羹還冒著熱氣,卻沒動過一筷子。

君夫人抬起頭,眼底有淡淡的青黑,顯然是沒睡好。她拉著林羽坐在身邊,指尖冰涼:“昨天在馬場,沒受驚嚇吧?王翦將軍的脾氣是躁了些,但心腸不壞?!?/p>

“沒受驚嚇,” 林羽笑著晃了晃手腕上的木牌,“您看,父親還送了這個呢?!?/p>

君夫人的目光落在木牌上,卻沒像往常那樣夸贊,只是把紅漆木盒往他面前推了推:“打開看看?!?/p>

木盒的鎖扣是黃銅做的,刻著纏枝蓮紋,輕輕一掰就開了。里面鋪著深藍(lán)色的絨布,躺著柄匕首 —— 匕首鞘是鯊魚皮做的,裹著暗金色的銅飾,刀柄纏著防滑的絲線,看著就不是凡品。

“這是……” 林羽拿起匕首,入手比想象中沉,鞘身貼著手心的溫度,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你生母留下的,” 君夫人的指尖劃過鞘身的銅飾,“她當(dāng)年嫁給你父親時,她父親給的陪嫁,說女孩子家身邊得有個防身的物件?!?/p>

林羽的心輕輕一顫。生母的遺物?他仔細(xì)打量著匕首鞘,突然發(fā)現(xiàn)銅飾上刻著些奇怪的符號 —— 不是常見的云紋或回紋,而是些扭曲的線條,像纏繞的蛇,又像流動的水,在晨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些符號是什么意思?” 他指尖撫過符號,突然覺得這紋路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誰也不知道,” 君夫人的聲音低了些,“你外祖父說這是祖?zhèn)鞯募y路,能驅(qū)邪避災(zāi)。當(dāng)年你生母走時,特意讓我收好,說等你長大懂事了再給你。”

林羽把匕首鞘湊到眼前細(xì)看。符號的刻痕很深,邊緣卻打磨得光滑,顯然是被人反復(fù)摩挲過。他試著用指尖描摹紋路的走向,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館見過的一件戰(zhàn)國玉飾 —— 上面的紋路和這個幾乎一模一樣,當(dāng)時考古專家說那是某貴族家族的徽記,具體含義已經(jīng)失傳。

“母親,您知道這符號的來歷嗎?” 他抬頭時,正好對上君夫人的目光,里面藏著些他看不懂的情緒,像被云遮住的月亮。

君夫人避開他的目光,拿起青瓷碗舀了勺蓮子羹,遞到他嘴邊:“快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你生母以前最會做這個,說蓮子清心,適合性子躁的孩子?!?/p>

林羽張口接住蓮子羹,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卻沒壓下心里的疑惑。他注意到君夫人的手指在微微發(fā)顫,連舀蓮子羹時都濺出了些在石桌上。

“母親,您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林羽放下匕首,握住她冰涼的手,“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君夫人沉默了半晌,葡萄葉上的露珠滴落在石桌上,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她突然壓低聲音,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最近這幾日,總有些黑衣人在相府外徘徊,三更半夜還在墻根下打轉(zhuǎn),被巡邏的仆役撞見了,就立刻翻墻跑了,身手利落得很?!?/p>

林羽的心猛地一沉。黑衣人?是沖著誰來的?是李斯,還是他這個 “冒牌貨”?

“告訴父親了嗎?” 他的聲音也跟著低下來,指尖下意識攥緊了匕首鞘。

“你父親這幾日忙著和將軍們商議戰(zhàn)事,我沒敢告訴他,怕分他的心,” 君夫人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掐出淺淺的紅痕,“但這匕首你必須帶著,貼身放著,千萬別離身?!?/p>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那些黑衣人看著不像府里的舊人,倒像是…… 宮里來的?!?/p>

宮里來的?林羽的腦海里瞬間閃過趙高那張帶著笑意的臉。是因為冰酪的事?還是因為在朝會上出的風(fēng)頭?或者,是發(fā)現(xiàn)了他身份的破綻?

