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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曉楠從宿醉中醒來,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抓,沒有人,她一下子就清醒了。
床尾坐著一臉愧疚的白星河。
“你......”
“楠楠,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我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要打要罵都隨你?!?/p>
許曉楠大腦一片空白,還沒來的及說話房門就被打開。
白爸暴怒的聲音傳來:“白星河,我從小怎么教你的,你敢對楠楠下手?!?/p>
接著一拳直接砸在白星河臉上。
“叔叔,不關星河的事?!?/p>
“楠楠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護著這個臭小子了,你都有男朋友了,他還干這么欺負你,你放心今天就是我們老兩口拼著不要這個兒子,也給你討會一個公道?!?/p>
“我的乖乖啊,你的命好苦??!”
“媽,是我對不起楠楠,是我活該。”
“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所有的聲音一起鉆進她的腦中,整個人都要炸掉。
但最莫過清晰的是許曉楠知道她和江陵川完了。
陵川,那么在乎的人一旦知道她和白星河發(fā)生了關系一定不會在要她的。
“楠楠,你走吧,你快走吧,我會對你負責的。”白星河崩潰大喊一聲,消瘦的背影和江陵川竟然重疊起來。
許曉楠閉上眼,在睜開,手指死死攥著。
“我嫁他!”
“你說什么!”
“我說我嫁星河?!痹S曉楠盯著白爸,剛才爆怒的人這會兒眉開眼笑:“這才差不多嘛,
既然這樣,你那男朋友早斷早好,我們星河可是我們家捧在手心里的寶,可不會和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p>
許曉楠失魂落魄的回家,一路上她都在想陵川會怎么說呢,面無表情還是尖叫著讓她滾。
兩個人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江陵川曾經貼著她,表情像是在開玩笑,語氣卻很認真:“楠楠,我的心眼很小,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就不能有其他人了,背叛我我就會永遠離開你。”
“我許曉楠發(fā)誓,今后只會有江陵川一個人?!?/p>
當初發(fā)的誓言如今成了回旋鏢打的她臉疼。
她的陵川不會原諒了他了。
許曉楠閉上眼猛然推開門,想象中的聲音沒有來,入目的是空蕩蕩的房間。
江陵川還沒有回來。
怎么可能。
她立馬去給江陵川打電話,電話顯示正在通話中,她又去發(fā)微信,消息剛發(fā)過去就是紅色的感嘆號。
許曉楠徹底慌了。
“喂,是班長嗎?”
“許總,原來是許總啊,你看都怪我不知道你好事將近,還讓你來參加同學會,失禮失禮啊,許總什么時候辦婚禮啊,大家同學一場,到時候送個份子錢,......”
“江陵川有沒有來?”
班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啊?”
“我問你江陵川有沒有來參加同學會!”許曉楠壓著怒火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過去。班長嚇得差點原地跪下。
“江同學好像,好像沒有來?!?/p>
“啪”許曉楠再也忍不住,手機直接砸在墻上,四分五裂的碎片和她此時的心情一樣。
許曉楠不安的走來走去,江陵川不見了,他到底去哪里了,難道是被人抓了?
想到這里她剛要撥打電話,柜臺上的一張紙被風吹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看到字跡后她瞳孔放大,整個人不可置信的將那張紙來來回回看了三邊。
江陵川走了,白色的素圈攤她手心里。
這個他從不離身的物品被他像垃圾一樣給丟在這里的。
他不要戒指了,也不要她了。
“陵川,為什么離開我?”
許曉楠死死攥著素圈,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周年,那時候也是最拮據(jù)的一段時光。
她沒有錢就親手打造了這個戒指。
當時江陵川剛下戲,他演了一個在戰(zhàn)亂里以身殉國的將軍,看到她時,他像一陣風一樣將她摟著懷里。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p>
“辛苦了陵川。”她心疼的撩起他耳邊的頭發(fā)。
“抱歉,寶寶,讓你和我一起過苦日子?!?/p>
“你在說這話我可就不樂意聽了?!苯甏ㄅe起手中的劍,我可是將軍,保護你是我的指責。
可這樣的將軍卻在她身邊抱著一個不值錢的戒指傻樂。
“不,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陵川你在等等我,我一定會把這些事全部解決?!痹S曉楠牢牢握住那枚戒指,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