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玉蘭花瓣的縫隙落在地毯上，織出細碎的光斑。林晚睜開眼時，窗外的鳥鳴聲正順著敞開的落地窗漫進來，帶著草木的清新氣息。她坐起身，下意識地運轉(zhuǎn)起《青云訣》，丹田處那團微弱的氣感比昨夜又凝實了幾分，像顆溫吞的小石子沉在小腹深處。
“醒了？”
顧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練功服，墨色長發(fā)松松地束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額前，少了幾分平日的疏離，多了些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他手里端著個青瓷托盤，上面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和兩碟精致的小菜。
林晚慌忙掀開被子下床，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才想起自己沒穿鞋。她的臉頰騰地泛起熱意，昨晚顧衍摸她頭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發(fā)間，讓她心跳莫名加速。
“剛熬好的蓮子粥，對凝神有好處?！?顧衍把托盤放在窗邊的矮幾上，目光掃過她微紅的耳根，眼底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引氣入體后需要穩(wěn)固境界，今天教你凝練靈液的法門?！?/p>
林晚端起粥碗，溫?zé)岬挠|感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口。白瓷碗里的蓮子熬得粉糯，還飄著幾顆圓潤的紅棗，甜香混著米香在鼻尖縈繞。她小口啜飲著，目光偷偷瞟向站在玉蘭樹下的顧衍，他正抬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指尖輕捻，那花瓣便化作點點靈光消散在空氣中。
“這是…… 靈力化形？” 林晚驚訝地睜大眼，《修士入門須知》里記載，只有筑基期修士才能做到靈力外放，顧衍的修為顯然遠超她的想象。
“只是基礎(chǔ)手法。” 顧衍轉(zhuǎn)過身，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花香，“等你凝煉出靈液，也能做到?！?/p>
早餐后，顧衍帶著林晚來到庭院中央。那里的青石板地面刻著更復(fù)雜的紋路，比房間里的聚靈陣規(guī)模大了數(shù)倍，陣眼處鑲嵌著一顆鴿卵大小的晶石，正散發(fā)著柔和的藍光。
“這是中階聚靈陣，” 顧衍站在陣中央，周身的空氣似乎都在微微震顫，“運轉(zhuǎn)時能聚集十倍靈氣，適合突破境界時使用?！?/p>
林晚跟著站進陣法，立刻感覺到一股遠比房間里濃郁的靈氣涌來，像是浸在溫暖的泉水中，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那些漂浮的光點不再是零散的星屑，而是凝聚成絲絲縷縷的光帶，順著她的呼吸鉆進體內(nèi)。
“引氣入體只是踏入修仙的第一步，” 顧衍的聲音在靈氣潮汐中顯得格外清晰，“真正的修士需要將氣態(tài)靈氣凝練為液態(tài)，這便是靈液境?！?/p>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虛畫，靈氣隨著他的動作凝聚成金色的文字：“凝神靜氣，意守丹田，引導(dǎo)靈氣按照這個路線運轉(zhuǎn)，七七四十九周天即可凝結(jié)第一滴靈液?！?/p>
林晚屏息凝神，按照顧衍所示的路線引導(dǎo)靈氣。那些氣態(tài)的能量在經(jīng)脈中緩緩流轉(zhuǎn)，每經(jīng)過一個穴位，都能感覺到細微的脹痛，像是用鈍器打磨頑石。她咬緊牙關(guān)堅持著，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顧衍站在她身側(cè)，目光始終落在她的眉心。他能看到那些靈氣在她體內(nèi)艱難地游走，大部分都在中途消散，只有少部分能抵達丹田。這是每個初學(xué)者都會遇到的困境，靈氣越稀薄，凝練靈液就越困難。
“放松些，” 顧衍的聲音帶著安撫的力量，“不要刻意控制，讓靈氣順著經(jīng)脈自然流動?！?/p>
林晚試著放松緊繃的神經(jīng)，果然感覺順暢了許多。靈氣的流失速度減慢，丹田處的氣感也越來越清晰。她想起《青云訣》中 “順其自然，道法自然” 的口訣，漸漸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tài)。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shù)谝豢|靈氣成功在丹田凝結(jié)成露珠大小的液體時，林晚的意識猛地一清。那滴液體通體瑩白，像融化的月光，懸浮在丹田氣海中央，散發(fā)出純凈的氣息。
“成了！” 林晚驚喜地睜開眼，體內(nèi)的靈力仿佛找到了歸宿，運轉(zhuǎn)速度驟然加快，那些氣態(tài)靈氣爭先恐后地涌向那滴靈液，讓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顧衍看著她丹田處亮起的白光，眼底閃過一絲贊許：“不錯，第一次凝結(jié)靈液就能如此順利，你的悟性很好。”
