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人人唾棄的假千金,被趕出家門后,只能來「命運當(dāng)鋪」搏一線生機。在這里,
一切氣運皆可交易,而我的死對頭,京圈太子爺陸珩,為了羞辱我,當(dāng)眾點了「天燈」。
無論我出價多少,他都無條件跟價,勢要將我的氣運剝奪干凈,全場都在看我的笑話。
「沈知意,你拿什么跟我斗?」我笑了笑,對著拍賣師舉牌:「一百億,買陸珩全家破產(chǎn)。」
陸珩臉色瞬間慘白,因為「命運當(dāng)鋪」的頂級玩家才知道,這里的競價,直接綁定家族資產(chǎn)。
而我的資產(chǎn),是無限。1. 命運當(dāng)鋪的暗涌「命運當(dāng)鋪」的拍賣場,
永遠(yuǎn)籠罩在一種奢靡而詭譎的暗紅色光線下??諝饫锔又┣押拖闼奈兜?,
混雜著貪婪與絕望。今晚的拍品,是我的「氣運」。一個被沈家掃地出門的假千金,
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坐在我對面的,是京圈太子爺,陸珩。他也是我的死對頭,從小到大,
以欺負(fù)我為樂。此刻,他慢條斯理地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眼神輕蔑地落在我身上,
像在看一只陰溝里的老鼠。拍賣師聲音不高不低:「沈知意小姐未來十年‘事業(yè)運’,
起拍價,一百萬?!乖捯魟偮洌戠癖闩e了牌。「一千萬。」
他身邊的男男女女發(fā)出一陣哄笑,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譏諷。
「陸少今天這是要玩死她啊。」「誰讓她不長眼,得罪了陸少呢?」我面無表情,
舉起了手里的號牌?!敢磺б话偃f?!龟戠駧缀鯖]有猶豫,再次舉牌,
聲音里帶著戲謔:「五千萬?!顾@是在點「天燈」。無論我出價多少,
他都會以一個碾壓性的價格跟上,目的不是拍品,而是用這種方式,將我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
碾得粉碎。全場的氣氛被推向高潮,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如何被羞辱到體無完膚。我垂下眼,
長而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拍賣師看向我,公式化地詢問:「沈小姐,您還跟嗎?」
我沒理他,反而看向了陸珩。他靠在沙發(fā)里,雙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又傲慢,
仿佛已經(jīng)勝券在握?!干蛑猓笪野?。」他勾起唇角,惡意滿滿,「現(xiàn)在跪下來求我,
說不定我大發(fā)慈悲,給你留條底褲?!顾磉叺纳虬舶病莻€取代了我位置的真千金,
也是我名義上的妹妹,適時地露出一個柔弱又擔(dān)憂的表情?!赴㈢?,別這樣,
姐姐已經(jīng)很可憐了?!顾焐蟿裰?,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卻怎么也藏不住。我被他們趕出沈家時,
她也是這副模樣,哭著說會把我的房間和所有東西都留好,等我隨時回來。
轉(zhuǎn)頭就將我的東西打包扔進(jìn)了垃圾場。我輕輕笑了一聲。在全場聚焦的目光中,
我再次舉起了號牌?!肝也毁I自己的事業(yè)運了?!刮业穆曇舨淮?,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
所有人都愣住了。陸珩也皺起了眉,顯然沒料到我會中途放棄。我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地開口:「一百億,買陸珩全家破產(chǎn)。」全場死寂。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驚愕地看著我,仿佛我是個瘋子。一百億?買陸珩全家破產(chǎn)?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陸珩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笑聲,笑得前仰后合,
眼淚都快出來了?!干蛑?,你是不是被我刺激得失心瘋了?一百億?
你知不知道一百億是多少個零?」沈安安也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姐姐,
我知道你恨阿珩,但也不能說這種胡話呀,太異想天開了?!怪車馁e客們也紛紛搖頭,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丑?!腐偭?,真是瘋了?!埂杆詾檫@里是菜市場嗎?
