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把半個月房租給你?!焙F继统鲥X包,卻被海藻按住手腕。妹妹像小時候那樣歪頭靠在她肩上,發(fā)絲掃過脖頸,帶著淡淡的檸檬清香:“姐,你跟我還客氣啊,你們之后要用的錢會很多,而且我還要經(jīng)常過來蹭飯呢,你有錢就先攢攢。不過這半個月就是你們倒車辛苦些了。”
“那倒是沒關(guān)系?!焙F颊f完,擰眉看向這房子,心里忍不住的發(fā)愁,“這里確實不太安全,那到時候開店能行嗎?”說著又忍不住自責,“我這貪便宜,定金都下了。”
海藻的目光同樣落在墻上滲水的霉斑上,拍拍海萍的手,“開店肯定不行,外墻得重新加固,室內(nèi)布局也得......”話音戛然而止,她轉(zhuǎn)身時帶起一陣風,“走吧姐,回去慢慢商量?!?/p>
等把海萍和蘇淳安置好,海藻才說起那個商鋪的事兒,“那個商鋪雖然破舊,但勝在獨特,剛好適合我們的風格。仔細規(guī)劃說不定更有利于我們的生意,我是這么想的,我想找人打聽一下那里的規(guī)劃,如果近幾年不拆,那么我們就把它買下來,按照現(xiàn)在的房價,姐姐手里的錢付完首付還有多余,足夠裝修和前期投資了。”
海萍一聽需要這么多錢,瞬間就猶豫了,“那我們先租著也行啊?!?/p>
海藻搖搖頭,“租這么一件破房子,肯定要大動工的,等你動完工,房東過個一兩年想漲租金,或者看你賣的好想搶生意,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與其冒這種風險,不如直接買下來,到時候我給你重新設(shè)計,我們可以加固甚至把兩邊空余的地方全部占用,樓上還可以再加個小露臺,絕對風景獨特,別具一格。”
“對,我覺得海藻說的有道理?!碧K淳也贊同的點點頭,“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F(xiàn)在花錢買下來,到時候掙錢也掙的安心。”
海萍看看蘇淳又看看海藻,最后一咬牙,“好,那你先打聽,確定了情況我們就去找房東商量。但是如果房東不賣呢?”
“那不可能,房東如果真的不賣,他自己就會著急的裝修,而不是任由臨街商鋪破敗成如此模樣?!焙T鍖τ谶@點兒還是肯定的。
“不早了,你們收拾收拾,我先回去了。等我消息,應(yīng)該很快。對了,我今天看到一篇文章,說一男的跟姐夫一樣都是設(shè)計師,結(jié)果因為接私活兒給人畫圖,雖然圖紙不一樣,但同樣屬于泄露公司機密,判了好多年。姐夫,你可別接私活兒啊,你現(xiàn)在就是公司財產(chǎn),有勞動合同,你就只能給你自己的公司當牛馬。”不管將來蘇淳會不會辭職,海藻還是希望他別走那一趟牢獄。
海萍趕忙看向蘇淳,蘇淳嚇得擺手,“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p>
“我走了,姐,姐夫?!?/p>
“好,那你慢點兒,路上注意安全?!?/p>
……
海藻把衣服都收拾好后,坐在工作室,工作臺上散落著準備設(shè)計無人機的零件,在微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她拿起手機,眼底卻一片冷寂,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宋思明的愛就像對待小貓小狗,他需要就會聯(lián)系自己,不需要恐怕自己死了他都不知道。
“喂?!背练€(wěn)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海藻。”
“宋秘書,請問現(xiàn)在方便嗎?”
宋思明哼笑,小東西怎么這么小心翼翼的,“我明天有空,等會兒過去陪你?!?/p>
海藻挑眉,對于為什么周末他會有空,她絲毫不關(guān)心,更不會去詢問。聽到等會兒過來陪自己,不由得慶幸自己提前打了電話。
“宋大忙人,我搬家了。我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恐怕你就找不著我了。”海藻柔柔的開口,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抱怨,可是眼神卻無比的清冷,毫無波動。
宋思明輕笑,“在哪兒?”
