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里有個【舔狗系統(tǒng)】。它讓我對妻子周雪百依百順,哪怕她當著我的面,
和她的白月光調(diào)情。我送她的限量版跑車,她轉(zhuǎn)手就給了白月光。系統(tǒng)警告我:【愛她,
包容她,否則電擊懲罰?!拷Y(jié)婚三周年紀念日,我被電擊到昏迷,而她在和白月光慶祝。
再次醒來,腦中的系統(tǒng)亂碼消失了。我看著床邊滿臉不耐煩的她,平靜地提出了離婚。
她愣住了,笑著說:“你又在玩什么把戲?”她不知道,那個愛她愛到骨子里的男人,
連同那個系統(tǒng),一起死了。1醫(yī)院內(nèi)。我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床單。
腦子里那個嗡鳴了三年的電子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三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不是愛意,而是被電擊的抽搐,是無盡的屈辱。
床邊趴著一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周雪。她聽見動靜,抬起頭,臉上滿是不耐?!靶蚜耍?/p>
”她的語氣冰冷,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搬t(yī)生說你再不醒,就成植物人了。”“陳默,
你能不能別再用這種方式吸引我注意了?很幼稚?!蔽页读顺陡闪训淖齑剑曇羯硢?。
“周雪?!薄拔覀冸x婚吧?!彼樕系牟荒蜔┧查g凝固,隨即化為了譏笑。
“你又在玩什么把戲?”“想讓我關(guān)心你?心疼你?”“陳默,別演了,我膩了。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而周雪則是不以為意般離開。出院那天,周雪沒來。
她大概以為,這又是我欲擒故縱的把戲。她篤定,不出三天,我就會像以往無數(shù)次那樣,
捧著禮物,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諒我的“不懂事”。但我沒有。
我回到那個曾被稱為“家”的地方。屋子里還殘留著她和那個男人的氣息??蛷d的沙發(fā)上,
扔著一件不屬于我的男士外套。我面無表情地將它扔進垃圾桶。然后,我聯(lián)系了我的律師,
將過去三年里悄悄收集的所有證據(jù),都發(fā)了過去。周雪和她的白月光陸風(fēng),
在我的車里接吻的照片。他們在我送給周雪的別墅里開派對的視頻。
我為周雪公司注入的資金,被她轉(zhuǎn)移到陸風(fēng)名下的銀行流水。每一條,
都足以讓她在法庭上顏面盡失。我只有一個要求。離婚,讓她凈身出戶。律師看到證據(jù)時,
都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陳先生,你這……是怎么忍過來的?”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怎么忍的?因為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我:【愛她,包容她,否則電擊懲罰。
】每一次心生怨恨,每一次反抗,撕心裂肺的電擊就會貫穿全身。直到我失去意識,
直到我學(xué)會麻木。離婚協(xié)議書很快就送到了周雪的面前。她正在和陸風(fēng)逛商場,
刷著我的副卡。接到電話時,她還以為是律師在開玩笑。
當她看到協(xié)議書上“凈身出戶”四個字時,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立刻給我打電話,
語氣是慣有的高高在上?!瓣惸?,你鬧夠了沒有?”“立刻把這鬼東西撤了,
不然你知道后果。”以前,她只要一說這話,我腦中的系統(tǒng)就會發(fā)出刺耳的警告音??涩F(xiàn)在,
一片安靜。我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頭,陸風(fēng)的輕笑聲。“寶貝,他就是嚇唬你呢,
離了你他怎么活啊?!笔前?,所有人都這么覺得。我愛周雪,愛得像條狗。
我平靜地開口:“周雪,我已經(jīng)簽了字,法院見。”說完,我掛了電話,拉黑了她的號碼。
她大概愣了很久,然后開始瘋狂地給我發(fā)消息。從一開始的威脅,到后來的咒罵。
【陳默你這個瘋子!你敢這么對我?】【你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泥潭里拉出來的嗎?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行,你有種,我看你什么時候回來求我!】我一條都沒回。
開庭那天,周雪化著精致的妝,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姿態(tài)依舊高傲。
她以為我請的不過是普通律師,她背后的周家能輕易擺平??僧斘业穆蓭焾F隊,
將一份份證據(jù)摔在法官面前時。當她出軌的視頻在大屏幕上開始播放時。她的臉色,
一寸寸變得慘白。她試圖狡辯,說那是偽造的,是我因愛生恨的報復(fù)??杉夹g(shù)鑒定報告,
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輿論瞬間爆炸。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周家大小姐,成了人人唾罵的蕩婦。
周家為了自保,立刻和她撇清了關(guān)系。法官的錘子落下。離婚,生效。
周雪名下所有由我贈予的財產(chǎn),包括車子,房子,公司股份,全部收回。她凈身出戶。
走出法院,她像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瓣惸∧銡Я宋?!你竟然真的敢毀了我!
