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豪門假千金的第一天,真千金帶著系統(tǒng)回來了。 她搶走我的未婚夫,
慫恿五個哥哥把我趕出家門。 直到我播放那段錄音—— 「弄死她,
她生母的百億遺產(chǎn)就是我們的?!?大哥的鋼筆扎進掌心,二哥的佛珠突然斷裂。
養(yǎng)母當場昏厥時,我晃著紅酒杯輕笑: 「游戲才剛開始呢,
我親愛的......殺人犯家人們?!顾У鯚舻墓獯痰梦已矍蛏郏?/p>
無數(shù)道碎裂的光暈在視野里瘋狂旋轉、跳躍。失重感狠狠攫住心臟,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堅硬的大理石臺階上,發(fā)出沉悶又令人牙酸的撞擊聲。“砰——!
”劇痛像燒紅的鐵釬,瞬間貫穿了四肢百骸。骨頭似乎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
每一次細微的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痛楚。“?。?/p>
”一聲短促的、屬于年輕女孩的驚叫在我頭頂響起,帶著點刻意拔高的慌張。
我費力地仰起頭。視線模糊又搖晃,像隔著一層晃動的水幕。樓梯頂端,
蘇瑤那張清純無辜的臉蛋正向下探著,小鹿般的眼睛里迅速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是她。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捂著嘴,身體微微顫抖著,
像風中一朵柔弱的小白花。“晚晚姐!你、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穿透嗡嗡作響的耳鳴,“快!快來人啊!晚晚姐摔下來了!
”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來?!艾幀帲吭趺椿厥??”是大哥江嶼低沉冷冽的聲音,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天哪!林晚!”二哥沈硯那慣常溫和的語調此刻也失了鎮(zhèn)定,
他幾步?jīng)_下樓梯,昂貴的皮鞋踏在臺階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手腕上那串油潤的紫檀佛珠隨著動作急促晃動。緊接著,
三哥江楓暴躁的怒罵響起:“林晚你搞什么鬼!平地走路也能摔?
是不是又故意給瑤瑤找麻煩?”他沖過來的動作帶起一陣風。
養(yǎng)母周雅尖銳的嗓音劃破混亂:“我的天!快!快叫救護車!林晚你怎么樣?
”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驚惶,卻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樓梯口有些無措的蘇瑤。
養(yǎng)父江震天沉穩(wěn)但不容置疑的命令緊隨其后:“都別亂動她!小心二次傷害!沈硯,
立刻聯(lián)系陳院長,安排VIP通道!”人影幢幢,
關切、責備、驚惶、冰冷的目光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劈頭蓋臉地罩下來,
將我釘在冰冷的地面。他們圍攏過來,形成一個半圓,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像圍觀一只不慎闖入華美殿堂、狼狽不堪的困獸。蘇瑤被護在人群后面,
透過縫隙投來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的得意。眩暈和劇痛如同潮水,
一波波沖擊著我的意識,幾乎要將我淹沒。但就在這混沌的劇痛深淵里,
另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冰冷刺骨的記憶洪流,如同沉寂萬年的冰川驟然崩裂,
挾裹著無數(shù)尖銳的冰棱碎片,狠狠沖撞進我的腦海!林晚。江家養(yǎng)女。鳩占鵲巢的假千金。
蘇瑤,帶著“攻略系統(tǒng)”的真千金歸來。搶走她的未婚夫顧言。
五個被蘇瑤蠱惑的哥哥:冷峻掌權的大哥江嶼,溫雅卻心機深沉的二哥沈硯,
暴戾沖動的三哥江楓,還有那兩個視她如瘟疫的雙胞胎弟弟。
一幕幕畫面在腦中炸開:蘇瑤柔弱無助地依偎在顧言懷里,
控訴我的“惡毒”;江嶼在書房冰冷宣布斷絕關系,凍結所有賬戶;沈硯溫和笑著,
遞來一杯加了料的水;江楓將我推搡出別墅大門,
鄙夷地罵著“冒牌貨滾蛋”;雙胞胎弟弟嬉笑著潑來一盆臟水;最后,是冰冷倉庫里,
鐵棍砸在骨頭上的悶響,溫熱的血模糊了視線,蘇瑤那張?zhí)焓拱愕哪樤谘壑信で?/p>
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紅唇開合,吐出冰冷的字眼:“弄死她,
她生母的百億遺產(chǎn)……就是我們的了?!卑賰|遺產(chǎn)!這四個字像淬了劇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意識深處!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劇烈的疼痛讓眼前又是一黑,
但混亂的記憶碎片卻在此刻詭異地凝聚、沉淀,最終匯成一條清晰無比、通往地獄的軌跡線。
胸腔里那顆被摔得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在極致的冰冷和劇痛后,竟反常地開始搏動,一下,
又一下,沉重而緩慢,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那不是錯覺!
