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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之昂握著自己跟蘇向月的假結(jié)婚證站在民政局門口。
今天他終于能跟蘇向月成為真正的夫妻。
跟蘇向月在一起的第三年,他才知道跟自己一起吃苦擺地攤的女朋友就是財團蘇家的公主。
因為被擺攤同行排擠,她亮出了身份高調(diào)示愛把整個市場買了下來。
也因為執(zhí)意跟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自己在一起,蘇向月絕食了一周向蘇家證明非岳之昂不嫁。
看著蘇向月干裂的嘴唇,還安慰著岳之昂沒有關(guān)系。
岳之昂背著她簽下了一份不公平條約。
“除非你們的孩子出生,證明是健康的,你才能真的跟她結(jié)婚,你還要保證孩子跟著蘇家姓,蘇家的財產(chǎn)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蘇母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可蘇向月難孕,又實在喜歡孩子。
過去的三年,岳之昂每天都喝下蘇向月拿來的補藥,手掌長的灸針不斷的在他后腰進出。
看著他痛苦到心臟病犯了好幾次,蘇向月摸著他的臉心疼的表示以后丁克,不要他在受苦。
三個月前他在洗手臺上看到了雙杠的驗孕棒跟一張檢測報告。
他終于跟自己的愛人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
蘇向月那時開心的告訴他有個驚喜給自己,岳之昂握緊了她的手表示自己也有個驚喜要給她。
可他在民政局等了又等,始終不見蘇向月的身影,只得打車去了他公司。還不等自己推開門,里面的對話就讓自己心頭一震。
“姐姐懷孕都三個月了,你的胸口水都溢出來了,讓我來幫幫你,吸一下。”蘇羽梟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蘇向月背對著門口,看不清表情,蘇羽梟輕輕的摸著她的肚子溫柔的笑著。
“姐姐,它都會動了,它知道我這個爸爸在幫助它也會更開心的?!?/p>
蘇羽梟握住了蘇向月的雪白,將頭埋了進去。
“為了幫我懷孕,你陪我在酒店做了七天七夜,辛苦你了?!?/p>
蘇羽梟嘴里的水聲越來越明顯,“姐姐也辛苦了,你也是怕跟姐夫生下的孩子也有病,還要裝作不孕?!?/p>
感覺到他的動作越來越用大,她有些甜膩的聲音也高亢起來。
岳之昂聽到這里時只覺得被當頭一棒。
巨大的沖擊讓岳之昂心臟跳的越來越劇烈,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動。
蘇向月并沒有不孕,她竟然一直都是正常的。
只是因為怕孩子遺傳自己的心臟病,她竟然瞞著自己這么久。
還讓蘇向月有了蘇羽梟的孩子。
可他們不是姐弟嗎?
不,不是親姐弟。
自己第一次見到蘇羽梟時就感覺到這個小自己沒幾歲的男人的眼睛里有著強大的敵意。
他是蘇家的養(yǎng)子,聽說是蘇老先生的恩人留下的遺孤。
岳之昂總覺得蘇羽梟的眼神里有著跟自己相似的東西,那是對蘇向月的愛意。
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蘇羽梟收藏了許多蘇向月的照片,她只是說弟弟的愛好。
第二次,他看到蘇羽梟拿了一件蘇向月的內(nèi)衣放在枕邊,她說是小時候哄他睡覺需要的阿貝貝。
第三次,蘇羽梟生日宴吻上了蘇向月的嘴,她說弟弟只是醉了。
這一次她竟然有了蘇羽梟的孩子。
一系列的沖擊讓岳之昂有些恍惚,他甚至不敢沖進去大聲的質(zhì)問。
她不是說過此生非自己不可嗎?
她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讓自己失望嗎?
自己的手指破了,蘇向月推了幾個億的會議回來陪自己去醫(yī)院包扎。
被蘇家的親戚看不起,蘇向月直接把那個親戚踢出了董事會。
自己唯一的親人過世,那么驕傲的女掌權(quán)人陪著自己跪在靈堂磕了三天的頭謝禮。
岳之昂以為自己遇到了此生摯愛,可這樣的愛只短短維系了三年。
雙眼無神在街上徘徊了許久,才回了家,蘇向月早就在客廳等著了。
看到岳之昂的一瞬間,他才松了口氣,走到他身邊輕輕抱緊了他。
“我給你打了十多遍電話,怎么不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岳之昂看著蘇向月一如既往的溫柔有些恍惚,她還是那個愛自己如命的女人,生怕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可她也那個懷了自己弟弟的孩子的人。
還沒開口岳之昂的眼框就紅了。
“怎么了之昂,誰惹你了,我看他不想活了?!碧K向月掏出電話就要問助理查岳之昂一天的行程,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岳之昂按住了她的手,雙眼通紅的看著他“你真的不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