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子霸占我婚前全款的陪嫁房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換了門鎖,
在朋友圈炫耀新家。老公讓我忍,說他姐就那脾氣。我笑了,
表現(xiàn)得異常溫順……01那個周末,空氣里彌漫著初秋桂花甜膩的香氣,
我卻嗅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車停在樓下,我抬頭看著那扇熟悉的窗戶。
那是我婚前用自己全部積蓄,全款買下的小三居,是我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真正屬于我的錨點(diǎn)。我提著給侄子壯壯買的樂高,一步步走上樓。
鑰匙插進(jìn)鎖孔,轉(zhuǎn)不動。金屬與金屬之間,是一種冰冷而陌生的阻隔。我皺了皺眉,
又試了一次,鎖芯紋絲不動。里面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音,還有我大姑子張嵐那標(biāo)志性的,
尖銳又高亢的笑聲,夾雜著壯壯的吵鬧。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我敲了敲門。
門里的聲音戛然而止。過了幾秒,門“咔噠”一聲開了條縫。張嵐的臉探了出來,
她穿著我的那雙粉色兔子拖鞋,頭發(fā)油膩地貼在頭皮上,看到我,臉上沒有半分意外,
反而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倨傲?!靶⊥砘貋砝玻俊彼f著,把門完全打開。
一股混雜著外賣油膩和小孩汗味的空氣撲面而來。我看到了客廳里的景象,
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剎那間凍結(jié)。我精心挑選的北歐風(fēng)原木家具,
被粗暴地堆在陽臺的角落,蒙著一層灰。取而代 F之的,
是她從老家搬來的那套丑陋的深紅色皮質(zhì)沙發(fā),又笨又重,上面還扔著壯壯的臟衣服。
地上鋪著廉價的卡通爬行墊,玩具撒得到處都是。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一種被侵占的窒息感。
“我?guī)褖寻徇M(jìn)來了,這房子空著也是浪費(fèi)?!睆垗褂靡环N施舍的語氣說,
仿佛她入住是對這套房子的恩賜。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誰讓你搬進(jìn)來的?”“誰讓你換了鎖的?”“現(xiàn)在,立刻,帶著你的東西,
從我的房子里出去?!睆垗瓜袷锹牭搅颂齑蟮男υ挘托σ宦?,雙手抱在胸前?!暗苊?,
你這就不懂事了。一家人,計較什么?”“我離婚了,沒地方住,你這當(dāng)?shù)芟钡模?/p>
不得幫襯一下?”“再說了,你和張浩住那么大的房子,這套小的空著,我住進(jìn)來怎么了?
幫你看看房子,聚聚人氣,你應(yīng)該感謝我才對。”她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淬了毒的針,
精準(zhǔn)地扎在我最厭惡的地方。這時,婆婆端著一盤切好的蘋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十分和藹,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靶⊥砘貋砝玻靵沓运?。
”“你姐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不容易,你就當(dāng)發(fā)善心,讓她先住著吧?!薄岸际且患胰?,
你的不就是張浩的,張浩的不就是我們張家的嗎?”我沒有看那盤水果,
我怕我會忍不住把它扣在他們母女的臉上。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張浩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很嘈雜,像是在KTV?!拔?,老婆,怎么了?