”我側(cè)身躲開,冷漠地看著她被法警攔住。她漂亮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扭曲,
再也不見往日的優(yōu)雅?!澳阋詾檫@樣我就會輸嗎?你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你跪著來求我!
”我沒有理會她的嘶吼,轉(zhuǎn)身離開。陽光正好,空氣清新。三年來,我第一次覺得,
活著是一件這么好的事。2一周后,我的生活步入了正軌。賣掉了那套充滿屈辱回憶的婚房,
搬進了一間清爽的公寓。我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事業(yè)。曾經(jīng)的我,也是商界小有名氣的新貴,
為了周雪,我被迫放棄了一切,心甘情愿做她背后的男人。如今,我回來了。
憑著過去的經(jīng)驗和人脈,公司很快就有了起色。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guī)缀蹩焱酥苎┻@個人。直到一個雨夜,門鈴被按得震天響。我透過貓眼,
看到一張慘白濕透的臉。是周雪。她渾身都在發(fā)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
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名貴的衣服上沾滿了泥水,看起來狼狽不堪。我沒有開門。
她開始瘋狂地砸門?!瓣惸?!開門!你給我開門!
”“求求你……開門……”她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歇斯底里,變得沙啞,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
我靠在門后,點了支煙,安靜地聽著。砸門聲停了。傳來她壓抑的,痛苦的嗚咽。
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獸。許久,她用盡全身力氣,嘶喊道:“陳默!求你……吻我一下,
就一下!”我夾著煙的手頓住了。吻她?這又是什么新的戲碼?門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它讓我來的……”“它說……如果得不到你的吻……我……我就會……”她的話沒說完,
門外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我皺了皺眉,掐滅了煙,
打開了門。周雪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口中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呻吟。她的手腕上,
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道血痕,像是被無形的刀刃劃過。我瞳孔一縮。這場景,我太熟悉了。
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掙扎著爬過來,抓住了我的褲腳。
“救我……陳默……救救我……”她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茫然。就在這時,
一個毫無感情的電子音,突兀地響起。【檢測到宿主周雪攻略任務(wù)失敗。
】【懲罰機制啟動:幻痛體驗——凌遲之苦,持續(xù)十分鐘?!俊竟材?,陳默先生,
成為任務(wù)的裁決者。】我愣住了。那個折磨了我三年的魔鬼。它沒有消失。
它只是換了一個宿主。我低頭看著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周雪,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反而涌起一股荒誕的快意。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周雪,你的報應(yīng)來了。3十分鐘后,
幻痛消失。周雪像一灘爛泥,癱在冰冷的地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看著我,眼神復(fù)雜。
“你……你聽到了?”她聲音顫抖。我沒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掙扎著坐起來,
狼狽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雨水?!澳莻€系統(tǒng)……它叫【前夫的寬恕】……”“它的任務(wù),
都和你有關(guān)?!薄暗谝粋€任務(wù),就是【獲得前夫的一個吻】。”“我以為是幻覺,
我以為我瘋了……直到剛才……”她撩起袖子,手臂上那些血痕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但那種被凌遲的痛苦,顯然已經(jīng)烙印在了她的靈魂里。我終于開了口,語氣平淡?!八阅兀?/p>
”她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種反應(yīng)。“所以……你得幫我!陳默,只有你能幫我!
