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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chǎn)手術結束,宋婉寧沒有休息,直接穿上孝服,送母親去殯儀館。
送別母親的儀式舉行到一半,林黎陽帶著保鏢闖進來。
看見宋婉寧跪在棺材前,他臉上出現(xiàn)一絲心疼。
但下一秒,他一腳踩住她右手,輕輕碾過。
“婉寧,你把阿荷藏哪里了?她是最無辜的。你媽死了,你想報復,沖我,別沖她。”
宋婉寧抬頭,死死盯著他。
“林黎陽!你逼著我媽給蘇荷捐腎,害我媽死在手術臺,你沒有一點愧疚,還跑過來破壞她的葬禮!你真的有把她當岳母嗎?”
“我不知道蘇荷在哪里!我沒對她做任何事!”
林黎陽神色一滯,正要抬腳,就注意到宋婉寧的跪墊旁邊有一條鉆石項鏈。
他將它撿起,再看向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
“我送阿荷的項鏈怎么會在你這里?”
宋婉寧再次否認:
“我不知道它怎么會在這里,我......”
林黎陽逼近她,掐住她的下巴。
“婉寧,我勸你現(xiàn)在就交出阿荷,不然我不能保證會對你做什么?!?/p>
“我說過了,我跟阿荷只是玩玩而已,我玩膩了自然就會回到你身邊。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宋婉寧努力掙開他的手。
“我什么都沒干過,既然你不信任我,為什么要一直問?”
“這是你逼我的?!?/p>
林黎陽一個眼神,保鏢們立即沖向宋婉寧,將她控制住。
他們把她的腦袋往火盆上按去。
火盆里紙錢燒得正旺,宋婉寧感覺頭發(fā)要被燒焦,眼睛被燒得要瞎掉。
“林黎陽,你殺了我吧,我不活了!”她聲音悲愴。
林黎陽臉色微變。
“放開她?!?/p>
保鏢照做。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松口氣,林黎陽又說:
“還是不肯說?好,既然如此......”
“打開棺材,把她媽的尸體一把火燒了!”
那幾個保鏢立刻默契地掀棺材蓋。
宋婉寧急瘋了。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
“林黎陽!你快讓他們住手!”
林黎陽卻是無動于衷。
宋婉寧只能看著棺材蓋被打開,里面躺著的竟然不是她母親的遺體,而是被五花大綁的蘇荷。
她愣在原地。
很快,她沖過去,抓住蘇荷的肩膀,急切地質(zhì)問: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媽呢?我媽在哪里?你快回答我!”
蘇荷渾身瑟縮,滿臉恐懼:
“宋婉寧,我知道你生氣黎陽更喜歡我,他為了我拿走你媽的腎臟......但你也不能讓我代替你媽下葬,讓我去死啊,你這是違法的......”
宋婉寧揪住蘇荷的衣領。
“我根本沒那么做!你到底把我媽......”
林黎陽突然一把拽開她。
他冷冷道:
“宋婉寧,你怎么這么惡心?為了傷害阿荷,竟然連你媽的葬禮都要利用?!?/p>
他將她丟在地上,命令保鏢:
“讓她給阿荷磕十個響頭!”
宋婉寧努力辯駁:
“不是我干的,這里有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就知道了!”
林黎陽仿佛沒聽見。
他親自將蘇荷從棺材里抱出來,解掉繩子,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關切地問:
“阿荷,你還好嗎?別怕,等她給你磕完頭,我就帶你去醫(yī)院。”
宋婉寧看著這一幕,心灰意冷。
下一秒,她被保鏢按著頭,被迫朝著蘇荷磕去。
她想反抗,但保鏢力氣太大......
伴隨一聲悶響,她感覺頭暈目眩。
第二個,第三個......
宋婉寧磕得頭痛欲裂,林黎陽卻是沒看她一眼,滿眼都是蘇荷。
蘇荷得意地看了宋婉寧一眼,裝作很懂事地說:
“黎陽,她畢竟是你老婆,磕得頭都流血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原諒她了。”
林黎陽贊賞:
“還是你善良。但她敢傷害你,就必須受到懲罰。十個響頭,一個都不能少。”
宋婉寧被迫磕十個頭后,她又疼又暈,感覺隨時要昏死過去。
她強撐著看向蘇荷。
“把我媽的遺體還給我......”
林黎陽將蘇荷護在身后:
“宋婉寧,別想再騷擾阿荷。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媽的遺體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嗎?”
“不......不是我干的!”
想到他的不信任,她徹底心寒,聲嘶力竭地喊:
“蘇荷,你把我媽還給我!”
“黎陽,我好怕......”蘇荷鉆進林黎陽懷里。
林黎陽打橫抱起蘇荷,大步往外走。
他漠然地丟下一句話:
“宋婉寧,別裝了,你這樣子很丑。”
看著他的背影,宋婉寧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