得到他的夸獎，林晚的心里比喝了蜜還甜。她正想繼續(xù)運轉(zhuǎn)靈氣，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陣法外的靈氣波動變得紊亂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干擾了。
“怎么回事？” 林晚警惕地看向院墻外，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來了，比上次更加清晰。
顧衍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抬手一揮，中階聚靈陣的光芒驟然變強，將整個庭院籠罩其中：“是黑風(fēng)堂的追蹤符。”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往空中一拋，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一道火光射向圍墻外。只聽 “啊” 的一聲慘叫，墻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們怎么會找到這里？” 林晚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聚靈陣應(yīng)該能隔絕氣息才對。
“是你凝結(jié)靈液時的能量波動，” 顧衍的眉頭緊鎖，“靈液初成時會產(chǎn)生特殊的靈氣漣漪，追蹤符能捕捉到這種波動。”
他走到圍墻邊，揮手撤去一段陣法屏障，外面躺著個穿黑衣的男人，胸口插著半截符紙，已經(jīng)沒了氣息。男人的腰間掛著塊黑色令牌，上面刻著個猙獰的骷髏頭，正是黑風(fēng)堂的標(biāo)志。
“看來他們一直在附近監(jiān)視。” 顧衍撿起那塊令牌，眼神變得冰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主動出擊?！?/p>
林晚的心提了起來：“主動出擊？我們要去找黑風(fēng)堂嗎？”
“不是現(xiàn)在?！?顧衍搖頭，將令牌捏碎，“黑風(fēng)堂的總壇在城郊的廢棄工廠，那里布有重兵，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能硬闖。”
他轉(zhuǎn)身看向林晚，目光變得柔和了些：“當(dāng)務(wù)之急是盡快提升你的實力。靈液境只是起點，至少要達到筑基期，才有對抗黑風(fēng)堂的資本。”
接下來的日子，林晚進入了瘋狂的修煉狀態(tài)。她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時間都在聚靈陣中度過。顧衍給了她很多幫助，不僅指點她修煉中的問題，還找來各種輔助藥材，用靈火熬制成藥液讓她浸泡，淬煉經(jīng)脈。
那些藥液呈淡綠色，散發(fā)著草木的清香，泡在里面時，經(jīng)脈會傳來酥麻的癢意，像是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林晚每次都咬著牙堅持到最后，當(dāng)藥液的能量被身體完全吸收后，她能明顯感覺到靈氣運轉(zhuǎn)更加順暢。
半個月后，林晚的丹田氣海已經(jīng)積蓄了小半的靈液，修為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靈液境中期。她的身體也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皮膚變得白皙通透，眼神更加明亮，連以前總也瘦不下去的小腿，都變得纖細勻稱起來。
這天傍晚，林晚正在房間里練習(xí)顧衍教的基礎(chǔ)劍法。那是一套名為《流云十三式》的入門劍法，招式簡單卻蘊含著精妙的劍意。她手持一把木質(zhì)長劍，在月光下?lián)]舞，身姿輕盈如蝶，劍氣劃破空氣發(fā)出輕微的嗡鳴。
“手腕再放松些，” 顧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不知看了多久，“劍是手臂的延伸，不是負擔(dān)?！?/p>
林晚停下動作，臉頰微微發(fā)紅。她剛才太專注于招式的標(biāo)準，反而顯得有些僵硬。
顧衍走進來，接過她手中的木劍。月光透過他的發(fā)梢落在劍身上，泛著淡淡的銀光。他手腕輕抖，木劍頓時化作一片殘影，時而如流水潺潺，時而如狂風(fēng)驟雨，十三式劍法被他演繹得行云流水，帶著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看清楚了嗎？” 顧衍收劍而立，額角沒有絲毫汗珠，“這套劍法的精髓在于‘流’與‘變’，要像流水一樣順應(yīng)形勢，隨機應(yīng)變。”
林晚用力點頭，剛才顧衍的演示讓她茅塞頓開，許多之前不懂的地方豁然開朗。
“你的進步很快，” 顧衍把木劍還給她，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明天帶你去個地方?！?/p>
