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值128萬!可以買好多東西!”
幾人振奮了起來,“難怪你不肯說自己身份,我們這就向上級匯報。”
安玉摸了摸鼻子,“小心謹慎些總沒錯的。我不是不相信你們,只是我實在有點特殊,我真怕被人綁走了?!?/p>
“嗯,小心沒錯?!?/p>
葉銘思考了下,看向那個指導員,“王富貴!”
“到!”
“你們連的張連山、趙慶身手好,覺悟高,把他們調來,以后就是安玉同志的警衛(wèi)員了。讓他們不要多問,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衛(wèi)安玉同志,對外就說安玉同志是留學歸來的地下同志,關于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懂了嗎?”
“保證完成任務!”王富貴起身行了個軍禮,“我這就去喊他們過來?!?/p>
“嗯。老李……”葉銘又看向李山,“你親自走一趟,帶上一半消炎藥和軍大衣給上級匯報?!?/p>
“好?!崩钌街?,這事必須得他親自去了,也不能發(fā)電報,不然會有泄露風險。
“我再看看,團里再選幾個百戰(zhàn)老兵用來保護安玉同志?!比~銘看向安玉,“安玉同志,你們后世條件可能比較好,但我們這里很簡陋,只能盡量為你提供舒適的條件。但說實話,真的窮,再好的條件可能都不如你們后世……”
“沒事。”
安玉道:“既然來了,就不能太挑剔。而且,系統給了我一萬元,我可以自己置辦一些東西,給我個房間就行了。”
“想不到啊?!崩钌劫潎@,“安同志你雖來自后世,可覺悟很高啊?!?/p>
安玉笑了起來,“剛來時我也很崩潰,但我媽媽說,只有人適應環(huán)境,沒有壞境適應人的。能直接降落到你們身邊,已經很幸運了。要是在淪陷區(qū),我都不敢想我要怎么過?!?/p>
大家笑了起來。
沒到這個白白凈凈的姑娘還挺樂觀的。
代入自己想想,可能都要崩潰了。
葉銘一番安排后,安玉被安置到了離著他最近的屋子住下。
沒一會兒,便有兩個戰(zhàn)士過來。
“安首長,張連山、趙慶向您匯報!”
“不要叫首長?!卑灿裥恼f,我就一個普通人,咋還叫起首長了?
“指導員說了,您和您的一家為情報工作做出了巨大犧牲,我們要好好保護您。您以后就是我們的首長了?!?/p>
“叫我小安就行?!卑灿竦溃骸敖惺组L我別扭。”
“是,小安首長!”
安玉:……
安玉見糾正不過來,也不多說了。
就問道:“哪里有水嗎?我想洗洗臉?!?/p>
“我去給您打水!”張連山道:“首長,您坐著。等下被褥就送過來了,我先給您去打水?!?/p>
“謝謝您了,張同志。”
安玉也沒矯情。
她對這里的確不熟,不熟前最好不要亂挺亂動的,給人制造麻煩。
她在炕上坐下。
這炕上已鋪了席子。席子不是新的,但也看得出來,這里的八路軍是把自己好的東西給自己了。
除了席子,還有兩床被褥。雖然打著補丁,但漿洗得干干凈凈的,看得出大家的用心。
剛剛的矮幾已被安玉收入進了系統賣了。
現在她賬戶上有快130萬錢。除去初創(chuàng)資金和128萬的貨物錢外,系統獎勵了她1.28萬元,傭金比例是1%。
這可是不少錢了。
這樣的買賣以后不會少,再加上系統物價又這么便宜,安玉頓覺自己現在好富有。
洗完臉后,她跟張連山與趙慶說道:“兩位同志,你們先去忙,我先休息會兒?!?/p>
“好,我們就在您門外,您有事隨時叫我們?!?/p>
等兩個戰(zhàn)士出去,安玉關上門,買了個筆記本與圓珠筆,開始記賬。
記錄好后,她又給自己買了兩身衣服與內|衣。
這里看樣子是春天,但感覺還有些冷,還得買身薄棉襖。
一些洗漱用品也得買上。
牙膏牙刷、折疊臉盆、太陽能臺燈等。
一番忙碌,等張連山再進來時,發(fā)現剛還簡簡陋陋的房子內已大變樣了。
有了四方桌、椅子、躺椅、臉盆架子、鏡子、模樣古怪的臺燈、四個熱水壺。
他心里詫異,卻沒有問。
來之前指導員就說了,無論安玉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事,都不許問。他們要做的就是豁出生命去保護她。
“張連山同志,能麻煩你帶我出去看看嗎?”
“小安首長,你想看什么?”
“想看看你們根據地?!卑灿竦溃骸爸饕肟纯蠢习傩赵趺瓷畹模銈冇惺裁蠢щy?”
“我們困難挺多的?!睆堖B山嘆氣,“什么都缺?!闭f著就看了一眼安玉,“小安首長,你是從大地方來的吧?城里現在怎么樣?”
“城里?”
安玉心說我哪知道。
只能根據自己看過的文藝作品來瞎編,“城里也不好過啊,鬼子欺負國人,偽軍助紂為虐……唉,不說這個了。張同志,趙同志,你們帶我去看看咱們根據地的情況,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p>
“行?!?/p>
兩人背著槍,陪著安玉走出了房間。
出了團駐扎地,安玉這才發(fā)現,團部已算是不錯的地方了。
周邊的村莊更為破敗。
田園里,能看到有農民在春耕,但整個田園給人的感覺并不是欣欣向榮的,而是極為灰敗的感覺。
走進附近的村莊,就有當地百姓與民兵出來迎接。
安玉已換了一身灰色的衛(wèi)衣,可在這個年代,依然扎眼。
一些村民忍不住問道:“這是哪里來的姑娘?。空嫜髿獍??!?/p>
“還有警衛(wèi)員,是大首長吧?難道是城里回來的?”
一些光著腳和屁|股的小孩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地問道:“大首長,您去過上海嗎?”
“大首長,外面啥樣的???”
好吧。
因著小家伙們從未見過這么洋氣的人,但因聽過一些諜戰(zhàn)故事,都下意識地把安玉當成是從城市歸來的地下黨了。
其實不光小孩這么想,大人也這么想。
這洋氣的打扮,肯定是大城市來的地下黨。
做出的功勞還不小,不然能年紀輕輕就有幾個警衛(wèi)員了?
安玉被問的哭笑不得。
不過好在她早有準備,出門前買了個帆布挎包。
她打開帆布包,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喊道:“大家都來吃奶糖咯。”
孩子們歡呼了起來。
其實他們不懂啥叫奶糖,但糖是個好東西卻是知道的。
一群孩子圍到安玉身邊,雖然都在歡呼,卻都很有禮貌,等著安玉發(fā)糖。
安玉看著這些乖巧的孩子,心里不由一酸。
剛開春,這地方還冷著,可這些孩子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他們可是祖國的花朵啊!
她忍住心酸,一人發(fā)了五顆糖后,道:“村長在哪里?我有些問題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