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沉默，就是最殘忍的默認。“她是誰？”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像一個尋求最后審判的囚徒，“沈言，你告訴我，安然到底是誰？”我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能讓我徹底死心的答案。沈言避開了我的視線，他走到玄關，彎腰換鞋，

聲音低沉而遙遠：“林疏，別問了。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钡人貋恚?/p>

從另一個女人那里回來，再來跟我解釋？這是何其的諷刺。

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和委屈涌上心頭，我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現(xiàn)在就說清楚！

她對你就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可以拋下一切，拋下我，立刻就去見她？

”沈言系鞋帶的手停住了。他直起身，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聽到他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笆恰！敝挥幸粋€字，卻像一把重錘，

將我所有的希望和幻想砸得粉碎。“她對我……很重要。”他補充道，

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讓它流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維持著最后的體面：“所以，這三年來，你把我當什么了？

一個填補空虛的替代品嗎？”沈言猛地轉(zhuǎn)過身，他快步走到我面前，雙手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讓我生疼。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不是的！林疏，你別這么想！

我對你是真心的！”“真心？”我冷笑一聲，甩開他的手，“你的真心，

就是你的白月光一回來，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奔赴嗎？沈言，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也騙不了你自己！”我們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像兩只受傷的困獸。良久，他眼中的掙扎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平靜。他松開我，后退了一步，與我拉開距離?！皩Σ黄?。

”他低聲說，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安然她……她不一樣。我欠她的。我必須去。

”我欠她的。這四個字，比任何一句“我愛她”都更具殺傷力。它代表著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