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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亂說什么!我行得端做得正,哪有什么罪責!”
我爸嘴上說的硬,可眼神卻不安地四處亂撇。
葉岑岑點點頭:“就是,你自己心臟,看什么都是臟的!”
“別忘了,你身上的罪責還沒罰完,你一個戴罪之身,有什么理由說我們!”
我嗤笑一聲:“好啊,不就是冰山地獄嗎,我葉向陽受得了!”
“閻王,你既然說我有罪,那就行刑吧!”
閻王面色一沉,伸手幻化出一座巨大的冰山。
我媽拽著我的手哭得快要暈過去,我甩開她的手,毅然決然踏上了冰面。
冰山地獄的寒風像無數(shù)把淬了冰的刀子。
剛一落地,深入骨髓的寒氣順著腳踝擴散到全身。
我一步一步往前挪著,腳底的皮膚粘在冰面上,被連皮帶肉扯了下來。
露出的嫩肉瞬間凍得麻木,再踩上去時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只留下一連串的血腳印。
我強忍著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眼看馬上就要爬到山頂,我腳下突然一滑,順著冰川摔了下去。
我爸急得抓耳撓腮。
“葉向陽,你只要你認罪,我們?nèi)铱梢詾槟阆蜷愅跚笄?!?/p>
我媽也用沙啞的聲音勸我:“向陽,別爭了,沒有用的!”
我雙手撐住冰面,再次站了起來。
“不,我不認!”
閻王神色動容,他給了身邊判官一個眼神。
忽然間,面前的冰山似乎矮了幾分。
我心頭一喜,抬腳迎向冰冷的寒風。
許久過后,我終于登上山頂。
我爸卻徹底慌了。
葉岑岑穩(wěn)住心神,暗中拉住我爸不停顫抖的手。
“人無完人,就算我們有錯,也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爸,你就讓她查!”
“不過,查之前我還想問一下?!?/p>
她走到殿前,恭敬拱手:“閻王,葉向陽剛剛可是當著您的面罵了我們父女,她這樣肆無忌憚,是不是要受罰?”
閻王無奈地看著我:“你妹妹說得沒錯,言語惡毒,誹謗他人可是要入拔舌地獄的。”
“你可想好,真的要請孽鏡臺嗎?”
我嘴角勾起一抹慘笑:“我都已經(jīng)受了這么多責罰了,決心還不明顯嗎?”
“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閻王一查便知!”
閻王嘆了口氣,抬手招出孽鏡臺。
面前的水幕快速流動著,隱約中能看到一絲光亮,可面前始終有層灰霧,叫人看不清楚。
閻王疑惑地掐指念訣,一陣輕風襲來吹散了黑霧,水幕中的畫面才顯現(xiàn)出來。
“老婆,你辛苦了!我已經(jīng)給孩子們?nèi)『妹?,大的叫葉向陽,小的叫葉岑岑!”
我媽躺在病床上,笑著看我爸將平安福掛在我的脖子上。
“兩個孩子,怎么只準備了一個,葉簡你可不能偏心啊?!?/p>
“之前醫(yī)生都沒發(fā)現(xiàn)你懷的是雙胞胎,向陽這孩子就是咱家的福星,我就是偏心又能怎樣?!?/p>
畫面到此戛然而止,我爸終于松了一口氣。
“如果這也是罪責,那我認罪!”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偏心你這個孽女!”
閻王無奈地搖了搖頭:“葉向陽,你這是何苦!”
葉岑岑得意笑了:“閻王,少和她廢話了,趕緊行刑吧!她剛才可是親口答應要受責罰?!?/p>
閻王無奈地揮揮手,眼看面前鬼卒變化出一把巨大的剪刀,我絕望地看向旁邊一臉麻木的我媽。
“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