海藻報了個地址,“兩室一廳,我給你留了把鑰匙,等你有空過來取。”
“好。我還有點兒事兒,忙完過去找你。”宋思明眼神帶著柔情,隔著電話沒有看到海藻的冷漠。
“那我等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給你做。”海藻手指輕點著工作臺上的零配件。就這些東西給她些時間,她能組裝出一臺無人機來。
宋思明對這方面的要求其實并不高,只要不是難吃就可以,何況海藻的水平可是很高的,“你看著發(fā)揮,我相信你的廚藝?!?/p>
“行吧,大爺,那您瞧好嘞。”
掛斷電話的宋思明好笑的搖頭,小丫頭的稱呼著實不少,但是他自己也樂在其中。
而海藻卻忍不住的把手頭的東西都摔了個遍。
“主子,你還好嗎?”這么下去,系統(tǒng)都擔心自家主子精神分裂。
“二傻,查查戀愛值?!焙T鍝沃ぷ髋_劇烈喘息,指節(jié)在金屬表面敲出急促的鼓點。二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負一百?主子,怎么會這樣?上次不是吃過情蠱了嗎?不對,我查查。主子,你放輕松,我要掃描一下你的身體?!?/p>
等掃描結(jié)果出來之后,二傻傻眼了,從未遇到意志力堅定成這樣的,情蠱竟然死了。
海藻倒是不意外,因為她現(xiàn)在跟宋思明說一句話都忍不住暴怒惡心想殺人,“把你的情蠱再下一遍。”
系統(tǒng)都快亂碼了,“好。”
誰家宿主把情蠱當糖豆吃的?那些小世界中了情蠱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女主都是騙人的吧?
暮色四合時,樓道里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海藻的情蠱已經(jīng)起了作用。打開門的瞬間,冷空氣裹挾著宋思明身上的煙草味涌進來。她立刻撲進對方懷里,指尖感受著他西裝下硬挺的輪廓。
“這個房子的地段很不錯,比你以前住的好多了?!彼嗡济鲾堉难鼟咭暱蛷d,溫熱的呼吸噴在發(fā)頂。
“那當然啊!”海藻抱著宋思明的胳膊,“這里隱私也不錯,以后就不用跑去你的別墅啦!”
宋思明把人抱在懷里,“不喜歡那套別墅?”
“又不是我的我為什么要喜歡,而且我是金主,地方當然我定啦。”第一句話真的說出了海藻的心聲,不管是房子還是人,既然不是自己的,那自己不討厭的同時也絕對不會喜歡。
宋思明卻未聽出海藻的言外之意,他心里海藻一直都是單純的小女孩兒,說的話從不過腦子,所以他跟海藻在一起才能輕松自在。
但這何嘗不是一種輕視和大男子主義。
“這么想給我當金主啊。”宋思明摸摸海藻的頭發(fā),“那這一周有想我嗎?”
“想啊,但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敢給你打啊!萬一你不方便呢?”海藻仰著頭抱怨,宋思明低頭時,海藻突然踮腳咬住他的下巴,她也只是磨了磨牙齒。
宋思明被海藻這種炸毛小貓般的幼稚行為給激起了幾分血性,直接把人扛起來進了臥室。
“啊——”被扔在床上的海藻驚呼還未出聲就被壓下來的人吻住了唇。
餐桌上,三菜一湯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油燜大蝦的紅油順著瓷盤邊緣流淌,南瓜小米粥在碗里凝成金色的旋渦。剛剛戰(zhàn)斗完,飯菜都涼了,海藻指使著某人一道道重新加熱了一遍。
“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彼嗡济饕粯右粯拥乃藕蛑T澹送胧⒅鄪A菜,感覺這不像是自己包養(yǎng)的小情人,反倒是給自己養(yǎng)的小祖宗。
“那也是你慣出來的?!焙T鍕蓺獾某灾嗡济鹘o挑好刺的魚肉。
“對,我慣的,別人都不行?!彼嗡济鲗τ谶@點兒還是很自豪的。他慣的他寵著,至少她也接受不了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