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的時候,我正在河邊洗衣服。洪水像瘋了一樣從山上沖下來,
卷著泥沙、樹枝和石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所有人都嚇傻了,包括我自己。
村子里的老少跑得比兔子還快,但還是有人被水沖走,尖叫聲此起彼伏。我站在原地沒動,
不是因為勇敢,而是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直到看見一個小女孩被急流卷進(jìn)去,
我才猛地回過神來?!熬热?!”有人喊了一句,可沒人敢靠近那條已經(jīng)變成猛獸的河。
我咬緊牙關(guān),心里翻騰著無數(shù)念頭——要不要用法術(shù)?不行,暴露身份的話,
以后麻煩會更多。但如果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這個小女孩一定會死!最后,我還是妥協(xié)了。
我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念咒語。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洪水竟然硬生生停在半空,就像時間凍結(jié)了一樣。我深吸一口氣,把小女孩從水里拉出來,
然后揮手將洪水引向旁邊的一片荒地。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但我卻感覺耗盡了全身力氣。
等我睜開眼時,村民們已經(jīng)圍了過來,他們的表情讓我心里咯噔一下——沒有感激,
沒有敬畏,只有恐懼和敵意?!澳恪闶钦l?”村長第一個開口,
聲音顫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枯葉。我沒說話,只是默默收拾好衣服準(zhǔn)備離開。但很快,
我就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把?!她是邪教分子!”一個女人突然尖叫起來,
“一定是她招來了這場洪水!不然怎么這么巧,她剛搬來村里就出事?”“對啊,
你們剛才看見了嗎?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洪水就乖乖聽話了!這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另一個男人附和道,語氣里滿是惡意。我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想。
明明是我救了他們,可他們卻把我當(dāng)成災(zāi)星。“我沒有害人,我只是……”我試圖解釋,
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皠e狡辯了!誰知道你是不是什么妖怪變的!
”村長揮舞著手里的木棍,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今天你不走,我們就報警抓你!”這一刻,
我真的覺得自己太天真了。重生后選擇隱居在這里,本以為可以遠(yuǎn)離紛爭,過上平靜的生活。
可事實證明,無論在哪里,人心才是最難對付的東西。我冷冷地看著他們,
壓下心頭的怒火:“如果我真的想害你們,剛才就不會出手了?!薄昂?,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村長的兒子插嘴道。他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臉傲慢,
眼神里透著濃濃的鄙夷,“說不定這就是你的詭計,先裝好人博取信任,然后再慢慢害我們!
”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指控,我差點笑出聲。這些人還真是擅長腦補,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卻能把事情編得頭頭是道。“隨你們怎么想吧?!蔽覒械迷俳忉?,轉(zhuǎn)身往家走。
反正我也懶得跟一群愚昧無知的人爭論。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第二天一大早,
我剛打開門,就看到一群人堵在我家門口。領(lǐng)頭的依舊是村長,他身后站著幾十個村民,
每個人都拿著鋤頭、鐮刀或者其他工具,看起來像是來打仗的。“你必須馬上離開村子,
否則我們就把你交給警察!”村長大聲說道,語氣強硬得不容置疑。“憑什么?
”我皺眉問道,“我又沒犯法,為什么要趕我走?”“因為你是個危險人物!
”村長理直氣壯地回答,“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你肯定有問題!
而且最近村子里老是丟東西,說不定就是你干的!”聽到這里,我徹底無語了。
這些人的邏輯簡直荒唐到極點,居然把偷東西這種事也安在我頭上?“偷東西?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反問?!罢l知道呢?你一個外來戶,誰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村長的兒子冷笑道,“說不定你就是故意裝可憐混進(jìn)來的!”我盯著他的臉,
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他說得義正辭嚴(yán),但眼神卻躲閃不定,好像藏著什么秘密。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靶校易?。”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收拾東西。我知道,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再多解釋也是白費口舌。然而,
當(dāng)我背著包袱準(zhǔn)備離開時,村長的兒子突然攔住我,遞過來一張紙條?!斑@是給你的警告。
”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如果你敢回來,后果自負(fù)?!蔽医舆^紙條看了一眼,
上面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滾出村子,否則死路一條”。這一刻,
我終于明白了——這些村民并不是單純的愚昧,而是被某些人操控了。而幕后黑手,
很可能就是眼前這個滿臉得意的年輕人。我心里冷笑一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放心,
我不會回來的?!闭f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村子。但其實,我根本沒有打算放棄。
既然他們選擇恩將仇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離開村子后,我并沒有走遠(yuǎn),
而是在附近的山林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我可不是那種吃了虧就認(rèn)命的人——既然他們把我逼到絕境,那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后悔。
可問題是,要怎么反擊?我坐在一塊石頭上,一邊啃著干糧,一邊琢磨這件事。
村長父子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那個兒子,總覺得他眼神閃爍之間藏著什么秘密。
如果能抓住他的把柄,說不定就能徹底扭轉(zhuǎn)局面。想到這里,我決定先潛回村子探探情況。
夜幕降臨時,我悄悄摸進(jìn)了村子。雖然村民們白天對我惡語相向,但到了晚上,
這里依舊安靜得像死了一樣。借著月光,我繞過幾戶人家,直奔村長家的方向。
剛走到村長家門口,我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嚨统恋臓幊陈??!鞍郑阏嬗X得這樣有用嗎?