“母親放心,我會小心的?!?林羽把匕首插進(jìn)靴筒,鯊魚皮的鞘身貼著腳踝,傳來安穩(wěn)的涼意。

君夫人這才松了口氣,拿起蓮子羹喂到他嘴邊:“多吃點,補補身子。今天去馬場,別玩得太晚,讓張管家多帶些仆役,早去早回?!?/p>

“知道了?!?林羽乖乖地喝著蓮子羹,眼睛卻瞟著石桌上的紅漆木盒 —— 那里面除了匕首,好像還墊著層油紙,隱約能看出下面有硬物的輪廓。

離開君夫人的院子時,春桃正站在月洞門后等著,手里攥著個油紙包,見他出來,趕緊遞過來:“這是剛出爐的胡餅,張管家說讓您帶著路上吃?!?/p>

林羽接過胡餅,指尖觸到油紙包里的硬物,突然明白君夫人剛才為什么說 “千萬別離身”—— 油紙包里除了胡餅,還有個小小的青銅哨子,是府里緊急集合用的信號哨。

“張管家呢?” 林羽把哨子塞進(jìn)袖袋,靴筒里的匕首硌著腳踝,提醒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意。

“在后門等著呢,” 春桃跟著他往回走,腳步輕快了些,“他說今天要多帶兩個會功夫的仆役,還讓家丁把馬都換成了快馬?!?/p>

林羽心里一暖。原來君夫人不僅告訴了他,還暗中讓張管家做了準(zhǔn)備。這個看似柔弱的養(yǎng)母,其實比誰都細(xì)心,像層柔軟的鎧甲,不動聲色地護(hù)著他。

回到西跨院時,仆役們已經(jīng)牽著馬在門口等候,個個腰間都別著短刀,神色比平時嚴(yán)肅得多。圓臉公子派來的小廝正站在廊下,見林羽進(jìn)來,趕緊迎上來:“我家公子說,今天在馬場備了新釀的米酒,還請了個會彈箏的樂師,打完球正好聽曲?!?/p>

“知道了?!?林羽翻身上馬,靴筒里的匕首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讓他時刻保持著警醒。

路過相府正門時,他特意放慢了速度,眼角的余光掃過墻根下的陰影 —— 那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賣菜的老丈在擺攤位,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兩樣??稍绞瞧届o,他心里越覺得不安 —— 真正的危險,從來不會擺在明面上。

“公子,怎么了?” 張管家催馬跟上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墻根,“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沒什么,” 林羽收回目光,策馬往前駛?cè)?,“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p>

馬車駛過渭水橋時,林羽掀起車簾,望著渾濁的河水。陽光灑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把碎金。他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突然想起君夫人說的 “生母留下的”—— 那個像梔子花一樣干凈的女子,會不會也遇到過危險?這匕首上的符號,會不會是某種求救信號,或者是身份的憑證?

他把匕首從靴筒里抽出來,借著車簾縫隙透進(jìn)來的光線仔細(xì)看。符號的紋路確實和博物館里那件玉飾上的一樣,只是玉飾上的紋路更完整,像個圓形的圖騰。他試著在心里把這些扭曲的線條連起來,突然覺得像只展開翅膀的鳥 —— 是朱雀?還是鳳凰?

“公子,馬場快到了?!?張管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羽把匕首重新插進(jìn)靴筒,指尖還殘留著鯊魚皮的粗糙觸感。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琢磨符號的時候,逍遙社的伙伴們還在等著,而那些潛伏在暗處的黑衣人,說不定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馬場里已經(jīng)熱鬧起來。圓臉公子正指揮家丁搭涼棚,高個公子帶著的樂師在調(diào)試箏弦,幾個貴族子弟圍著新做的馬球桿議論,藤球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像群綠色的小獸。

“你可算來了!” 圓臉公子拋來個藤球,“我們剛商量好,今天分兩隊比賽,輸?shù)年犚o贏的隊捶背!”

林羽接住藤球,笑著揚了揚手里的木牌:“看到?jīng)]?我爹送的,這局我們隊贏定了?!?/p>

高個公子湊過來,注意到他靴筒里露出來的匕首鞘:“你怎么還帶了匕首?難不成怕王翦將軍再過來?”

