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套房內(nèi)，氣氛一時有些凝固，只有蘇蔓時不時抽搭一下，試圖用眼淚在沈修的西裝上留下點什么紀念。
“銜尾蛇？”姜晚摸著下巴，重復了一遍這個中二氣息爆棚的名字，“聽起來像個什么神秘邪惡組織，致力于讓世界感受痛楚，然后毀滅世界，最后被主角一招秒殺的那種？”
沈修沒理會她的腦洞大開，徑直走到窗邊，撥通了一個加密電話。他說的語言姜晚一個字也聽不懂，但那語速，那氣場，活像在指揮一場跨國軍事行動，而不是簡單地查個資料。
“嘖，大佬就是大佬，連查戶口都這么有國際范兒?！苯硇÷晫μK蔓嘀咕，“不像我，查前男友都是靠翻他三天可見的朋友圈?！?/p>
蘇蔓眨巴著哭紅的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沈修的背影：“沈修哥哥認真起來的樣子，好帥哦！”
姜晚：“……”戀愛腦，沒救了，拖出去吧。
片刻后，沈修掛了電話?！啊曃采摺?，一個極度隱秘的跨國組織，業(yè)務范圍廣泛，從軍火走私到生物科技，甚至……人口販賣。他們的核心理念是‘循環(huán)與新生’，認為舊秩序必須被打破，才能建立新秩序?！?/p>
“好家伙，還挺有哲學思想的哈?！苯磉七谱?，“所以李明翰那個老狐貍，就是這個‘銜尾蛇’組織里負責給飛機換零件，順便兼職給老板擦屁股的小嘍啰？”
“恐怕不止?！鄙蛐薜谋砬闆]什么變化，“這個組織滲透的領(lǐng)域，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得多?！?/p>
蘇蔓突然一拍大腿，動作幅度之大，差點把她那身本就岌岌可危的亮片裙給震開線：“我想起來了！李明翰那個老色胚，有一次喝多了吹牛，說什么海都有個廢棄工廠，看著破破爛爛，其實里面別有洞天，經(jīng)常有那種一看就很貴的車子進進出出！他還說什么‘蛇窟’，當時我還以為他喝傻了說胡話呢！”
姜晚眼睛一亮：“廢棄工廠？蛇窟？這不就是標準的反派據(jù)點配置嗎？電視劇里都這么演！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勇闖奪命島了？”
就在這時，姜晚那“英勇就義”的手機屏幕突然又亮了起來，還是熟悉的系統(tǒng)界面，只是這次的文字泡泡帶著點……歪歪扭扭的手寫風？
【新任務（由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熱心市民沈先生友情提供技術(shù)支持）：直播探秘廢棄工廠，主題——《都市傳說大揭秘！廢棄工廠の午夜兇鈴！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揭露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p>
【任務獎勵：視直播效果及情報價值而定?！?/p>
【任務失敗懲罰：鑒于系統(tǒng)已陣亡，本次任務失敗無懲罰，但請宿主自行承擔被抓去切片的風險?！?/p>
姜晚：“……”她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沈修。
沈修面無表情：“湊巧?！?/p>
“湊巧你個大頭鬼啊！”姜晚差點把手機扔過去，“你當我傻?。窟@文案，這風格，除了你還有誰能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熱心市民沈先生’？你干脆直接署名‘你的債主沈修’好了！”
蘇蔓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姜晚清了清嗓子，對著手機屏幕，用一種詠嘆調(diào)般的語氣說道：“哦，我親愛的、死而復生的統(tǒng)子哥！雖然你換了個馬甲，但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味道，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你對我深沉的愛！放心，這個任務，我接了！”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啊呸，是探險直播的好時機。
海都郊外，一座名副其實的廢棄工廠。月光下，殘垣斷壁，銹跡斑斑的鐵門，活像恐怖片片場。
姜晚穿著一身印著“專業(yè)捉鬼，兼職抓奸”的黑色工裝服，頭上戴著個礦工帽，上面還用膠帶粘了個小型運動相機，手機穩(wěn)定器舉得筆直，直播間標題已經(jīng)改成了系統(tǒng)（沈修）提供的那個中二版本。
“家人們！看到?jīng)]！這就是傳說中的猛鬼聚集地，罪惡滋生場！主播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勇闖蛇窟！喜歡主播的麻煩雙擊666，不喜歡主播的……麻煩你忍著！”
沈修還是一身低調(diào)的黑色休閑裝，只是被姜晚強行在胳膊上貼了個“捉鬼敢死隊”的臂章。蘇蔓則是一身緊身皮衣皮褲，頭發(fā)扎成高馬尾，臉上畫著煙熏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去參加什么重金屬搖滾派對。
“我說蘇大美女，你這身打扮，確定是來探險，不是來走秀的？”姜晚調(diào)侃道。
蘇蔓撩了一下頭發(fā)：“你不懂，這叫戰(zhàn)術(shù)性感風！萬一遇到危險，我還能用美色迷惑敵人呢！”
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