還買人全家破產(chǎn)?」只有臺上的拍賣師,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平靜地看向我,
確認(rèn)道:「沈知意小姐,您確定出價一百億,
購買隱藏拍品——‘陸氏集團(tuán)未來五十年經(jīng)營權(quán)’,附加‘破產(chǎn)詛咒’嗎?」
我點點頭:「確定?!龟戠竦男β曣┤欢?。他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一絲不安爬上他向來倨傲的臉?!甘裁匆馑??什么叫‘破產(chǎn)詛咒’?」拍賣師沒有回答他,
而是看向了我,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像是敬畏,又像是忌憚?!干蛐〗?,
您確定要使用您的‘無限額度’嗎?」我再次點頭?!复_定。」這兩個字落下的瞬間,
陸珩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覆唬〔豢赡?!」陸珩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狀若癲狂地嘶吼,「什么無限額度?沈知意她就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喪家之犬!
她哪來的一百億!」他身邊的沈安安也慌了神,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阿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圍的賓客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该\當(dāng)鋪」的規(guī)矩,
人人都懂一些,但「無限額度」這種東西,只存在于傳說中。傳說,當(dāng)鋪的最高等級客戶,
擁有一次無視任何規(guī)則、買下任何東西的權(quán)利。代價,無人知曉。拍賣師拿起小錘,
環(huán)視全場?!干蛑庑〗愠鰞r一百億,購買陸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根據(jù)‘天燈’規(guī)則,
陸珩先生必須無條件跟價。請問陸珩先生,您跟嗎?」陸珩渾身都在抖,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跟?他拿什么跟?陸家總資產(chǎn)加起來,也不過百億出頭。這一百億砸下去,就是傾家蕩產(chǎn)!
更何況,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命運當(dāng)鋪」的競價,一旦確認(rèn),就不是商業(yè)行為了,
而是命運的裁決!用一百億買他家破產(chǎn),這是一種獻(xiàn)祭式的詛咒!「我……我不跟!
這是個圈套!她作弊!」陸珩語無倫次地咆哮著。拍賣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陸先生,
‘天燈’是您自己點的,規(guī)則也是您親口同意的。在‘命運當(dāng)鋪’,沒有反悔的余地?!?/p>
他頓了頓,舉起了手中的小錘?!敢话賰|,一次。」「一百億,兩次?!龟戠竦难劬ρt,
死死地瞪著我,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干蛑猓∧愀?!」我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無聲地做了個口型。「你看我,敢不敢?!埂概椋 古馁u槌落下,一錘定音。「成交?!?/p>
拍賣槌落下的那一刻,陸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倒回沙發(fā)里。他完了。陸家,
也完了。沈安安尖叫一聲,臉色煞白地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敢……」我懶得理她,徑直走下臺。經(jīng)過他們身邊時,我停下腳步,
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珩。「太子爺,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他緩緩抬起頭,
那雙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灰敗和絕望。他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這只是個開始。我受過的苦,會讓你和沈家,
千倍百倍地還回來?!拐f完,我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向外走去。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和無數(shù)道驚懼、探究的目光。走出「命運當(dāng)鋪」的大門,冰冷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無聲地停在路邊。車門打開,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下來,恭敬地為我拉開車門?!咐习??!刮尹c點頭,
