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二十,一分不落。
聚會才開了二十分鐘,簾子就被拉了下來。
人都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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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天空也在辦宴會嗎?
月光灑在身上格外柔和,星星閃爍得格外明亮。
付清提著高跟鞋,光腳踩在冰涼的池水上。
輕點水面帶起一陣漣漪。
“滾進(jìn)來?!?/p>
付清看向門口那道一直站著不動的黑影。
陰魂不散。
付昀轍死死盯著她那如油畫般好看的雙腳。
“水涼?!?/p>
付昀轍剛說完,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不知從哪找來的帕子,單膝跪地,在她面前作勢要擦干凈她腳上的水珠。
付清懷疑,付昀轍是不知道“邊界”兩個字怎么寫嗎?
她伸出纖纖玉手,抵在付昀轍的胸膛上。
美甲是新做的,她最近特別喜歡的一款。
指甲輕點對方,細(xì)微的刺痛在付昀轍皮膚上劃過。
“離我遠(yuǎn)點,懂嗎?”
“今晚月色很美?!?/p>
付昀轍笑著回了無厘頭的話。
付清滿腦子問號,斜睨了一眼付昀轍,又看了眼夜色。
又看了眼他。
他怕不是腦子壞了。
付清頷首,坐在水池邊,惡意地把腳擱在他膝蓋上,任由水滲進(jìn)他的褲子。
“擦吧?!?/p>
她今日心情好。
付昀轍也不惱,細(xì)細(xì)地擦起來,像對待藝術(shù)品般謹(jǐn)慎小心。
付清的腳被碰得有點癢。
見付昀轍擦干凈了,她穿上高跟鞋,二話不說就走了。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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