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林家能成為紫水縣的大家族?!?/p>
“這看著才算是正常人許愿的樣子嘛,什么大乾帝國第一大家族?!?/p>
“那種離譜又逆天的愿望,該去找如來佛祖,畢竟他老人家聽得多?!?/p>
說著,林天河看了看愿望下面的那個【確定接單】的按鈕。
其實如果要改的話,他可以把愿望改的更容易。
不過他還是留了點余地。
萬一系統(tǒng)程序對愿望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呢?
畢竟還有接單這個流程。
再者。
眼下的這個愿望,也不是不能完成的地步。
“叮咚~接單成功,愿望評級中?!?/p>
愿望難度:★★★
愿望完成:獎勵30年壽命(可贈予)+隨機穿越小世界
在接單之后。
林天河眼前這塊面板。
還在角落處,更新出一片不斷滾動的彈窗。
滾動的彈窗,第一時間吸引住了林天河。
……
“我這單愿望,許愿的家伙說,要實現(xiàn)他寫在日記本上的一千零一個愿望!”
“系統(tǒng)程序給我自動接單后,顯示難度九顆星!愿望完成,獎勵我大帝修為!”
“甘霖娘,我才接了兩個單子,直接碰見這種逆天難度的垃圾單,我找系統(tǒng)貸款八輩子,都完成不了這個該死的套娃愿望哇!”
……
“我跟樓上相反,我的原主許的愿望,是讓同學還他一百塊錢?!?/p>
“人都死了,死前泥馬居然給我許這種沒難度的垃圾愿望!坑死我!”
“愿望難度零顆星,完成任務什么獎勵都沒有,連穿越下個世界的獎勵都沒!”
“我現(xiàn)在,就只能在這個世界呆著,等著最后老死!”
……
“這些…都是同行嗎?!笨粗鴿L動的字幕,林天河接著注意到這個窗口是一個群聊。
群聊名稱。
【木靈界.穿越者新人聊天群(10群)】
群員88/100
“果然,還是要保證愿望有一定難度,不然太簡單,穿越下個世界的通道都不給。”
自語中,林天河認真的了解起這個特殊的群聊。
而在窺屏搗鼓一陣后,男人便有些失望的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一個單都沒完成,連發(fā)言的權限都沒有。
至于這個群聊當中。
基本上也就是少數(shù)幾個群員,在里面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更多人,明顯都在窺屏。
收起系統(tǒng)面板,林天河看了看屋外。
這會他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二哥,你吃完了!”
小武來到房間,看見旁邊那一晚吃干凈的狗肉湯,一陣驚喜。
“嗯,這肉是狗肉吧?你們把大黃殺了?”
林天河結合自己吃過的狗肉味道,以及腦海中原主的相關記憶,脫口而出這句話。
小武聽到二哥這話,當即表情一僵。
全家都知道,二哥和大黃是最要好的,甚至把這條狗看作家人。
先前爹叫他端肉過來給二哥的時候,他表情糾結,就是害怕二哥問肉相關的問題。
“對,這是大黃的肉,不過這不是我們殺的,是災民!災民跑到我們家院子里,把大黃殺死了!”
“爹還打趴下一個災民,現(xiàn)在就丟在牛棚里面?!?/p>
“二哥你要是不信,我讓爹和大哥把那災民帶過來,你問他是不是這樣的!”
這連串的話,是事先在肚子里排練好的。
他端肉來的時候,大哥拍著他的肩膀,叫他不要說漏嘴,就是指這段話。
林天河看向門外,可見兩個身影在暗中側耳聽著房間內的情況。
那顯然是家中的大哥和父親。
結合原主的記憶,以及眼前小武漏洞百出的表現(xiàn)。
林天河根本不費什么腦子的就能猜到事情緣由。
原主不讓殺狗,而家中的兄長跟父親,知道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也明白他這老二再不吃東西絕對撐不過今晚。
所以就導演了那一出戲。
借助災民的手,殺了大黃,烹了狗肉,給自己續(xù)命。
“林賢這個原主沒譜到?jīng)]邊,這一家人倒是對他掏心掏肺,這種都要餓死人的境地下,還顧及他的心情。”
“而且我這情況,正常思維下是必死無疑的,他們還甘愿把珍貴的食物浪費在這原主身上?!?/p>
“這家人倒是承的起原主許下的愿望,當然,指的是我修改之后的愿望。”
心中自語,林天河打斷面前不斷解釋的小武:“我剛還沒吃飽,給我再盛一碗吧?!?/p>
“啊?”小武一呆,反應過來后驚喜的重重頓首:“好,我馬上去盛!”