坐了進(jìn)去。車子平穩(wěn)地駛?cè)胍股N铱吭谌彳浀恼嫫ぷ紊?,閉上了眼睛。三年前,
我被沈家當(dāng)成一件垃圾扔出門,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是「命運當(dāng)鋪」的主人收留了我。
他給了我一個選擇。要么,像塵埃一樣死去。要么,出賣自己的靈魂,成為他的繼承人,
執(zhí)掌這家能交易一切的當(dāng)鋪。我選擇了后者。作為代價,我失去了愛恨、喜樂、悲傷,
變成了一個只有理智和仇恨的空殼。而所謂的「無限額度」,是我用靈魂換來的,唯一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的特權(quán)。用過之后,我就會被當(dāng)鋪徹底同化,成為它的一部分。但我不后悔。
能親眼看到陸珩和沈家覆滅,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2. 復(fù)仇的序第二天,
京城就炸了鍋。陸氏集團(tuán)資金鏈一夜斷裂,股票跌停,所有合作方同時撤資,銀行上門催債。
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商業(yè)帝國,一夜之間,搖搖欲墜。陸珩的父親承受不住打擊,當(dāng)場腦溢血,
被送進(jìn)了ICU。陸珩本人,則被無數(shù)債主圍堵,成了過街老鼠。這些消息,
是我的助理阿言告訴我的。他一邊匯報,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咐习?,
沈家那邊也亂了。沈安安一早就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陪著陸珩?!刮叶似鹂Х龋?/p>
輕輕抿了一口。「意料之中?!股蚣液完懠以缇蜕疃冉壎ǎ粯s俱榮,一損俱損。陸家倒了,
沈家也別想好過?!噶硗?,」阿言頓了頓,遞過來一個平板,「這是當(dāng)鋪那邊傳來的消息,
昨晚的拍賣會結(jié)束后,有很多人在打聽您的身份?!刮医舆^平板,屏幕上是一份名單,
京城有頭有臉的家族,幾乎都在上面。他們恐懼我的存在,又覬覦我的力量。「不用理會?!?/p>
我淡淡道,「讓他們猜去?!刮椰F(xiàn)在,只想看一場好戲。一場由我親手導(dǎo)演的,復(fù)仇的好戲。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沈知意,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出來!我們談?wù)?!」是陸珩??磥?,他還沒有被徹底打垮。我勾了勾唇,回了兩個字。
「等著?!刮壹s陸珩見面的地方,是一家會員制茶館。環(huán)境清幽,私密性極好。我到的時候,
他已經(jīng)在了。不過一天時間,這位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太子爺,就變得憔悴不堪,
眼下是濃重的青黑,頭發(fā)凌亂,襯衫也皺巴巴的。他看到我,眼睛瞬間就紅了,
像是壓抑著滔天的恨意?!干蛑?!」他沖過來,想抓住我的衣領(lǐng),卻被阿言伸手?jǐn)r住。
阿言的手像鐵鉗一樣,讓他動彈不得?!戈懮伲堊灾??!拱⒀缘穆曇魶]有一絲溫度。
我揮了揮手,示意阿言放開他?!缸屗^來?!拱⒀运砷_手,陸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穩(wěn)住身形,死死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問:「為什么?我們兩家無冤無仇,
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無冤無仇?」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我抬起眼,
平靜地看著他。「陸珩,你忘了三年前,在沈家后花園的那個雨夜了嗎?」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恨意,瞬間被驚恐和心虛取代?!改恪阍诤f八道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笑了,笑意卻未達(dá)眼底,「那我?guī)湍慊貞浺幌?。」「三年前?/p>
我被沈家趕出門的那個晚上,下著很大的雨。我跪在沈家大門外,
求他們讓我進(jìn)去拿我母親留下的遺物。你和沈安安,就撐著傘站在我面前。」我的聲音很輕,
卻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凌遲著他?!干虬舶舱f,只要我把你哄開心了,她就讓我進(jìn)去。
于是,你讓我學(xué)狗叫,讓我在泥水里打滾。最后,你把那只裝著我母親遺物的木盒子,
一腳踹進(jìn)了池塘里?!埂改阈χf,‘沈知意,你和你那個死鬼媽一樣,只配待在爛泥里’。
」陸珩的臉,一寸寸地白了下去。「我……我那是……我那是喝多了!」陸珩的聲音干澀,
眼神躲閃?!负榷嗔??」我重復(fù)著這三個字,嘴角的弧度越發(fā)冰冷,「一句喝多了,