”我壓著心頭的滔天怒火,一字一句地問:“張嵐搬進(jìn)我的陪嫁房,還換了鎖,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他疲憊不堪的聲音?!鞍パ?,我知道。她都搬進(jìn)去了,
你就讓她先住著吧,她一個女人剛離婚,怪可憐的?!薄澳愀[起來多難看,
親戚朋友怎么看我們?她是我親姐,我能怎么辦?”“你就當(dāng)幫我個忙,先忍忍,啊?乖。
”“忍”?這個字從我丈夫的嘴里說出來,如此輕易,又如此殘忍。
我的房子被他姐姐強(qiáng)盜一樣霸占,他讓我忍。我的私人空間被踐踏得面目全非,他讓我忍。
我感覺自己像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電話還沒掛,張嵐已經(jīng)當(dāng)著我的面,
舉起手機(jī)拍了幾張照片,迅速地發(fā)了個朋友圈。配文是:“終于有了自己的小家,
溫馨又安逸!感謝我最愛的弟弟和明事理的弟妹!”照片里,是房子的各個角落,她和壯壯,
還有我婆婆,笑得其樂融融。她刻意避開了被堆在角落里我的那些家具,也避開了站在門口,
像個外人的我。我看著手機(jī)屏幕上那張刺眼的合照,他們?nèi)齻€人,才像真正的一家人。而我,
是那個不合時宜的闖入者。電話里,張浩還在喋喋不休地勸我“大度”、“懂事”。
我掐斷了電話。胸口那股翻江倒海的憤怒,忽然就平息了。不是原諒,不是妥協(xié),
而是一種徹底的,冰冷的失望。哀莫大于心死。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對得意洋洋的母女,
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溫順的笑容。我甚至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說:“知道了?!薄敖?,
那你先住著吧,壯壯還小,注意安全。”張嵐和婆婆對視了一眼,
那眼神里是掩飾不住的輕蔑和勝利的喜悅。她們以為,我服軟了。她們以為,
我還是那個為了所謂的“家庭和睦”可以無限退讓的林晚。張浩很快發(fā)來微信,
夸我:“老婆你最好了,就知道你最懂事,最顧全大局。”我沒有回復(fù)。我轉(zhuǎn)身離開,
一步步走下樓梯。臉上的溫順笑容,在我轉(zhuǎn)過身的剎那,寸寸剝落,剩下的,
是一片沒有溫度的決然。風(fēng)吹過,桂花的香氣再也聞不到了。只剩下那股腐爛的,
令人作嘔的氣息,從那扇被霸占的門里,源源不斷地涌出來。
02我沒有回我和張浩的那個家。那個所謂的“我們”的家,此刻也讓我感到惡心。
我開車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個房間。洗了個滾燙的熱水澡,水流沖刷著我的皮膚,
我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那股寒意是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我裹著浴袍,坐在落地窗前,
看著樓下車水馬龍。手機(jī)亮了,是張浩打來的電話,我沒接。他鍥而不舍地打,
我直接開了靜音,扔到一邊。過了一會兒,微信提示音響起。是他發(fā)來的消息:“老婆,
你怎么不回家?我姐說你剛才過去了,是不是不開心了?”“別多想,我就是看她可憐,
等過段時間,我肯定讓她搬走。”“我今晚去我姐那兒給她暖房,慶祝她開始新生活,
就不回去了啊?!迸??用我的房子,給他姐姐暖房?慶祝她開始了霸占我財產(chǎn)的新生活?
我看著那行字,只覺得荒謬,可笑。我沒有回復(fù)他任何一個字,而是打開了我的筆記本電腦。
作為一名資深的風(fēng)險投資分析師,我的工作就是評估價值,計算得失,
然后做出最快、最精準(zhǔn)的決策??摁[、爭吵,是最沒有效率,也最廉價的情緒宣泄。
我要做的,是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來解決這個問題。
