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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恪明的心狠狠往下一墜,臉色大變:“你說什么?憑空消失?什么叫做憑空消失!”
傅恪明猛然起身,揪住助理的領(lǐng)子狠狠往后一推:
“她不在醫(yī)院?”
助理搖頭:“夫人在您出國那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xù)?!?/p>
傅恪明眼神陡然發(fā)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助理瑟瑟發(fā)抖道:“傅總,您的手機壞了,我聯(lián)系不上您。”
“不是還有宋苒苒——”
這三個字出現(xiàn)在嘴邊時,傅恪明猛然一頓,電光火石之間,他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驟然止了話語。
沒待助理繼續(xù)回應(yīng),他抓起一旁的西裝,便匆忙離開公司。
“我回家找她?!?/p>
一路上,傅恪明猛踩油門,將一個小時的車程縮短至半個小時。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于南意肯定在家等他。
于南意無父無母,又沒什么朋友,除了他們共同的家和傅氏老宅,根本無處可去。
她肯定在家里。
一種從內(nèi)自外擴散的惶恐與害怕,讓傅恪明不敢去想任何其他的可能。
房門被傅恪明猛然踹開,整座沉寂的別墅都仿佛在這一刻活了過來。
傭人們都從夢中驚醒,匆匆沖到傅恪明的面前:“傅總,您回來了!”
“夫人呢?”傅恪明大步闊伐往二樓次臥走去,“夫人休息了?”
他猛然推開房門,卻看到一室冷清空曠。
那些被于南意從主臥搬到次臥的紙箱子,竟一個都沒了。
整個房間,就像是從未有人住過一般的干凈、整潔、空曠。
“夫人......”傭人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之色,“夫人不是在住院嗎?”
傅恪明的心徹底沉入谷底。
他雙手顫抖著,幾乎快要拿不穩(wěn)手機。
偏這時,傭人想起什么似的,開了口:“哦,夫人前幾天回來過一次?!?/p>
傅恪明頓時亮了雙眼:“她有沒有說什么?”
“沒有?!眰蛉肆⒖虛u了搖頭,“夫人只是回來取走了自己的行李箱?!?/p>
“說是,要去其他地方待幾天?!?/p>
其他地方?
她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待?傅家老宅?
對,一定是傅家老宅!
于南意和傅老爺子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多半是他前段時間做的事兒傷了她的心,所以她才故意跑到傅家老宅去了。
這么一想,傅恪明的心一下安定下來。
隨即,一陣憤怒也控制不住地涌上心頭。
說不定,于南意還找傅老爺子告狀了。
傅恪明陰著臉,壓著即將勃發(fā)的怒火,開車前往老宅。
凌晨十二點,傅老爺子已經(jīng)休息了,可聽到開門的巨響后,還是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傅恪明立在客廳,臉色不虞:
“于南意呢?”
傅老爺子臉色微沉,眼中閃過一抹怒色,卻被他冷靜的壓制住。
“走了。”
“走......了?”傅恪明直接愣住,“爺爺,你開什么玩笑,于南意怎么可能會走。”
傅恪明根本不信!他扯著嗓子怒吼一聲:“于南意,你給我出來!”
“難不成你要一直住在老宅叨擾爺爺?我限你半個小時之內(nèi)收拾好行李,跟我回去?!?/p>
“有什么話,等我們回去了之后再說!”
“啪”的一聲!一個鮮紅的本子被傅老爺子狠狠摔到傅恪明的臉上。
“別發(fā)瘋?!备道蠣斪永淅涞?,“我沒必要騙你,南意她......真的走了。”
傅恪明低下頭,看到了一本離婚證。
而那本離婚證上,竟寫著他和于南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