就想把自己做過的惡,全都抹掉嗎?」「陸珩,你知不知道那個盒子里,
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撈那個盒子,在冰冷的池水里泡了一整夜,
差點死掉?」「你當(dāng)然不知道。你和沈安安,早就心滿意足地回了溫暖的房間,
享受著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刮艺酒鹕?,一步步向他走近。他下意識地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墻壁,退無可退?!杆裕悻F(xiàn)在問我為什么?」我伸出手,
輕輕拍了拍他慘白的臉。「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埂改銡У袅宋易钪匾臇|西,
我就毀掉你最在乎的東西。很公平,不是嗎?」陸珩渾身顫抖,冷汗浸濕了后背。
他看著我的眼睛,那里面沒有憤怒,沒有悲傷,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像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可以任他欺凌的軟弱少女。
她是從地獄里爬回來的惡鬼,只為復(fù)仇?!改恪阆朐趺礃??」他聲音發(fā)顫。
「不想怎么樣?!刮沂栈厥?,淡淡道,「只是想告訴你,游戲才剛剛開始。好好享受吧,
陸大少爺?!拐f完,我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他一個人,在恐懼和絕望中,慢慢崩潰。從茶館出來,
阿言為我拉開車門?!咐习?,回公司嗎?」「不。」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去墓地。
」車子在城郊的墓園停下。我讓阿言在外面等著,自己捧著一束白菊,走上了臺階。
媽媽的墓碑很干凈,顯然經(jīng)常有人打理。我放下花,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溫柔而恬靜?!笅專襾砜茨懔?。」我蹲下身,靠著冰冷的墓碑,
輕聲說。「我把陸家弄垮了。那個欺負(fù)我,也侮辱了你的混蛋,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您開心嗎?
」沒有人回答我。只有風(fēng)吹過松柏,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附酉聛?,就是沈家了?!?/p>
「他們欠我們母女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p>
3. 沈家的末日我站在墓碑前,直到夕陽的余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屏幕上跳動著一個我無比熟悉,卻又三年未見的號碼。沈家的座機。
我劃開接聽,沒有出聲。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只能聽到壓抑而粗重的呼吸聲。良久,
一個蒼老又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知意,是我,爸爸?!埂赴职帧惯@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
真是諷刺。我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聽清?!干蛳壬愦蝈e了?!?/p>
「沈知意!」對方的語氣瞬間沉了下來,帶著一絲惱怒,「別忘了你姓什么!陸家的事,
是不是你做的?」「是?!刮一卮鸬酶纱嗬?。沈鴻遠(yuǎn),我名義上的父親,
沈氏集團(tuán)的掌舵人,顯然被我的坦然噎了一下?!改愕降紫敫墒裁矗磕惆殃懠液Τ蛇@樣,
對你有什么好處?立刻收手,我可以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還是沈家的女兒?!?/p>
他用施舍的語氣,說著他自以為是的寬宏大量。「沈家的女兒?」我反問,
「就是那個被你們像垃圾一樣扔出門,眼睜睜看著唯一的念想被毀掉,
差點死在雨夜里的女兒嗎?」「那是個意外!」沈鴻遠(yuǎn)的聲音透著不耐,
「安安年紀(jì)小不懂事,陸珩也喝多了,你何必揪著不放?」「我何必揪著不放?」
我嘴角的笑意更冷了?!敢驗?,我就是這么小氣,這么記仇?!埂改?!」「沈先生,
游戲才剛剛開始,別這么沉不住氣?!拐f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那個號碼拉入黑名單。
回到車上,阿言遞過來一杯溫水?!咐习澹蝤欉h(yuǎn)約您明天在沈家老宅見面。」「不見。」
「他說,如果您不見,他會把您三年前被趕出家門,以及現(xiàn)在發(fā)瘋報復(fù)陸家的事,
全都捅給媒體?!刮医舆^水杯,指尖的冰涼透過玻璃傳過來。「他以為我會在乎?」「他說,
他會告訴所有人,您母親當(dāng)年是如何……」阿言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沈鴻遠(yuǎn)要用我母親的聲譽來威脅我。我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一片寒冰?!父嬖V他,