前世……或者說是原著情節(jié)里,蘇瑤最后那句沾滿血腥的低語,不是幻覺!那百億遺產(chǎn),
是我生母留下的!而江家這群披著人皮的豺狼,處心積慮將我養(yǎng)大,
又處心積慮要將我徹底抹除,為的就是名正言順地侵吞那筆巨款!
他們根本不是什么被蒙蔽的親人,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一群蓄謀已久的、冷血的強盜和殺人犯!恨意,
從未有過的、足以焚盡一切的恨意,如同滾燙的巖漿,瞬間沖垮了所有因疼痛而產(chǎn)生的軟弱。
這股力量蠻橫地支撐起殘破的身體。“呃……”我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的痛哼,
在沈硯的手即將碰到我胳膊的瞬間,猛地蜷縮了一下身體,避開了他的觸碰。
沈硯的手僵在半空,那雙溫潤的眸子里飛快地掠過一絲極淡的錯愕,
隨即被更深的擔憂覆蓋:“晚晚?別亂動,傷到哪里了?告訴二哥。”他的聲音依舊溫和,
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別碰我!”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是砂紙摩擦過喉嚨,
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沫般的腥氣。我用盡全身力氣抬起手,不是去扶任何伸過來的援助,
而是死死抓住了冰冷樓梯扶手上一個尖銳的金屬裝飾菱格!堅硬的棱角深深硌進掌心,
帶來清晰的痛感,這痛感像一劑強心針,讓混沌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林晚!
你發(fā)什么瘋!”江楓暴躁地吼著,試圖上前強行把我拉起來,“摔傻了是不是?
好心當成驢肝肺!”“滾開!”我猛地抬起頭,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他。
那目光里的恨意和冰冷太過實質,竟讓一向囂張跋扈的江楓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臉上閃過一絲驚疑?!巴硗怼敝苎盼嬷目冢曇舭l(fā)顫,帶著哭腔,“你這孩子,
怎么這么倔啊?快讓媽媽看看傷到哪了?別嚇媽媽……”她說著,又想靠近?!皨?!別過去!
”蘇瑤帶著哭腔的聲音適時響起,她柔弱地拉住周雅的胳膊,身體微微發(fā)抖,
像是被我的兇狠嚇壞了,
“晚晚姐……晚晚姐她好像……好像神志不清了……好可怕……”她瑟縮著,
將受害者的姿態(tài)演繹得淋漓盡致。“瑤瑤別怕。”江嶼沉穩(wěn)的聲音帶著安撫,
他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地擋在了蘇瑤身前,隔絕了我可能“傷害”她的視線。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深邃的眼眸里是慣常的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疏離,
如同在看一個麻煩的物件?!傲滞恚阈枰潇o。”他的語氣不容置疑,“醫(yī)生馬上就到。
”我咧開嘴,想笑,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腥甜。冷靜?是啊,
我需要冷靜。前所未有的冷靜。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別墅區(qū)慣有的寧靜。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抬著擔架,在管家李伯的引導下匆匆進來。
他們訓練有素地將我固定在擔架上,動作盡量輕柔,但每一次移動都牽扯著全身的骨頭,
疼得我眼前陣陣發(fā)黑。“初步判斷可能有骨裂和軟組織挫傷,需要立刻回醫(yī)院拍片確認。
”為首的醫(yī)生快速檢查后,語氣嚴肅地對江震天和周雅說道?!翱欤】烊メt(yī)院!用最好的藥!
請最好的專家!”周雅的聲音帶著哭過的沙啞,緊緊抓著江震天的胳膊,仿佛天塌了一般。
江震天面色凝重,沉聲吩咐司機備車。我被抬上擔架,視線掃過圍在旁邊的眾人。
江嶼的眉頭緊鎖著,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目光沉郁地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評估一件受損物品的價值。沈硯站在稍遠處,指間捻著那串紫檀佛珠,
速度比平時快了幾分,溫雅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
只有眼底深處似乎有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波動。江楓抱著手臂,
一臉不耐煩地靠在樓梯扶手上,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煩躁。
雙胞胎弟弟江林和江森則躲在大人身后,探頭探腦,
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看熱鬧般的興奮和一絲幸災樂禍。而蘇瑤,她被周雅半摟在懷里,
小臉蒼白,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她的目光怯怯地追隨著擔架,里面盛滿了“擔憂”和“害怕”,但當我的視線與她對上時,
那汪清泉般的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極快、極冷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轉瞬即逝。
擔架被抬出別墅大門,刺眼的陽光讓我下意識地瞇起了眼。身體在藥物的作用下昏沉,
但靈魂深處卻燃著冰冷的火焰。在醫(yī)院消毒水刺鼻的氣味里,在檢查儀器單調的嗡鳴聲中,
前世被活活打死的絕望和痛苦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每一根神經(jīng)。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的記憶。百億遺產(chǎn)!江家!蘇瑤!恨意是燃料,冷靜是刀鋒。
當深夜病房只剩下儀器的滴答聲時,我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再無半分痛楚的迷茫。
我摸出被護士放在床頭柜抽屜里的手機——一部最新款的頂配手機,
是江嶼在我十八歲生日時送的“禮物”,昂貴、精致,也方便他隨時掌控我的行蹤。
指尖冰涼,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屏幕幽藍的光映亮我毫無血色的臉。打開瀏覽器,
輸入一串復雜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網(wǎng)址。頁面跳轉,
進入一個純黑背景、只有幾行慘白代碼閃爍的界面。
這是前世“林晚”無意中撞破的一個頂級黑客論壇的暗門入口,
里面充斥著各種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工具和信息。用戶名:[BloodMoon]。
密碼:輸入的是我生母生前最愛哼唱的那首法國民謠的旋律轉換成的摩斯密碼。登錄成功。
沒有一絲猶豫,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飛速敲擊。一行行指令代碼如同毒蛇吐信,
悄無聲息地潛入江家別墅那看似固若金湯的網(wǎng)絡堡壘。防火墻?在絕對的技術碾壓面前,
形同虛設。我需要眼睛,需要耳朵,需要那些藏在華麗表象下的骯臟證據(jù)!