我打開了本市幾個最大的房產(chǎn)交易平臺的網(wǎng)站。篩選出其中口碑最好,
辦事效率最高的三家中介。我沒有用我常用的手機(jī)號,而是用一張備用電話卡,
分別給這三位金牌中介發(fā)去了同樣的信息?!俺悄蟲x小區(qū),120平精裝三居,業(yè)主急售。
要求:全款優(yōu)先,交易流程越快越好,價格可低于市場價5%?!毙畔l(fā)出去不到三分鐘,
我的備用手機(jī)就瘋狂地響了起來。中介的嗅覺,比獵犬還要靈敏?!凹笔邸眱蓚€字,
對他們來說,就意味著唾手可得的傭金。我平靜地接起電話,用最專業(yè)的口吻,
向他們介紹了房子的基本情況,并約定了第二天帶客戶看房的時間。
“業(yè)主本人目前不方便露面,看房由我朋友代為處理,過戶時我會親自到場。”我說。
我需要一個時間差。一個讓他們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然后從云端跌落的時間差。掛了電話,
我點(diǎn)開微信。張嵐給我發(fā)來一張清單,是一張用便簽紙手寫的單子,字跡歪歪扭扭。
上面羅列著:寬帶費(fèi)、物業(yè)費(fèi)、水電燃?xì)赓M(fèi)。她發(fā)來一條語音,語氣頤指氣使:“弟妹,
這些費(fèi)用你記得去交一下啊,別拖欠,影響我跟壯壯用網(wǎng)看電視。畢竟戶主是你,你得負(fù)責(zé)。
”我看著那張清單,氣到發(fā)笑。她鳩占鵲巢,還要求我這個主人為她的享受買單。
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深吸一口氣,打字回復(fù)。“好的,姐?!比缓螅?/p>
我將這段聊天記錄,連同那張清單,一并截圖保存。這都是證據(jù)。沒過多久,
婆婆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她的聲音聽起來比下午更加和藹可親?!靶⊥戆?,在忙嗎?”“媽,
您說?!薄鞍ィ瑡尵褪窍敫懔牧?。你姐那套房子,地段真不錯,我今天去看了,
離壯壯要上的那個小學(xué),走路就十分鐘?!薄澳憧?,反正你們也用不上,
以后是不是……就干脆給你姐住了?”“她一個女人家也不容易,壯壯就是我們張家的根,
為了孩子,你就多擔(dān)待點(diǎn)。”她的話術(shù),一如既往地充滿了道德綁架和偷換概念。
房子是我的,什么時候成了“你姐那套房子”?為了你們張家的根,就要犧牲我的利益?
我捏著手機(jī),指節(jié)泛白,聲音卻依舊平靜?!皨?,這事不急,以后再說吧。”我沒有答應(yīng),
也沒有拒絕,這種含糊其辭的態(tài)度,最能給他們虛假的安全感。果然,
婆婆滿意地“嗯”了一聲,又囑咐了幾句“要懂事”,才掛了電話。這一家人,
就像一窩配合默契的白蟻,想一寸寸啃食掉我的根基。深夜,張浩終于回了我們的家。
發(fā)現(xiàn)我不在,他才又開始給我打電話。我接了。“老婆,你怎么還不回來?這么晚了,
你去哪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酒氣和不耐煩?!坝悬c(diǎn)累,在外面住酒店了。
”他立刻緊張起來:“住酒店?你還在生我姐的氣?我都跟你說了,她就是暫?。?/p>
你怎么這么小氣?”我沒有跟他爭辯?!皼]有,就是想自己靜靜?!彼坪跛闪丝跉?,
語氣又軟了下來?!昂昧撕昧?,別生氣了。為了補(bǔ)償你,我明天給你買你上次看上的那個包,
好不好?”“老婆,你真的要理解我,我夾在中間很難做?!薄拔懔?,等我以后賺大錢,
給你買個更大的別墅,比這個好一百倍!”他畫著空洞的大餅,說著不值一錢的承諾。
卻絕口不提,讓他姐姐立刻搬走。我聽著電話里他虛偽的安撫,心里卻在冷漠地倒數(shù)?!昂?,
我知道了。你早點(diǎn)休息吧?!蔽覓炝穗娫?,收起了他送的那個新包。就在這時,
中介的微信進(jìn)來了。“林小姐,好消息!已經(jīng)找到一位非常合適的買家了!對方是做生意的,
孩子等著這邊的學(xué)區(qū)上學(xué),急需裝修入住,可以一次性付清全款!明天就能簽合同!
