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恒出院后第一時間就接管了喻氏集團,行事風(fēng)格雷厲風(fēng)行的,短短幾天就拿下幾個大項目,喻芷隔三差五的就能在財經(jīng)新聞上看見他。
當(dāng)然,最喜人的還是時不時進賬的金額。
這種躺著當(dāng)富婆的日子,簡直舒服。
喻芷自然也會時常關(guān)懷一下,日常給自己吐金幣的好哥哥,以示兄妹情深。
但通常喻芷也就是拎著家里大廚做的盒飯走個流程,然后就在喻恒辦公室隨便找個角落躲清閑。
只剩喻恒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工作。
還真別說,喻恒平日里看著挺不靠譜,但工作起來身上的氣質(zhì)都變了。
喻恒簽下最后一個文件遞給助理,抬眼就看到喻芷靠在沙發(fā)上啃著蘋果追劇,好不愜意。
他無語吐槽:“你這小生活過得是真滋潤。?!?/p>
說是來看他,結(jié)果凈是在一邊玩了,有時還直接拎的外賣過來,敷衍都懶得敷衍。
喻芷聳了聳肩:“沒辦法,誰讓我有個多金老公,還有個能賺錢的老哥。想不躺平都難?!?/p>
喻恒:“我今天結(jié)束工作早,一塊吃個便飯?”
“不去。”
喻恒都氣笑了,根本就不用喻芷自己找好借口,直接進行無差別攻擊:“行,又是回家陪裴越州吃飯吧?不是我說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他自己不會吃啊。”
“誒呦,你要真覺得孤苦伶仃的,早點給我找個嫂子就是。要實在是對女的不感冒,男的也行。我們都很開明的?!?/p>
喻恒感覺自己的汗毛都快立起來了,很好,他這個妹妹是懂得膈應(yīng)人的。
他咬牙切齒:“我真謝謝你了。”
“行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工作。”
喻恒交疊在小腹前的手緊了又緊,終于在喻芷即將走出辦公室前,喊住了她。
“枝枝,我猜得到?!?/p>
他沒有點明,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喻芷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看他。
也是,喻恒又不是傻子,猜不出來才怪。
“哥,你想說什么?”
喻恒緩緩起身。
“我能想到的,裴越州也一樣,他只字未提,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但我想說句心里話……”
他抬腿來到喻芷的跟前,用手輕輕拍了下她的腦袋:“我不在的日子里,辛苦你了?!?/p>
喻芷心頭有酸澀涌動,但還是倔強地笑著搖搖頭。
“回去吧。我讓周琦因送你。”
喻芷點點頭。
但她才剛走進電梯,腦海就傳來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小水,忽然間和她連接上了。
【查到了,裴青松沒死,現(xiàn)在正在M國的一家精神病院里。位于裴家控制的地帶?!?/p>
喻芷抿了下唇,須得想個辦法見裴青松一面。
【你要出國嗎?可裴青松在精神病院待了那么久,每天瘋瘋癲癲的,就算見了面也不一定能套出什么信息?!?/p>
“誰知道是不是在裝瘋賣傻呢。”
確實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它那里的數(shù)據(jù)僅供參考。
【裴越州的人24小時盯著你,想要避開他的耳目去見裴青松,怕是不太容易。】
“先找個理由去M國吧,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
該說不說的,喻芷正瞌睡著就立馬有人遞上了枕頭。她一回家就聽說裴越州要回M國本家一趟,少說也要待上個半個月。
于是她順理成章的提出想要跟著一起去。
裴越州也沒多說什么,只讓人去幫她收拾下要帶的東西。
因為提前安排過,他們這次是乘坐的私人飛機,倒也能省去諸多麻煩。
但讓喻芷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平時坐客艙都不暈的她,竟然坐私機暈了。
裴越州注意到后,第一時間喊來了私人醫(yī)生。
在醫(yī)生給喻芷貼暈機貼的時候,裴越州拉過喻芷的手,按揉著她手腕內(nèi)側(cè)的位置,一邊觀察她的狀況。
“還是不舒服嗎?”
“我睡會兒吧?!庇鬈埔舱f不上來,索性鉆到裴越州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身。
裴越州身體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輕輕拍了下她的頭。
被他那好聞的松木香包裹著,喻芷漸漸有了睡意。
再次醒來后,飛機已經(jīng)停了在了停機坪上。
喻芷正被裴越州抱在懷里,周圍的環(huán)境古樸清幽,是裴家的老宅。
老宅雖然常年不住人,但一直都有人打掃,廚師長也算著時間,提前做好了飯菜。
因為聽說喻芷不舒服,他們準(zhǔn)備的也都是些清粥小菜。
裴越州將喻芷放在椅子上,然后盛了小米紅棗粥。
粥有些燙,他垂著眼,輕輕吹了幾下,將勺子送到喻芷嘴邊。
有那么一瞬間,喻芷想到了他們兩個剛談戀愛那會兒,有次她發(fā)了高燒,他翹了課跑來照顧她,也是這樣的晚上喂她喝粥。
見她沒有反應(yīng),裴越州掀起眼皮看向她:“怎么了?”
喻芷連忙張嘴喝下。
就這樣喝了小半碗后,喻芷才感覺胃里好多了。
面前的菜品雖然簡單倒也是秀色可餐,但奈何她實在是沒有胃口,便想直接回去睡覺了。
但喻芷才剛站起身,裴越州就將她攔腰抱起。
“你吃飯就好,不用照顧我了,我可以自己回房間的?!?/p>
裴越州嗓音淡淡的,但話里話外都是不容商量的強硬:“房間在三樓,老宅沒有電梯?!?/p>
喻芷也不好說什么了,就任由他將自己抱上了樓。
蜿蜒華貴的螺旋樓梯上,亮著昏黃的壁燈,將男人的臉照的有幾分柔和。
周圍很安靜,甚至聽得到男人清淺的呼吸聲,還有喻芷那快要藏不住的心跳聲。
不管過了多久,她還是會為這樣的裴越州而心動。
裴越州一直陪在喻芷身邊,直到她睡著后,他才關(guān)燈離開。
看著信步閑庭的男人,林致上前一步低語道:“先生,給宋初和的大禮,送上了?!?/p>
裴越州那漆黑如點墨的眸中似有暗流:“繼續(xù)盯著?!?/p>
“是?!?/p>
他來到餐桌前用餐,舉手投足間的矜貴讓人不自覺的想要低頭。
這時,一個歐美味頗重的金發(fā)老管家有些惶恐上前,說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先生,我們先前并不知道您和太太是分開睡的,現(xiàn)下只有主臥的床單被套是新?lián)Q過的……我們馬上讓人再準(zhǔn)備……”
裴越州卻是抬手制止住了他。
“不用,主臥就可以了?!?/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