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等到他的解釋,等到的是他冷漠無情的質(zhì)問。
傅盛衍咬緊著后槽牙,一張冷峻的臉就這么在她眼前逐漸變得猙獰:“宋錦,以前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我可以縱容你在背后對她們使手段,可是燦燦不一樣,你知不知道,你這次把她推下水池,差點就要了她的命!”
宋錦的腦回路忽然一時沒跟上。
以前他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她在背后做過什么了?
還有,梁燦燦怎么就成了她推下水池的?
她在宴會上知道梁燦燦回來了,她都刻意避開了梁燦燦,明明是梁燦燦要找她說話,明明是梁燦燦當(dāng)著她的面就往水池里傾倒,明明是她被梁燦燦拉下水的。
她待在水里的時間比梁燦燦的時間長,那水池的水也只深及腰間,她要不是因為動了胎氣,根本都不用來醫(yī)院的,吃點抗感冒的藥就能扛過去,怎么就差點要了梁燦燦的命?
宋錦搖頭:“盛衍,我并沒有推她,我是被她拉下水池中的,而且,我因為這次掉進水池里也差點失去……”
傅盛衍聽著她的狡辯,冷冷一笑,他厲聲呵斥打斷了她還沒有說完的話:“宋錦!”
傅盛衍抓住她衣襟的手越加的用力,表情之中透著的狠戾,更是恨不得當(dāng)下就能把她碎尸萬段。
“你還不承認?你以為你跟著燦燦掉進水池里就能成功的掩蓋你的動機了?你以為你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你就能從施害者變成共同受害的那一方?你知不知道,燦燦患有白血病,在國外治療了四年,好不容易才撿回來一條命回國,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還躺在搶救室里!普通的感冒發(fā)燒就會要了她的命!”
宋錦頭一次見這么暴怒的傅盛衍。
他們結(jié)婚四年,近兩年開始……他雖然對她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他變得冷漠了一些,也偶爾會用冷言冷語諷刺她,但是他從來不會沖她發(fā)怒。
宋錦想,大抵是梁燦燦的情況嚴重,所以才導(dǎo)致他無處發(fā)泄,才對著她這么憤怒的。
畢竟她是他的妻子。
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她怎么會承認。
宋錦只一個勁的搖頭。
“盛衍,要不……你等梁小姐醒來你親自問她好不好?我真的沒有……”
傅盛衍直接一個用力就把病床上的人提下了床來。
宋錦因為胸前的衣襟被他提起而感到呼吸困難,在赤腳踮起的腳趾接觸到地磚的冰涼時,她更是心下一慌。
醫(yī)生剛才交代過,她剛動過胎氣,想要保住孩子就不能再受涼了。
宋錦的手拍打著傅盛衍抓在自己衣襟前的手,她喘著氣,紅著眼眶,艱難的出聲祈求面前的人:“盛,盛衍,你先,放開我,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
“懷孕了”三個字宋錦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傅盛衍的助理站在病房門口喊:“傅總,梁小姐醒來了,她哭著說要見你?!?/p>
傅盛衍抓在宋錦衣襟前的手一松,宋錦的腳底得以踩平,終于能好好的呼吸了。
可是眼看著面前轉(zhuǎn)過身的男人,她的每一下呼吸都仿佛把鋼針吸入了心臟中一般,每一下呼氣吸氣,都清楚的感覺到了針扎在心頭的痛。
只見男人走到病房門口的腳步又忽然頓住。
宋錦的眼眶開始酸澀不已。
以為他會回頭看看自己。
她卻沒有等到他的回頭,等到的只是他涼薄的話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