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用盡一切辦法去做善事，一整天下來，累得幾乎虛脫。
可系統(tǒng)賬戶里的功德金，也才堪堪漲到一千三百五十塊。
就在這時，系統(tǒng)界面突然一閃。
【功德貸系統(tǒng)2.0版本更新完畢?！?/p>
【新功能開啟：功德商城?！?/p>
【新規(guī)則解鎖：功德金可用于購買商城內指定物品，物品歸屬權為使用者本人，不可交易，不可轉贈?！?/p>
我立刻點開功德商城。
商城界面很簡潔，像個購物APP。
里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商品，從零食飲料到數碼產品，再到奢侈品、汽車，甚至還有房產。
每件商品下面都標注著需要的功德金。
一瓶可樂，三塊功德金。
一部最新款的手機，一萬功德金。
一塊勞力士手表，五十萬功德金。
一輛保時捷跑車，三百萬功德金。
我看到了那塊價值五十萬功德金的勞力士手表。
一個念頭在我腦海里瘋狂滋生。
系統(tǒng)說，功德金不能直接用于醫(yī)療。
系統(tǒng)也說，商城買的東西不能交易，不能轉贈。
但是，如果我把這塊手表買下來，然后拿去當鋪當掉呢？
這算不算交易？
如果這個方法可行，我媽就有救了！
我需要更多的功德，大量的功德。
普通的小善舉已經來不及了。
我需要像火場救人那樣的A級善舉。
可那樣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焦躁地在原地踱步，這時，柳如煙打來電話。
“蘇夜，你在哪？”
“我在外面?！?/p>
“你吃飯了嗎？”
她關切的問。
“還沒?！?/p>
“我做了飯，你過來吃吧?！?/p>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我需要和她商量一下，或許她的“業(yè)力貸”系統(tǒng)，能給我一些新的啟發(fā)。
來到柳如煙家，桌上已經擺好了三菜一湯。
“你...還會做飯？”
我有些驚訝，在我印象里，柳如煙一直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神。
她臉上一紅。
“剛學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p>
我坐下來，嘗了一口。
味道...一言難盡，但我還是大口地吃著。
“好吃?！?/p>
她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眼神有些心疼。
“慢點吃，別噎著?！?/p>
吃完飯，我?guī)退帐巴肟辍?/p>
在廚房里，我把系統(tǒng)更新和我的想法告訴了她。
柳如煙聽完，眉頭緊鎖。
“當掉手表？這太冒險了?！?/p>
她看著我。
“系統(tǒng)明確說了不可交易，你這么做，可能會有很嚴重的懲罰?！?/p>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p>
我看著水龍頭里嘩嘩流出的水。
“我媽等不了了?！?/p>
柳如煙拉起我的手，讓我看她的手腕。
那個印記雖然消失，但她似乎還能感覺到。
“蘇夜，我的系統(tǒng)叫業(yè)力貸，它的核心規(guī)則就是償還?！?/p>
“我接受了你的幫助，所以欠下業(yè)力，你替我還清，業(yè)力就消失了。”
“這說明，系統(tǒng)之間是存在某種平衡的?！?/p>
我不太明白。
“什么意思？”
“你的功德貸，核心是獲取，你做善事，獲取功德?！?/p>
她分析道。
“但現在，系統(tǒng)禁止你將獲取的功德直接用于救人，卻又開了一個可以用功德消費的商城?！?/p>
“這看起來，像是在引誘你?！?/p>
“引誘我什么？”
“引誘你將“善”換來的東西，用于滿足自己的私欲?！?/p>
柳如煙嚴肅的說。
“蘇夜，你想想，你得到系統(tǒng)后，生活是不是越來越好了？你擺脫了貧困，甚至...追到了我。”
確實如此，在得到系統(tǒng)之前，我只是個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外賣員。
是系統(tǒng)讓我有了底氣，有了改變生活的資本。
“系統(tǒng)給了你甜頭，讓你習慣了用功德去解決問題?！?/p>
柳如煙繼續(xù)說。
“現在，它收回了最重要的權限，卻給你開了一扇消費主義的窗。”
“它可能是在測試你，看你在絕境之下，是會堅守本心，還是會為了解決問題，不惜觸犯規(guī)則，甚至...墮落?！?/p>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從我頭頂澆下。
如果我真的把手表當掉，換來錢救了我媽，系統(tǒng)會怎么懲罰我？
扣光我的功德？還是...也讓我背上業(yè)力貸？
我不敢想下去。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柳如煙握住我的手。
“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p>
“我們一起想?！?/p>
可是，時間不等人。
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系統(tǒng)界面，再次彈出了一個提示。
【系統(tǒng)雷達已開啟，可探查附近三百米范圍內的其他系統(tǒng)持有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