”“幫了你,我有什么好處?”我反問。她被我問住了。是啊,她現(xiàn)在一無所有,
還能給我什么?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咬著牙說:“只要你幫我,
以后……以后我都聽你的!”這話聽起來,多么耳熟。三年前,我也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我輕笑出聲,笑聲里滿是嘲諷。“周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的死活,
與我何干?”我準備關(guān)門。她猛地撲過來,死死抵住門?!瓣惸?!你不能這樣!
”“系統(tǒng)發(fā)布新任務(wù)了!”她面如死灰,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
“任務(wù)二:【親手為前夫做一頓愛心早餐】。
”“失敗懲罰……失敗懲罰是……”她抖著嘴唇,說不下去。我替她說了出來:“是什么?
當眾大喊一百遍‘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仿佛在問“你怎么知道”。我當然知道。這些稀奇古怪又極盡羞辱的懲罰,
都是這個系統(tǒng)的杰作。我看著她慘白的臉,突然覺得很有趣?!靶邪??!蔽宜砷_手,
讓開了門?!跋胱鲲埵前??”“廚房在那邊,請便?!薄安贿^我提醒你,我的耐心有限。
”周雪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沖進了廚房。那間我為自己新生活準備的,一塵不染的廚房。
很快,里面就傳來了叮叮當當?shù)臑?zāi)難性聲響。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周家大小姐,
顯然連煤氣灶都不會開。她把鹽當成糖,把醬油當成醋。半個小時后,一盤黑乎乎的,
散發(fā)著詭異氣味的“煎蛋”,被她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她臉上又是煙灰又是汗水,
一臉期待地看著我?!瓣惸?,你嘗嘗……”我拿起叉子,戳了一下那坨不明物體。硬的。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斑@就是你的愛心早餐?”她臉色一白,
急忙解釋:“我……我第一次做,不太熟練……”“沒關(guān)系,”我站起身,“我覺得,
你喊口號應(yīng)該會更熟練一點。”我作勢要走。她徹底慌了,一把拉住我的衣角。“別!別走!
我重做!我馬上重做!”“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她眼里的高傲和不屑,
已經(jīng)被恐懼和哀求取代。我看著她驚惶失措的樣子,心底那股被壓抑了三年的惡氣,
終于順暢了一些。我重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可以?!薄安贿^,在我等早餐的時候,
閑著也是閑著?!蔽抑噶酥肝业男??!皫臀野研亮?。”4周雪的身體僵住了。
她死死地盯著我的皮鞋,臉上血色盡褪。讓她給曾經(jīng)的舔狗擦鞋?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陳默,你不要太過分!”我挑了挑眉,不以為意?!斑^分嗎?”“比起你當著我的面,
和陸風(fēng)卿卿我我,哪樣更過分?”“比起你拿著我給你買跑車的錢,轉(zhuǎn)手就送給他,
哪樣更過分?”“比起你在我結(jié)婚紀念日被電擊到休克時,你在和他在外面開房慶祝,
哪樣更過分?”我每說一句,她的臉色就更白一分。她渾身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腦中的系統(tǒng)提示音,開始發(fā)出催命般的倒計時。冰冷的電子音讓她徹底崩潰。
她猛地跪了下來,抓起旁邊的抹布,胡亂地在我鞋上擦了起來。她的動作笨拙又屈辱,
眼淚一滴滴砸在我的鞋面上。我靜靜地看著。心里沒有快感,只有一片荒蕪的平靜。原來,
摧毀一個人的驕傲,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擦完鞋,她又沖進廚房,手忙腳亂地做早餐。
這一次,她學(xué)乖了。用手機搜索著教程,一步一步地照著做。雖然依舊手忙腳亂,但至少,
端上來的東西能稱之為“食物”了。一份勉強成型的煎蛋,兩片烤焦了的吐司。我吃了一口。
味道一言難盡。但在我點頭示意后,她腦中的系統(tǒng)終于響起了提示音。
【任務(wù)二:【親手為前夫做一頓愛心早餐】,完成度60%,勉強通過。
】【獲得獎勵:懲罰豁免券一張?!恐苎┱麄€人都虛脫了,癱坐在椅子上。我吃完早餐,
用餐巾擦了擦嘴。“你可以走了。”她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