“什么地方？” 林晚好奇地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顧衍神秘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林晚的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這半個月來，顧衍雖然依舊話不多，但對她的關(guān)心卻越來越明顯。會在她修煉遇到瓶頸時耐心指導(dǎo)，會在她不小心受傷時親自上藥，甚至?xí)浀盟怀韵悴说男×?xí)慣。
這些細微的變化，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起一圈圈漣漪。
第二天一早，顧衍帶著林晚離開了別墅。他們沒有開車，而是步行來到市區(qū)邊緣的一座古玩城。這里人頭攢動，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舊物的氣息。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林晚看著周圍琳瑯滿目的古董字畫，有些不解。
“找一樣?xùn)|西。” 顧衍邊走邊說，目光在攤位上掃過，像是在尋找什么。
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店面很小，門口掛著塊褪色的木牌，上面寫著 “聚寶閣” 三個字。店里光線昏暗，貨架上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蒙著厚厚的灰塵。
店主是個干瘦的老頭，正坐在太師椅上打盹，聽到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他的眼睛渾濁不堪，卻在看到顧衍時閃過一絲精光。
“顧先生來了。” 老頭站起身，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還是老規(guī)矩？”
顧衍點頭：“有沒有新到的好東西？”
老頭領(lǐng)著他們走進內(nèi)屋，那里比外面更加昏暗，只有一盞油燈照明。內(nèi)屋的貨架上擺滿了散發(fā)著靈氣波動的物品，顯然都是些修仙者用的東西。
“這是…… 修士交易的地方？” 林晚驚訝地看著那些物品，有刻著陣法的玉佩，有裝著丹藥的瓷瓶，還有散發(fā)著淡淡血腥味的獸骨。
“算是吧?！?顧衍低聲道，“有些修士不愿意暴露身份，就會通過這種古玩店交易物品?！?/p>
老頭從柜臺下拿出個黑色的木盒，打開后里面躺著塊巴掌大小的龜甲。龜甲呈深褐色，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隱隱有金光流轉(zhuǎn)。
“這是玄龜甲，” 老頭介紹道，“是從一處古墓里挖出來的，能抵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算是件不錯的防御法器?！?/p>
顧衍拿起龜甲仔細查看，指尖拂過那些紋路，沉吟片刻：“多少靈石？”
“顧先生是老主顧了，一口價，五十塊下品靈石?！?老頭伸出五根手指。
林晚在一旁聽得咋舌，她知道靈石是修仙界的通用貨幣，一塊下品靈石就相當(dāng)于普通人半年的生活費，五十塊簡直是天價。
顧衍沒有討價還價，從袖中取出一個布袋遞給老頭。老頭接過布袋掂量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把玄龜甲放進錦盒遞給顧衍。
“這個給你?！?顧衍把錦盒交給林晚，“玄龜甲防御力不錯，貼身戴著能保你安全?！?/p>
林晚連忙擺手：“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p>
“拿著吧。” 顧衍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黑風(fēng)堂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多一分防護總是好的。”
林晚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輕聲說了句：“謝謝你，顧衍?！?/p>
離開聚寶閣后，林晚把玄龜甲貼身戴好，冰涼的龜甲貼著皮膚，讓她感覺安心了許多。
“為什么黑風(fēng)堂這么執(zhí)著于青云佩？” 林晚忍不住問，她知道青云佩很珍貴，但沒想到會引來這么大的麻煩。
“因為青云佩里不僅有青云子的修為，” 顧衍的聲音低沉下來，“還藏著打開青云秘境的鑰匙?！?/p>
“青云秘境？”
“那是青云子留下的遺跡，里面有他畢生的修煉心得和無數(shù)天材地寶，” 顧衍解釋道，“傳說誰能得到里面的傳承，就能一步登天，成為修仙界的頂尖強者。”
林晚這才明白，自己手里的不僅僅是枚普通的玉佩，而是能引起修仙界腥風(fēng)血雨的寶物。她下意識地握緊胸口的青云佩，感覺它似乎微微發(fā)燙。
“放心，” 顧衍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沒有你的血脈感應(yīng)，誰也打不開青云秘境。在你成長起來之前，我會保護好你。”
他的話語像顆定心丸，讓林晚慌亂的心漸漸安定下來。她看著身旁的男人，陽光落在他的側(cè)臉，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心里突然涌起一個念頭：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回到別墅時，張伯神色凝重地等在門口：“先生，昆侖派的人來了。”