目標:江嶼書房那臺從不離身的私人筆電。沈硯隨身攜帶的加密平板。
還有蘇瑤那個看似普通的粉色手機……那個裝載著“攻略系統(tǒng)”的載體!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病房里只有我壓抑的呼吸聲和指尖敲擊屏幕的細微聲響。
屏幕上幽暗的光映著我專注到近乎冷酷的側臉。突然,屏幕上彈出一個進度條,
旁邊是幾個閃爍的文件夾圖標。其中一個加密文件夾的名字,
像冰錐一樣刺入我的眼簾——【林晚遺產(chǎn)處理方案】。心跳,漏了一拍。
隨即是更洶涌的恨意浪潮。我點開。里面是掃描件。一份泛黃的、邊緣有些磨損的舊文件。
標題赫然是:《夏薇女士遺囑公證書(節(jié)選)》。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巨大的憤怒和一種近乎荒誕的悲涼。我的生母,夏薇,
那個在我模糊記憶里只剩下溫柔輪廓的女人。
人名下所有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股權、基金、信托及現(xiàn)金存款(約計壹佰貳拾億陸仟萬元人民幣,
以最終清算為準),于本人獨生女林晚年滿二十五周歲時,無條件繼承。
若林晚于繼承日前不幸身故,
則上述全部遺產(chǎn)自動捐贈予國家兒童醫(yī)療救助基金會……”二十五歲!距離現(xiàn)在,
還有不到九個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所以江家才等不及了!
所以蘇瑤的“攻略系統(tǒng)”才如此精準地鎖定了我的死期!他們必須在二十五歲生日之前,
讓我這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合理”地消失!冰冷的屏幕光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
嘴角卻緩緩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就在這時,
另一個監(jiān)控窗口突然彈出了實時畫面——是江嶼書房隱蔽角落的針孔探頭傳回的影像!
深夜的書房只亮著一盞閱讀燈。江嶼坐在寬大的書桌后,
燈光勾勒出他冷硬如雕塑的側臉輪廓。沈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手里捻著佛珠,
臉上慣常的溫和笑意消失無蹤,只剩下一種深沉的算計?!按蟾?,遺囑原件……真的找不到?
”沈硯的聲音透過微型麥克風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老頭子那邊……催得很緊。
”江嶼沒有立刻回答。他緩緩從昂貴的西裝內袋里,抽出一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鋼筆。
正是這支筆,前世簽字將我送進精神病院,最終送進地獄。他用指腹摩挲著筆身,
眼神銳利如鷹隼,盯著桌面某處,仿佛那里有無形的敵人。半晌,他才開口,
聲音低沉得像淬了冰:“原件被夏薇藏得很深。當年她車禍太突然,根本沒機會套出位置。
”他頓了頓,鋼筆在指尖靈活地轉了一圈,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致命的壓迫感?!暗?,
遺囑內容我們已經(jīng)確認。關鍵在林晚身上。只要她‘合理消失’在二十五歲前,
一切都不是問題?!彼鹧郏抗獯┩钙聊?,冰冷地看向虛空,仿佛透過墻壁,
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我?!安荒茉偻狭恕!鄙虺幍闹父褂昧δ磉^一顆佛珠,
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蘇瑤那邊……系統(tǒng)提示,林晚的‘氣運’最近波動異常,可能有變數(shù)。
保險起見,得啟動B方案了?!彼⑽⑶皟A身體,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毒蛇般的陰冷,
“大哥,那份……‘精神障礙診斷證明’的模板,我已經(jīng)讓人初步擬好了。
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讓她‘病發(fā)’,然后‘順理成章’地送進去……在里面,
什么都可能發(fā)生?!苯瓗Z沉默著。書房里只剩下掛鐘指針行走的滴答聲,一下,又一下,
敲在人心上。他手中的鋼筆,筆尖在燈光下反射出一點冰冷的寒芒。他緩緩地,
用那堅硬的金屬筆尖,在昂貴的紅木桌面上,無意識地、一下一下地刻劃著。沒有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