我明天會去?!刮业挂纯?,這位道貌岸然的「父親」,還能無恥到什么地步。第二天,
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沈家老宅門口。這棟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別墅,此刻看起來陌生又冰冷。
管家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鄙夷,但還是恭敬地把我引了進(jìn)去。客廳里,
沈鴻遠(yuǎn)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他的妻子,我的養(yǎng)母,坐在一旁,
用一種淬了毒的目光看著我。沈安安則依偎在她身邊,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一派家庭和睦的景象?!改氵€知道回來?」養(yǎng)母尖酸地開口,「我們沈家真是造了孽,
養(yǎng)出你這么個白眼狼!」我沒理她,目光直接落在沈鴻遠(yuǎn)身上。「說吧,叫我來做什么?!?/p>
沈鴻遠(yuǎn)重重地把茶杯頓在桌上:「沈知意,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跟陸家道歉,
想辦法挽回他們的損失,然后滾出京城,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埂溉绻也荒??」「那我就讓所有人都看看,
你是個什么樣的瘋子!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那個當(dāng)小三的媽,是怎么下賤地爬上我的床!」
沈鴻遠(yuǎn)面目猙獰地咆哮?!概?!」一個清脆的耳光,響徹整個客廳。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鴻遠(yuǎn)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改恪愀掖蛭遥俊埂肝覟槭裁床桓??」我收回手,
冷冷地看著他,「這一巴掌,是替我媽打的?!刮疑锨耙徊?,逼視著他。
「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任你們拿捏的沈知意嗎?」「沈鴻遠(yuǎn),你最大的錯誤,
就是不該惹我。」我轉(zhuǎn)身,不再看他們震驚又憤怒的臉?!赴⒀??!埂冈凇!?/p>
「去‘命運當(dāng)鋪’,給我買一樣?xùn)|西?!刮翌D了頓,嘴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干蚣?,
百年清譽?!?. 真相的揭露當(dāng)鋪的效率,從來不會讓人失望。我前腳剛離開沈家,
后腳關(guān)于沈氏集團(tuán)的驚天丑聞,就在網(wǎng)絡(luò)上炸開了鍋。標(biāo)題一個比一個悚動。
#沈氏集團(tuán)發(fā)家史,帶血的資本積累##沈鴻遠(yuǎn)婚內(nèi)出軌,逼死原配,
小三上位##沈氏偷稅漏稅,金額高達(dá)數(shù)十億#每一條,都附上了詳實到不容置疑的證據(jù)。
有轉(zhuǎn)賬記錄,有秘密協(xié)議,甚至還有幾十年前的知情人錄音。
這些被沈家動用無數(shù)金錢和人脈掩埋在時間塵埃里的罪惡,一夜之間,被悉數(shù)刨出,
攤開在陽光下。沈家所謂的「百年清譽」,頃刻間碎成了齏粉。公司的股價應(yīng)聲跌停,
比陸氏當(dāng)初崩盤的速度還要快。合作伙伴紛紛解約,銀行派人上門,整個沈氏集團(tuán),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與混亂。我坐在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平靜地欣賞著這一切。阿言站在我身后,匯報著最新的情況?!咐习澹?/p>
沈家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已經(jīng)徹底癱瘓了,爆出來的料太多太猛,根本壓不住?!?/p>
「沈安安的社交賬號被憤怒的網(wǎng)友攻陷,她之前樹立的‘名媛千金’人設(shè),
已經(jīng)崩得一干二凈?!埂负芎谩!刮一瘟嘶伪械募t酒,
深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漂亮的弧度。這才只是開胃菜。我的手機響了,是沈安安。
她大概是覺得,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她這個「妹妹」心軟。我接通,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沈知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毀了我們家!你毀了我!
」「我毀了你?」我輕笑,「難道不是你和你的家人,先毀了我嗎?」「我們養(yǎng)了你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