”我看著那行字,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冰冷的,殘酷的笑意。魚兒,上鉤了。
03我以一個臨時緊急出差為由,向公司請了兩天假。張浩信以為真,還叮囑我“注意安全,
早點(diǎn)回來”。他不知道,我這兩天,要去辦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第二天上午,我按照約定,
和中介、買家在房產(chǎn)交易中心見了面。買家姓李,是個看起來很精明的生意人,
帶著妻子和兒子。他們對房子非常滿意,尤其是學(xué)區(qū),更是讓他們下定了決心?!傲中〗?,
我們真的很需要這套房子,錢不是問題,就是希望手續(xù)能快一點(diǎn),
我們想趕在開學(xué)前把裝修搞定?!崩钕壬Z氣誠懇。這正合我意?!袄钕壬判模?/p>
只要資金到位,我全力配合,今天就可以辦完所有手續(xù)?!苯酉聛淼牧鞒?,快得不可思議。
因?yàn)槭侨罱灰祝∪チ速J款的繁瑣步驟。驗(yàn)資,簽合同,網(wǎng)簽,繳稅,
過戶……我在各種文件上簽下我的名字“林晚”。每簽一次,
就感覺心上的一道枷鎖被解開一分。當(dāng)工作人員將蓋著鋼印的新房產(chǎn)證遞到李先生手上時,
我知道,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我已經(jīng)贏了一半。李先生激動地握著我的手:“太感謝了林小姐!
您真是幫了我們大忙!”我客氣地笑了笑:“房子現(xiàn)在是您的了,恭喜。
”拿到銀行提示全款到賬的短信時,我的心臟異常平靜。沒有狂喜,沒有激動,
只有一種手術(shù)成功后,切除毒瘤的解脫感。臨走前,我特意對李先生說了一句?!袄钕壬?,
從法律上說,這套房子現(xiàn)在完全屬于您。您隨時可以行使您的權(quán)利,包括但不限于更換門鎖,
以及進(jìn)行任何您想要的裝修。”李先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么,
對我意味深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拔颐靼?,謝謝林小姐提醒?!蔽宜^的“出差”結(jié)束,回到家。
張浩看到我,殷勤地接過我的包,問我累不累。他還把那個承諾給我的新包遞到我面前,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勞。“老婆,你看,喜歡嗎?”我平靜地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寫滿“我已經(jīng)盡力安撫你了,你該滿意了”的臉。我什么也沒說,
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等著那通注定會響起的電話。時鐘的指針,滴答滴答地走著。
每一秒,都像是在為即將上演的大戲進(jìn)行倒計時。下午三點(diǎn)整。我的手機(jī),準(zhǔn)時地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張嵐。我按下了免提鍵。張浩正坐在我對面削蘋果,聽到鈴聲,抬頭看了我一眼。
電話一接通,聽筒里立刻爆發(fā)出張嵐歇斯底里的尖叫,那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林晚!你他媽瘋了!你憑什么賣我的房子!”背景音里,是電鉆“滋滋滋”的刺耳噪音,
和重物砸在墻上“轟隆轟隆”的巨響。張浩削蘋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臉色瞬間變了。
我拿起手機(jī),對著聽筒,輕笑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了過去,
也傳到了張浩的耳朵里?!澳愕募遥俊蔽衣龡l斯理地,
復(fù)述了那句早已在心里演練了無數(shù)遍的話。“房產(chǎn)證上昨天還是我的名字,今天,
已經(jīng)是別人的了。”“還有,張嵐,注意你的措辭,那不是你的房子,從來都不是。
”電話那頭,張嵐的尖叫變成了哭嚎,夾雜著壯壯被嚇壞的哭聲?!澳氵@個毒婦!你不是人!
你讓我們娘倆住哪兒去!你把我的家給毀了!”“我的家具!我的電視!他們都在砸!
都在往外扔!”張浩的臉色,已經(jīng)從驚愕變成了煞白。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jī),
對著里面吼道:“姐!怎么回事!什么賣房子?”然后,他通紅著眼睛,轉(zhuǎn)向我,
臉上青筋暴起,表情扭曲得像個惡鬼。“林晚!你是不是有??!你把房子賣了?