“防著點總沒錯,” 林羽沒說實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昨天回去的路上,看到有狼在渭水岸邊徘徊,帶把匕首安心?!?/p>

這話半真半假,卻讓大家都沒再追問。貴族子弟們雖然嬌慣,卻也知道山林里有野獸,帶武器防身很正常。

比賽開始后,林羽卻沒像往常那樣投入。他騎著馬在場地里穿梭,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馬場入口的木欄 —— 那里除了負(fù)責(zé)警戒的仆役,沒什么異常,可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像上次在醉仙樓遇到的那個灰布衫漢子。

“發(fā)什么呆?球都到你腳邊了!” 圓臉公子的喊聲把他拉回現(xiàn)實。林羽趕緊揮桿,藤球卻沒擊中,擦著球桿滾向了場外。

“今天怎么回事?準(zhǔn)頭去哪了?” 高個公子策馬過來,遞給他個水囊,“是不是沒睡好?”

“有點,” 林羽接過水囊,指尖觸到冰涼的囊壁,突然想起君夫人眼底的青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被黑衣人追著跑?!?/p>

這話一出,周圍的貴族子弟都安靜了些。個瘦高公子放下球桿:“說起來,我家也遇到過怪事 —— 前天夜里,廚房里的菜刀被人扔在了院門外,刀刃上還沾著泥土,像是從外面翻墻扔進(jìn)來的?!?/p>

“我家也有!” 矮胖公子接話,“我娘的首飾盒被人動過,幸好里面沒放貴重東西?!?/p>

林羽的心沉得更低了。看來不是只針對相府,這些貴族子弟的家里都被盯上了。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別自己嚇自己,” 圓臉公子揮了揮球桿,“說不定是些小毛賊,想偷點東西,被發(fā)現(xiàn)了就跑了。咱們這么多家丁在,怕什么?”

話雖這么說,大家玩球的興致卻淡了。樂師彈起的箏曲也顯得有些潦草,沒人再像剛才那樣呼喝大笑。

日頭剛過正午,圓臉公子就提議:“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爹讓我下午回去抄《左傳》,再不回去該挨罰了?!?/p>

“我也得回去了,” 高個公子收拾著球桿,“我娘說今天有親戚來,讓我務(wù)必在家?!?/p>

大家心照不宣地收拾東西,沒人再提野餐聽曲的事。林羽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 這些黑衣人到底想做什么?如果只是想偷東西,沒必要在這么多貴族府外徘徊;如果是想找麻煩,又為什么不動手?

“公子,咱們也回吧?” 張管家牽著馬走過來,臉色凝重,“剛才去附近村子買水,村婦說這幾日總有人打聽貴族子弟的行蹤,問得可細(xì)了,連每日去什么地方都問?!?/p>

林羽點點頭,翻身上馬時,靴筒里的匕首硌得他腳踝發(fā)麻。他回頭望了望空曠的馬場,藤球散落在草地上,像被遺棄的綠果子,突然覺得這地方?jīng)]那么安全了。

回程的路上,林羽讓仆役走得快些??斓较喔畷r,他特意繞到后門 —— 那里僻靜,容易藏人。果然,剛拐過街角,就看到兩個穿著粗布短打的漢子在墻根下徘徊,見他們過來,立刻轉(zhuǎn)身想走。

“攔住他們!” 林羽低喝一聲,靴筒里的匕首已經(jīng)握在了手里。

仆役們立刻沖上去,那兩個漢子想翻墻逃跑,卻被會功夫的仆役拽住了后領(lǐng),“噗通” 一聲摔在地上。

“說!你們在這兒做什么?” 張管家撿起掉在地上的麻袋,里面裝著幾塊干饅頭和一把短刀。

兩個漢子低著頭,嘴唇緊抿著,死活不說話。林羽注意到他們的手腕上,都有個淡淡的刺青,像只展翅的鳥 —— 和匕首鞘上的符號有幾分相似。

“把他們交給府里的護(hù)衛(wèi),” 林羽盯著刺青,突然想起博物館里那件玉飾的展簽上寫著 “疑似某刺客組織徽記”,“讓他們仔細(xì)審審,別驚動了官府?!?/p>

押著兩個漢子離開時,林羽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陽光照在匕首鞘上,銅飾的符號閃著冷光,像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他突然明白君夫人為什么說 “千萬別離身”—— 這不僅僅是防身的武器,說不定還藏著解開謎團(tuán)的線索。

回到相府時,日頭還沒西斜。林羽沒回西跨院,直接去了李斯的書房。他知道這事不能再瞞著,黑衣人都摸到府門口了,再拖下去可能會出事。

李斯正在看軍報,案上的竹簡堆得像座小山。見林羽進(jìn)來,他頭也沒抬:“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沒玩夠?”