萬一她回來報復(fù)怎么辦?”這是村長兒子的聲音,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安。“怕什么?
她不過是個外來戶,就算有兩下子,還能翻天不成?”村長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再說了,
現(xiàn)在全村人都站在我們這邊,她敢亂動試試?”聽到這里,我心里冷笑了一聲。果然,
這老東西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仗著人多勢眾才敢這么囂張。繼續(xù)聽下去,
我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對話越來越有意思。
“不過最近村里丟的東西確實有點奇怪……”村長的兒子猶豫了一下,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栽贓給那個女人?”“閉嘴!”村長突然提高了音量,“這種事少問!
反正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她干的,那就夠了。”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磥?,
村子里那些丟失的糧食和錢財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而是另有隱情。而且,
從村長父子的反應(yīng)來看,他們很可能與此事有關(guān)。我決定再查一查。接下來的幾天,
我偽裝成一個路過的乞丐混進(jìn)村子,每天觀察村民們的動態(tài)。很快,
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疑之處。比如,村長的兒子經(jīng)常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出去,
有時候背個麻袋回來,有時候兩手空空。每次回來時,他的表情都很緊張,
好像生怕被人看見。還有一次,我躲在草叢里,親眼目睹他把一袋米藏在村外的一處破廟里。
當(dāng)時我差點笑出聲——這家伙還真是愚蠢,以為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掩蓋自己的罪行。不過,
這些證據(jù)還不足以讓村民們相信我的清白。畢竟,在他們眼里,我才是那個“妖怪”,
即使拿出確鑿的證據(jù),他們也未必會信。于是,我開始制定計劃。第一步,制造混亂。
某個深夜,我潛入村長家,在院子里撒了一些熒光粉。這些東西是我以前修煉時用剩的材料,
只要沾上一點,就會發(fā)出微弱的綠光,看起來特別詭異。第二天早上,村長一家起床后,
發(fā)現(xiàn)院子里到處都是綠色的光點,嚇得魂飛魄散。村長的妻子甚至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說家里一定招惹了什么邪祟。消息傳開后,整個村子都炸鍋了。大家紛紛議論,
說最近發(fā)生的怪事肯定跟“那個妖女”有關(guān)。第二步,引導(dǎo)懷疑。為了讓事情更加撲朔迷離,
我趁機在村口貼了一張匿名告示,上面寫著:“若想安寧,速查村長之子,否則災(zāi)禍將至。
”這招果然奏效。村民們本來就對村長父子不滿,看到告示后更是議論紛紛,
甚至有人直接跑到村長家質(zhì)問到底怎么回事。村長父子慌了神,拼命解釋自己無辜,
但越是解釋,越讓人覺得可疑。第三步,揭露真相。為了徹底扳倒他們,
我設(shè)計了一場“靈異事件”。那天晚上,我提前潛入破廟,
把村長兒子藏在那里的贓物全都搬到了村中心的大槐樹下。然后,
我又用法術(shù)制造了一陣陰風(fēng)吹過,把那些東西吹得滿地都是。第二天清晨,
村民們發(fā)現(xiàn)了這些被盜的糧食和錢財,頓時炸開了鍋?!斑@不是我家丟的米嗎?
怎么會在這里?”“還有我的錢袋!天哪,真的是我的!”隨著越來越多的失主認(rèn)領(lǐng)物品,
大家的目光逐漸聚焦到了村長兒子身上。畢竟,這些東西出現(xiàn)在村中心,
而他是唯一一個經(jīng)常半夜溜出去的人。面對眾人的質(zhì)問,村長兒子終于撐不住了。
“不是我干的!是……是有人陷害我!”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道,但沒人相信他。最終,
他崩潰了,當(dāng)眾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好吧,是我偷的!我偷了這些東西,本來想賣掉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