”“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我看著他這張因?yàn)閼嵟で哪槪谝淮斡X得如此陌生,
如此丑陋。我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百u了?!薄坝袉栴}嗎?”“我的房子,
我想賣就賣,需要經(jīng)過誰的同意?”04我的話音剛落,張浩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猛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手里的蘋果和水果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傲滞恚?/p>
你非要把事情做這么絕嗎?”他的聲音因?yàn)閼嵟澏?,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p>
“那是我親姐!她剛離婚,無家可歸!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看著他這副為他姐姐打抱不平的嘴臉,只覺得一陣反胃。我冷笑出聲,站起身,
與他對視。“心疼她?”“張浩,你問問你自己,這句話說出來不虧心嗎?”“我買的房子,
我婚前全款買的房子,憑什么就成了她理所當(dāng)然的避難所?”“她無家可歸,是她自己作的,
不是我造成的!我沒有義務(wù)為她的失敗人生買單!”“你身為我的丈夫,
在我被你家人欺負(fù)的時候,非但沒有維護(hù)我,反而讓我一再忍讓。
你的屁股早就歪到天上去了!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zé)我?”我的聲音不大,
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錐,狠狠地扎進(jìn)他的心口。他被我堵得啞口無言,臉漲成了豬肝色。
就在這時,家門被猛地撞開。婆婆和張嵐沖了進(jìn)來,
張嵐懷里還抱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壯壯。她們倆的頭發(fā)都亂了,衣服上也沾著灰,
看起來狼狽不堪,像是剛從戰(zhàn)場上敗下陣來。婆婆一看到我,就跟瘋了一樣沖過來,
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澳氵@個喪門星!白眼狼!我們張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才娶了你這么個惡毒的女人進(jìn)門!”“那房子是給我們家張嵐住的!你怎么敢賣掉?
你安的什么心!”我看著她那張因?yàn)閼嵟で睦夏?,心中一片冷漠?!皨?,請您搞清楚?/p>
第一,那套房子是我婚前財產(chǎn),跟你,跟張嵐,跟你們張家沒有一分錢關(guān)系?!薄暗诙?,
我不是白眼狼,我只是在捍衛(wèi)我自己的財產(chǎn),誰想搶,我就跟誰拼命。
”婆婆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大概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
她口不擇言地吼道:“什么你的我的!你嫁給了張浩,你的人就是我們張家的人,
你的錢你的房子,就都該是我們張家的!”“那房子本來就該給我們張家!
讓你姐住是看得起你!”好。說得真好。這句發(fā)自肺腑的真心話,
可比之前那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偽裝動聽多了。我緩緩地舉起了我的手機(jī),屏幕上,
是明晃晃的錄音界面,計時器正一秒一秒地跳動著。剛才她們母子倆的精彩發(fā)言,
我一字不落地,全都錄下來了。“媽,您剛才說的話,能對著我的手機(jī),再說一遍嗎?
”婆婆的咒罵聲戛然而止,她死死地盯著我的手機(jī),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張浩也愣住了。
他看著我,眼神里除了憤怒,還多了一絲恐懼和陌生。他大概從來沒有想過,
那個在他面前總是溫順隱忍的妻子,竟然會有如此深沉的算計和冷酷的一面。我收起手機(jī),
目光從他們每一個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張浩身上?!皬埡疲@婚,我們離定了?!薄澳悖?/p>
還有你媽,你姐,合伙侵占我的婚前財產(chǎn),這筆賬,我們法庭上慢慢算。
”我的話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轟然引爆。張浩的臉徹底白了。婆婆癱坐在地上,
開始拍著大腿哭天搶地,嘴里罵著我“要逼死他們一家”。而張嵐,她的反應(yīng)最奇怪。
她沒有像婆婆那樣撒潑,也沒有像張浩那樣震驚。而是一種極致的恐慌。
她突然像瘋了一樣沖過來,伸手就要搶我的手機(jī)。“不能離婚!小浩,不能離!
絕對不能跟她離婚!”她的尖叫聲甚至蓋過了婆婆的哭嚎,那份不顧一切的瘋狂,
顯得有些過度了。我早有防備,側(cè)身躲開了她。我看著她那張因?yàn)榭謶侄で哪槪?/p>
一個巨大的疑云在我心頭升起。為什么?為什么她這么害怕我們離婚?霸占房子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