“父親,” 林羽走到案前,把匕首放在竹簡旁,“君夫人說,最近有黑衣人在府外徘徊,我剛才在后門外抓住兩個,他們手腕上的刺青,和這匕首鞘上的符號很像?!?/p>

李斯的目光終于從竹簡上移開,落在匕首和林羽臉上,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君夫人怕分您的心,沒敢告訴您,” 林羽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其他貴族子弟家里的怪事,“我覺得這些黑衣人不是普通毛賊,像是有組織的。”

李斯拿起匕首,指尖在符號上輕輕劃過,眼神凝重:“這符號是韓國貴族的徽記,當(dāng)年韓亡時,有個刺客組織逃了出來,專門刺殺秦國的官員和貴族,沒想到現(xiàn)在還在活動?!?/p>

林羽的心猛地一跳。韓國刺客?是為了復(fù)仇?

“他們?yōu)槭裁匆槍ξ覀冞@些子弟?”

“因為你們是秦國未來的支柱,” 李斯放下匕首,“殺了你們,能動搖秦國的根基,比刺殺官員更有效?!?他看著林羽,“看來,逍遙社不能再聚了,至少最近不能 —— 太扎眼,容易成為目標(biāo)?!?/p>

林羽點點頭,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 剛成立的社團(tuán),還沒好好玩幾次,就要解散了。

“這匕首你留著,” 李斯把匕首推回給他,“上面的符號或許能當(dāng)護(hù)身符 —— 那些刺客看到這個,說不定會猶豫?!?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從今天起,我讓護(hù)衛(wèi)跟著你,別再單獨出門?!?/p>

“知道了?!?林羽把匕首重新插進(jìn)靴筒,心里踏實了些。至少知道了對手是誰,總比瞎猜要好。

走出書房時,夕陽正染紅西邊的天空。林羽摸著袖袋里的青銅哨子,又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個只會玩馬球、做冰酪的紈绔了。這咸陽城里藏著太多危險,他必須快點長大,才能保護(hù)自己,保護(hù)那些關(guān)心他的人。

回到西跨院,春桃正坐在廊下繡絲穗,見他進(jìn)來,舉起手里的成品:“公子你看,這穗子繡好了,配木牌正好?!?/p>

林羽接過絲穗,天藍(lán)色的絲線繡著小小的梔子花,針腳細(xì)密。他把絲穗系在木牌上,突然笑了:“就算最近不能去馬場,有這個在,逍遙社就還在?!?/p>

春桃沒聽懂他的話,只是笑著點頭:“是啊,等過些日子安穩(wěn)了,再去馬場玩?zhèn)€痛快?!?/p>

林羽把系著絲穗的木牌掛在床頭,月光透過窗欞照在上面,天藍(lán)色的絲穗輕輕晃動。他躺在床上,靴筒里的匕首貼著腳踝,帶來安穩(wěn)的涼意。雖然知道危險就在身邊,心里卻沒那么害怕了 —— 有母親的關(guān)心,有父親的安排,還有這把藏著秘密的匕首,他一定能平安度過這關(guān)。

窗外的蛙聲又響了起來,比昨晚更清亮些。林羽握著床頭的木牌,漸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夢里沒有黑衣人,只有逍遙社的伙伴們在馬場打馬球,王翦將軍站在遠(yuǎn)處看著,雖然還是板著臉,眼神卻沒那么嚴(yán)厲了。

第二天一早,林羽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 —— 還在。他對著銅鏡系好木牌,見春桃進(jìn)來,笑著說:“今天不去馬場,咱們?nèi)ヨF匠鋪看看吧,上次預(yù)定的犁鏵該做好了?!?/p>

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不管是改良農(nóng)具,還是應(yīng)對刺客,都不能停下腳步。


更新時間:2025-08-17 12:2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