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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沈竹心的住院病歷,傅西洲才知道,那杯他親自灌進(jìn)去的奶茶,差點害死沈竹心。
他緊繃著下顎,卻怎么原諒不了自己。
和她結(jié)婚這幾年,他只知沈竹心是過敏體質(zhì),一開始他還能和傭人交代沈竹心對土豆、番茄、芋泥等食物過敏。
后來,他漸漸記不清楚,甚至有次隨手將慕晚晴喜歡的土豆沙拉給了她一份。
當(dāng)時沈竹心愣了一瞬,還是接過沙拉,對他笑得燦爛:“謝謝老公?!?/p>
而他十年如一日喜愛的香水味,沈竹心從未更換過......
傅西洲心像被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一拳砸在墻上。
手背傳來的痛感,讓他心生一個念頭。
沈竹心對芋泥過敏,偏偏那時宴會上有上百杯芋泥奶茶,怎么就那樣巧?
那日慕晚晴說,她特意給沈竹心準(zhǔn)備的奶茶......
又是她。
慕晚晴自幼性格嬌縱,三分是她母親的縱容,七分是他在背后的保駕護(hù)航。
如果真是她......
傅西洲沒有繼續(xù)深挖,他收起思緒,命令秘書將那日宴席的物資訂單翻出后,松了口氣。
預(yù)訂奶茶的人,不是慕晚晴,而是她的閨蜜,梁家千金。
15分鐘后,梁伊人連同其他姐妹,被“請”到醫(yī)院。
傅西洲雙腿疊放在一起,猛吸一口煙后緩緩?fù)鲁?,懶散問道?/p>
“宴會那天的奶茶是誰定的?嗯?”
梁伊人梗著脖子:“是我預(yù)定的,怎么了?”
“誰讓你定的?整場宴會,為何只有芋泥奶茶,而不是其他果茶,咖啡?”
梁伊人說話吞吞吐吐,氣焰消了一半。
“冬天喝芋泥奶茶很正常......”
“取消傅家和梁氏集團(tuán)的所有合作,梁氏列為黑名單,永不再合作!”
傅西洲氣定神閑,一副運(yùn)籌帷幄的自信。
梁伊人愣了一瞬后,氣得滿臉通紅,音量提高了幾分:
“你......你......你仗勢欺人。”
傅西洲起身,雙手插兜,睥睨她:
“仗勢欺人?等你們梁家能站著把錢賺了,再來我面前挑釁?!?/p>
他抬腳出門,女人的聲音從背后傳過來。
“我們梁家和你們合作數(shù)十年,你就為了一個野女人,斷掉兩家?guī)资甑那榉郑俊?/p>
“你說什么?”
傅西洲轉(zhuǎn)過頭,目露兇光。
跪在梁伊人身邊的幾個女人,扯著她的衣角讓她住嘴。
她甩開她們的手,扯著嗓子:“我說得哪里不對?她嫁給你之前,戴著幾塊錢的草帽,穿著拼多多買的衣服,在田埂上插秧干活,連奶茶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還有外賣......我家的狗都比她懂得多,她憑什么擠進(jìn)我們的圈子......”
傅西洲眼尾猩紅,手已經(jīng)掐住她的脖子,幾乎喪失理智。
“所以,你就動了殺機(jī),要取她的性命?”
梁伊人手胡亂地扒拉著,身邊的小姐妹被傅西洲的模樣嚇得直哭。
傅西洲手指漸漸收緊,等反應(yīng)過來,梁伊人已經(jīng)放棄掙扎,處在瀕死邊緣。
“傅總,她是梁家千金,您三思啊。”
傅西洲瞇了瞇眼,松開了手,梁伊人癱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他扯了扯嘴角。
殺人的確用不上他親自動手。
他打了個響指,將三位千金押到傅家農(nóng)場干農(nóng)活,自己坐在岸邊喝咖啡。
從未下過泥地的千金,腳剛踏入冰冷刺骨的水中,哭得連聲求饒。
傅西洲充耳不聞,保鏢的按著她們的身子,泡在早已喂飽水蛭的稻田里。
“救......救命......”
傅西洲睥睨著她們,一分一秒數(shù)著時間。
確認(rèn)水蛭順著小腿、鼻腔鉆進(jìn)她們身體后,他才緩緩起身離開。
“傅西洲,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
他扯了扯嘴角。
他傅西洲,從來算不上是好人。
敢動他的人,他必定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