顧衍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們來做什么？”
“說是想請您去一趟昆侖，有要事相商?！?張伯遞上一張燙金的請柬，上面印著昆侖山的圖案。
顧衍接過請柬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復(fù)雜：“知道了，讓他們在客廳等著?！?/p>
林晚看著他的神色，心里有些好奇：“昆侖派？是那個名門正派昆侖嗎？”
“嗯。” 顧衍點頭，“他們找我多半是為了黑風(fēng)堂的事?！?/p>
他轉(zhuǎn)身對林晚說：“你先回房修煉，我去見見他們。”
林晚點點頭，看著顧衍走進客廳，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昆侖派的到來，會給他們帶來什么影響。
回到房間，林晚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修煉。她能感覺到客廳里傳來的靈氣波動，雖然很微弱，但能分辨出至少有三個強大的氣息，其中一個甚至比顧衍還要強悍。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的靈氣波動突然變得劇烈起來，像是發(fā)生了爭執(zhí)。林晚再也坐不住了，悄悄走到樓梯口往下看。
只見客廳里站著三個身穿白衣的人，為首的是個中年道士，面容清癯，眼神銳利如鷹，正指著顧衍厲聲說著什么。顧衍的臉色很平靜，但周身的氣息卻冷得像冰。
“顧衍！你可知私藏青云佩是重罪？” 中年道士的聲音帶著憤怒，“那是修仙界的瑰寶，理應(yīng)交給昆侖保管，讓有資質(zhì)的弟子繼承青云子的傳承！”
“青云佩認主，自有天命，” 顧衍冷冷地說，“豈是你們能強行奪取的？”
“放肆！” 旁邊的年輕道士怒喝一聲，“昆侖乃名門正派，保管寶物天經(jīng)地義，難道要讓那枚玉佩落在邪魔歪道手里？”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原來他們是為了青云佩來的。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手心全是冷汗。
“林晚，出來吧?！?顧衍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林晚深吸一口氣，從樓梯上走下來。三個昆侖道士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帶著審視和不屑，讓她很不舒服。
“就是她？” 中年道士皺著眉頭，眼神里滿是懷疑，“一個靈液境的小修士，也配擁有青云佩？”
“玉佩認主，不問修為高低。” 顧衍擋在林晚身前，語氣冰冷，“如果昆侖派是來強搶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客廳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林晚能感覺到那三個昆侖道士的氣勢鎖定了她，讓她呼吸困難。
就在這時，中年道士突然笑了起來：“顧衍，你還是這么沖動。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強搶玉佩?！?/p>
他的語氣緩和下來：“黑風(fēng)堂最近動作頻頻，不僅搶奪寶物，還殘害了不少散修，已經(jīng)引起了正道聯(lián)盟的注意。我們想請你加入聯(lián)盟，一起圍剿黑風(fēng)堂。”
顧衍愣住了，顯然沒料到他們會提出這個要求。
中年道士繼續(xù)說道：“只要你肯加入，等剿滅黑風(fēng)堂后，我們可以幫這位小姑娘引薦到昆侖進修，讓她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p>
這個條件很誘人，尤其是對林晚來說，昆侖派的修煉資源是她現(xiàn)在想都不敢想的。
林晚看向顧衍，想知道他的決定。顧衍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林晚身上，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林晚的心里很矛盾，她既想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又不想和顧衍分開。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對這個外冷內(nèi)熱的男人產(chǎn)生了深深的依賴。
最終，顧衍開口了，聲音平靜卻帶著堅定：“我可以加入正道聯(lián)盟，但林晚的去留，由她自己決定?！?/p>
中年道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一言為定。三日后，在城郊的青云觀匯合，商議圍剿計劃。”
說完，他帶著兩個年輕道士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
客廳里恢復(fù)了安靜，林晚看著顧衍，小聲問：“我們真的要和昆侖派一起圍剿黑風(fēng)堂嗎？”
“嗯，” 顧衍點頭，“這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