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fēng)漸歇，林峰收勢而立，氣息雖略有浮動，卻已遠勝從前。那三十年精純內(nèi)力在體內(nèi)緩緩流轉(zhuǎn)，溫潤而綿長，讓他對自身實力有了全新的認知。
小龍女看著他，眸中驚嘆之色未減：“你的進步……實在太快了。昨日你的掌力雖剛猛，卻還帶著生澀，今日卻已圓轉(zhuǎn)如意，內(nèi)力也渾厚了數(shù)倍不止，仿佛……一夜之間脫胎換骨。”
她并非愚笨，自然看得出林峰的變化絕非“淋雨清醒”就能解釋的，只是不愿深究罷了。
林峰笑了笑，順水推舟：“或許是厚積薄發(fā)吧，之前學(xué)的東西，今日突然融會貫通了。”
他走到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沉吟道：“說起來，我一直有些好奇，這江湖上的武功，是否有明確的境界劃分？比如……什么樣的才算高手？”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了解世界的力量體系，才能更清晰地定位自己的實力。
小龍女聞言，也在他對面坐下，指尖輕輕劃過微涼的石桌，緩緩開口：“江湖上確有不成文的境界劃分，只是尋常武者未必能明悟?！?/p>
她頓了頓，開始解釋：“最基礎(chǔ)的，是‘不入流’，便是些尋常武夫，只會些粗淺把式，對付幾個凡人尚可，遇上真正練家子便不堪一擊。”
“之上是‘三流’，內(nèi)力初萌，能熟練運用一套完整的拳腳或兵刃功夫，尋常門派的外門弟子多在此境?！?/p>
“再往上是‘二流’，內(nèi)力略深，招式精熟，已能在一方地域稱雄，比如有些名氣的鏢局總鏢頭，或是中等門派的內(nèi)門弟子?！?/p>
“‘一流’之境，內(nèi)力凝練，招式與內(nèi)力結(jié)合緊密，往往有獨門絕技，在江湖上已算得上名號響亮，比如……全真七子中的幾位，便在一流巔峰徘徊?！?/p>
林峰默默點頭，這些劃分與他前世的認知大致相符。
小龍女繼續(xù)道：“一流之上，便是‘后天’之境。到了這一步，內(nèi)力已能在體內(nèi)生生不息，舉手投足間皆有章法，可開碑裂石，縱躍數(shù)丈如履平地。江湖上能達到后天境的，已是鳳毛麟角，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了，比如……李莫愁，便已是后天巔峰?！?/p>
提到李莫愁，她的語氣微微一沉。
“后天之上，是‘先天’?！毙↓埮穆曇舳嗔藥追志次罚跋忍熘?，內(nèi)力已臻化境，可內(nèi)勁外放，隔空傷人，甚至能感悟天地靈氣，修煉速度遠超常人。達到此境者，無一不是江湖中泰山北斗般的人物，比如……我?guī)煾?，還有當今的五絕?！?/p>
林峰心中了然?黃藥師???歐陽鋒???段智興???洪七公???王重陽??（?周伯通??），這些便是先天境的代表了。
“那先天之上呢？”他追問，眼中帶著好奇。
小龍女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縹緲：“先天之上，是‘宗師’。宗師境者，已能自創(chuàng)武學(xué)，舉手投足皆合天地至理，一招一式可斷江裂石，影響一方氣候。傳說中，只有寥寥數(shù)人曾觸及此境?！?/p>
“再往上，便是‘大宗師’。”她的聲音更低了，仿佛在訴說一個遙遠的傳說，“大宗師，可破碎山河，言出法隨，武道意志凝聚成域，萬法不侵。古往今來，能被稱為大宗師的，屈指可數(shù)，早已是神話般的存在?！?/p>
林峰聽得心潮澎湃。宗師、大宗師……這些只在傳說中聽過的境界，竟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
“那……大宗師之上呢？”他忍不住問道，心中隱隱有個猜測。
小龍女抬起頭，看向他，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大宗師之上，便是‘神通’之境。”
“神通境……”她輕輕念著這三個字，語氣中充滿了敬畏，“那是只存在于古老傳說中的境界。傳說達到神通境者，可飛天遁地，長生不死，舉手投足便能移山填海，更能……破碎虛空，超脫此界，前往未知的天地?！?/p>
“只是……”她搖了搖頭，“這終究只是傳說。自開天辟地以來，從未有人真正證實過神通境的存在，也從未有人見過誰能破碎虛空而去。它更像是武者心中的終極追求，一個遙不可及的夢?！?/p>
