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 you not go?”(不能不去嗎?)他往前湊了湊,手肘撐在桌上,身體前傾,姿態(tài)帶著不容錯辨的壓迫感,眼底卻藏著懇求,“I can make money for you. I can do anything. Don't leave me alone.”(我可以給你賺錢。我什么都能做。別留我一個人。)
他的語氣急切,甚至帶了點失控的偏執(zhí),紅發(fā)垂在臉頰旁,添了幾分脆弱。
女人皺了皺眉:“阿勒,這是工作,不是說不去就能不去的。”她試圖讓他明白,“我只是去出差,很快就回來?!?/p>
“姐姐……”阿勒忽然放軟了聲音,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鼻音,那雙漂亮的金瞳里像是蒙了層水汽,“I don't want to be alone. Not for a week. Please?”(我不想一個人。一周都不行。求你了?)
這聲“姐姐”帶著他從十二歲起就屢試不爽的魔力,女人準備好的說辭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她看著他泛紅的眼角,看著他緊抿的唇,心里那點堅決又開始松動。
可項目確實重要,她猶豫著開口:“阿勒,聽話……”
“Then take me with you.”(那帶我一起去。)他立刻接話,眼神亮了起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I'll be very quiet. I won't disturb you. I just want to be with you.”(我會很乖的。不打擾你。我只想跟著你。)
他知道她的軟肋。知道她最怕他露出這副被拋棄的模樣,知道“姐姐”這兩個字能輕易敲開她所有的防線。
女人看著他眼底的執(zhí)拗,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好吧,但你必須聽話,不能亂跑?!?/p>
“Thank you Darling!”(謝謝親愛的?。┌⒗账查g笑了起來,剛才的陰郁一掃而空,他猛地站起來,繞到她身邊,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大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懷里,“I knew you wouldn't leave me.”(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
他的喜悅太過真切,抱著她的手臂緊得像要嵌進她的骨頭里,女人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卻莫名地松了口氣。
出差的日子很快到了。飛機上,阿勒靠窗坐著,卻沒看窗外的云,視線一直黏在身旁閉目養(yǎng)神的女人身上。她穿著簡單的米色風衣,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和,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著,像蝶翼停駐。
他悄悄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見她沒醒,又得寸進尺地握住,十指相扣。
掌心相貼的溫度讓他安心,仿佛這樣就能確認她不會消失。
到了酒店,女人去開會,阿勒就待在房間里。他沒碰電視,也沒玩手機,只是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盯著樓下的街道發(fā)呆。墻上的時鐘走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直到傍晚,女人推門進來時,他幾乎是瞬間彈了起來,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快步迎上去,順勢抱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的風衣里,貪婪地呼吸著屬于她的氣息。
“Missed you,Darling”(想你了,親愛的。)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點撒嬌的黏糊勁兒。
女人被他抱得哭笑不得:“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
“Too long.”(太久了。)阿勒固執(zhí)地說,手臂收得更緊,“Don't leave me again tomorrow. Take me with you,please?”(明天別再丟下我了。帶我一起去,好嗎?)
他抬起頭,金瞳在房間的燈光下泛著水光,又開始那套“姐姐”攻勢。女人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六年來,他好像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怕被丟下的小孩,用最直白的依賴,把她牢牢綁在身邊。
她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他的紅發(fā):“好,帶你一起去?!?/p>
阿勒立刻笑了,低頭在她頸間親了親,像只得到獎勵的貓。
他知道,自己又贏了。
魅魔從不會壓抑欲望,而他的欲望,就是這樣一天一天,一點一點,把她的世界徹底占滿,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
就像從十二歲那年,她把他從雨巷里撿回家開始,這場名為“占有”的游戲,就注定了他會是最終的贏家。
他的Darling,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過去是,現(xiàn)在是,未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