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潔凈的窗戶灑進來,暖暖地照在臉上。我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醫(yī)院病房熟悉的白色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手臂上傳來包扎的觸感,
還有點隱隱作痛。但除此之外,身體似乎沒有大礙。“你醒了?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我轉(zhuǎn)過頭。蕭振廷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胡子拉碴,
眼下一片青黑,整個人憔悴不堪,仿佛老了十歲。
他手里還拿著一個削了一半、坑坑洼洼的蘋果?!笆捯啊蔽颐偷刈鹕?,聲音干澀嘶啞,
“蕭野怎么樣了?!”“他沒事?!笔捳裢⒌穆曇魩е鴿鉂獾钠v,
但眼神里卻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在隔壁監(jiān)護室,觀察了幾天,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
醫(yī)生說……很奇怪,他之前查不出的病灶,好像……自己消失了。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恢復(fù),
就是……精神還很虛弱,大部分時間在睡覺。”消失了?是“蝕”被清除了?
我長長地、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渾身脫力地靠回床頭。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004……用它的徹底消失,換來了蕭野的新生。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蕭振廷看著我,
眼神極其復(fù)雜。有探究,有后怕,有感激,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沉聲問,聲音干澀,
“醫(yī)生說蕭野吐的血……檢測不出任何病理原因。還有你……”他指了指我的額頭,
“醫(yī)生說你的精神狀態(tài)有過度消耗的跡象,但查不出原因。
還有那些……你喊的話……”我該怎么解釋?說我和一個系統(tǒng)聯(lián)手,
對抗他兒子腦子里另一個想吞噬他的系統(tǒng)?這聽起來比科幻小說還離譜。我疲憊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