破碎虛空，超脫此界？
林峰心中巨震！
這與系統(tǒng)的“諸天穿梭”不謀而合！難道說，神通境的終點，便是諸天的起點？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對力量的渴望愈發(fā)強烈。
“原來如此。”林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多謝姑娘指點，我總算對這江湖的境界有了些概念。”
小龍女看著他，忽然問道：“以你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和掌法，若按這個劃分，恐怕已踏入‘后天’之境了?！?/p>
“后天境？”林峰一愣。
“嗯。”小龍女點頭，認真道，“你現(xiàn)在的內(nèi)力，精純程度已遠超尋常一流武者，雖不及李莫愁那般深厚，卻勝在精純綿長，配合你的掌法和身法，尋常后天初期武者，絕非你的對手?！?/p>
她眼中帶著一絲驚嘆：“你習(xí)武不過數(shù)日，便能有如此成就，這份天賦……古今罕見?！?/p>
林峰心中了然。
三十年內(nèi)力，加上先天道體和系統(tǒng)獎勵的悟性，能踏入后天境，倒也合理。只是這速度，確實駭人聽聞。
“這多虧了姑娘的指點，否則我就算有內(nèi)力，也未必能運用得當?！绷址逭\懇道。
他說的是實話。內(nèi)力是根基，但如何運用，如何與招式結(jié)合，卻需要指點和悟性。小龍女的教導(dǎo)，讓他少走了無數(shù)彎路。
小龍女搖搖頭：“天賦是根基，指點只是輔助。換做旁人，就算有三十年內(nèi)力，也未必能在短短時日便踏入后天。”
她看著林峰，眸子里的光芒愈發(fā)柔和：“你能有如此成就，我……很高興?！?/p>
這句直白的“高興”，讓林峰心中一暖，仿佛一股暖流涌過。
他能感覺到，小龍女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從最初的戒備、好奇，變成了如今的欣賞、認可，甚至……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親近。
【叮！小龍女對宿主的認可加深，主線任務(wù)【傾心】進度：33%！】
【獎勵：‘身法‘踏雪無痕’熟練度提升（已達‘小成’）】
感受著身體愈發(fā)輕盈，對“踏雪無痕”的掌控更加精妙，林峰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后天境！
這個境界，讓他在神雕世界有了立足之地。雖然距離李莫愁（后天巔峰）、小龍女（先天初期？）還有差距，更別說五絕那樣的先天巔峰乃至宗師，但他有系統(tǒng)，有小龍女的幫助，有逆天的天賦，追上甚至超越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而隨著實力的提升，他與小龍女的關(guān)系也在穩(wěn)步推進。
“看來，是時候想辦法，讓她徹底習(xí)慣我的存在，甚至……依賴我了?！绷址逍闹邪档馈?/p>
他看向小龍女，見她正低頭看著石桌，不知在想些什么，陽光透過石縫灑在她白皙的側(cè)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輪廓，恬靜而美好。
“姑娘，”林峰忽然開口，“既然我已是后天境，是不是可以學(xué)一些更厲害的招式了？比如……劍法？”
他刻意提到了劍法，為日后展露“獨孤九劍”埋下伏筆。
小龍女抬起頭，看著他眼中的期待，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可以。古墓派雖以掌法和輕功見長，但也有配套的劍法‘玉女劍法’。只是這劍法需兩人配合，威力方能最大……”
說到“兩人配合”，她的臉頰微微一紅，聲音也低了下去。
林峰心中一動，機會來了！
“兩人配合？”他故作好奇，“不知是怎樣的配合？若是姑娘不嫌棄，我愿與姑娘一同練習(xí)?！?/p>
小龍女看著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張了張嘴，竟說不出拒絕的話。
石室里的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
一個關(guān)于“玉女劍法”的約定，悄然達成。而這，注定會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