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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丑聞在整個京市掀起了滔天巨浪。
林氏集團(tuán)股價連續(xù)三日跌停,市值蒸發(fā)近半,合作方紛紛撤資解約。
而顧以笙卻在此時亮出了獠牙,帶著顧氏的精銳團(tuán)隊趁虛而入,以雷霆之勢收購了林氏在京市的各種項目和核心產(chǎn)業(yè),幾乎吞下了林家的半壁江山。
林清野站在空曠的總裁辦公室里,看著窗外屬于林氏的招牌被工人拆下。
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感覺,讓她第一次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她發(fā)瘋似的給顧以笙打電話,聽筒里卻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她早已被他拉黑。
“顧以笙!你好狠的心!”
林清野將手機(jī)狠狠砸在地上。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狠戾。
與顧以笙相處的日子里,她早已摸清了他的習(xí)慣。
他最鐘愛那輛定制款黑色邁巴赫,車庫在城郊的私人別墅,管理人是個貪財?shù)睦项^。
林清野咬牙動用了最后一筆私房錢,找到那個老頭,將一疊厚厚的現(xiàn)金拍在他面前:“給你三天時間,在那輛邁巴赫的剎車上動手腳,做得干凈點(diǎn),事后還有重謝!”
老頭看著現(xiàn)金,眼里閃過貪婪,最終點(diǎn)頭應(yīng)下。
三天后,老頭發(fā)來消息:“顧先生剛開著車出去了。”
林清野冷笑一聲,她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紅酒,正準(zhǔn)備為即將到來的勝利慶祝,手機(jī)卻突然響起,是顧家管家的電話。
“林小姐,老爺子讓你立刻過來一趟?!?/p>
推開顧家老宅的大門,她看見顧以笙坐在沙發(fā)上,指尖夾著一支煙,他直直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客廳里的顧家長輩們面色凝重,沒有人說話。
“你來了?!?/p>
顧以笙緩緩開口,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
“知道嗎?我表弟死了,就在半小時前,城郊公路,剎車失靈,連人帶車沖下了懸崖?!?/p>
林清野渾身一震,手里的包掉在地上,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怎么死的會是她孩子真正的父親?!
但是眼下也只能嘴硬到底了,她嘴唇哆嗦著:“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顧以笙猛地掐滅煙頭,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以為買通張老頭動手腳,做得天衣無縫?林清野,你這點(diǎn)拙劣的手段,在我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的把戲罷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你算計我的婚姻,給我戴綠帽,現(xiàn)在還敢動殺心?你真當(dāng)我顧以笙是任你拿捏的軟柿子?!”
林清野被他吼得渾身發(fā)抖。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頭撞在堅硬的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以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想去拉顧以笙的褲腳,卻被他嫌惡地一腳踹開,摔在地上。
“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豬油蒙了心,求你看在我們曾經(jīng)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
她哭得涕泗橫流,精心描畫的妝容糊成一片,根本看不見半分昔日大小姐的風(fēng)光。
顧以笙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憐憫。
“你算計我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情分?你動殺心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后果?”
他轉(zhuǎn)身看向管家,聲音冷硬。
“把她帶下去,交給警方,所有證據(jù)都準(zhǔn)備好了,我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不要!顧以笙你不能這樣對我!”
林清野尖叫起來,掙扎著想要反抗,卻被上前的保鏢死死按住。
“住手?!?/p>
就在這時,坐在主位上的顧老爺子緩緩開口。
“爺爺!”顧以笙皺眉。
老爺子看著他,緩緩搖頭:“林家與顧家祖輩也算有些淵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p>
“相見?”顧以笙冷笑,眼中滿是嘲諷,“她配嗎?”
“你想知道阮蕓霧在哪里嗎?”
老爺子看著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你派出去的人查不到她的下落,不是因?yàn)樗氐枚嗪茫俏覄恿耸帜_,封鎖了所有消息?!?/p>
顧以笙猛地一震,眼中瞬間燃起急切的光芒:“你知道她在哪?”
老爺子嘆了口氣,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緩緩說道。
“放過林清野,我就告訴你她現(xiàn)在的位置,還有她的近況。”
顧以笙的拳頭死死攥緊,手背青筋暴起。
他看著地上還在哭喊的林清野,又想到阮蕓霧可能的下落,心中的恨意與渴望激烈交戰(zhàn),最終,渴望占了上風(fēng)。
他閉上眼。
“好,我同意放過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