……
當?shù)诙霛M是肉的肉湯被吃進肚子,林天河滿意的拍了拍肚子。
監(jiān)控草母株從鬼嬰那里汲取來的能量,修復好腫脹的舌頭跟發(fā)炎的嗓子之后,這肉湯吃起來也是有了還算不錯的味道。
當然,他吃這個,可不是為了口腹之欲。
監(jiān)控草母株需要生物能才能成長。
雖然鬼嬰身上有龐大的能量。
并且監(jiān)控草母株已經(jīng)扎根在對方腦袋上。
但卻不能隨意妄動。
現(xiàn)在的監(jiān)控草母株還是太羸弱,其根系吞噬能量的力道,和刮胡刀的傷害一樣。
倘若火力全開。
陣陣小刀拉屁股的痛覺疊加在鬼嬰身上,跟凌遲沒兩樣。
一下兩下弄不死鬼嬰。
等于在催著鬼嬰雙手一攤,腦袋一撇,烏鴉掀桌!
目前對鬼嬰大動干戈,顯然是不能選的下下策。
有其他食物幫忙分擔墊一墊,能讓監(jiān)控草母株在不驚動鬼嬰的情況下,慢慢成長起來,加強根系的吞噬能力。
讓根系的傷害,從刮胡刀,進化到蝴蝶刀,水果刀,菜刀,砍刀,閘刀……
等到可以頃刻煉化鬼嬰,不給它反撲機會的地步,才是理想的下手時機!
……
門外的林家老大和林父,見林天河連喝兩晚肉湯,對視一眼,瘦可見骨的臉頰上,不禁流露出一片笑容。
翌日。
林天河在轟隆作響的雷聲中醒來。
油紙窗外,白蒙蒙的環(huán)境下,雨點比起昨夜更是密集。
肉眼所見,多是一片水汽。
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修養(yǎng),靠著那一株監(jiān)控草的草根汲取的營養(yǎng)供給,林天河雖說不上什么好狀態(tài),但也是脫離了生死一線的情況了。
“二哥,你醒了!”
守在門口的小武,見到林天河醒來后,意外道。
昨天那種情況,一家人都幾乎認定,林天河熬不過昨天晚上。
今天還能醒,可不就是意外了。
“二哥,餓了吧?我去給你熱湯?!?/p>
房間中。
林天河喝下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碗肉湯。
擦了擦嘴,看向房間外:“大哥和爹呢?”
林家。
林母早年生小武的時候,產后大出血死了。
家中的人丁,就只有林父和三個兒子。
老大二十五六未娶,老二也就是林天河現(xiàn)在都身份,及冠之年。
老三年級最小,十四五歲。
“今早起來的時候,爹和大哥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那個災民昨晚在牛棚咽了氣?!?/p>
“這會,爹跟大哥,已經(jīng)把那災民的尸體帶去米肉鋪換錢了?!?/p>
“米肉鋪?!绷痔旌勇牭竭@個名稱,有點恍惚。
從前只能在書本中看見的吃人。
在這個世界,卻是面對面的貼臉所見!
“換錢……現(xiàn)在錢還能用嗎?貨幣體系還在?縣里沒亂?”林天河問出的這個問題,是原主受傷的這段時間,沒有去了解過的。
“錢當然有用了,縣里的有錢人從來不會餓肚子,之前怎么樣的,現(xiàn)在還怎么樣?!?/p>
“這樣啊?!绷痔旌恿巳?。
看來這場災,也在人禍。
扭頭看向房間中那一張書桌。
桌面由幾塊帶點弧度的木片拼接,抹了層桐油防潮,看著算是個正經(jīng)家具。
在不平整的桌子上。
堆放著幾本女大自用九九新的N手破書,以及一支走在時代潮流前沿的炸毛毛筆。
其中的一盞燃燼油燈,也表明著這張桌子是原主學習的主戰(zhàn)場。
“原主這種艱苦的學習條件,還想著考取功名,倒是夠有勇氣的。”
也在得知縣里情況沒什么變化后,結合原主的記憶,林天河這會有了個賺錢的想法。
“哥,你想寫字了?我給你拿紙?!毙∥涞淖⒁饬Χ荚诹痔旌拥纳砩?,順著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書本。
風風火火的一陣動作。
林天河手上就落下了一支筆,而他的面前,小武扶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墊著一張背面寫滿字的草紙。
“先把紙翻過來,讓我看看?!?/p>
當草紙被翻過來后,林天河眼前,是原主寫的一篇故事。
【問天下蒼生.第八篇】
霡霂過后,牽起暮靄沉沉。
天地江河之間,煙波浩渺,層巒疊嶂。
行至山間,煙霏露結,空翠濕衣……
……
這文章,是原主寫出來,拿去賣給說書樓賣錢的。
一連寫了八篇,賺的錢不夠紙墨錢。
“放不下讀書人的格調,辭藻堆砌沒個故事線,人家消遣聽書的,聽的是故事又不是你的詞匯量,不順應市場,賺啥子錢?!?/p>
“除非你是皇帝,一片兩片三四片的話,能成一堆人捧的傳誦詩?!?/p>
搖了搖頭,林天河看了眼小武:“給我拿張新紙來。”
林家要發(fā)展,離不開錢。
目前能賺錢的手段,家里其他人肯定是沒有了,就算有也極為勉強,不然也不會到這種餓的不成人樣的狀態(tài)。
站在林天河的角度來看,這一家子的第一桶金,就只能靠他了。
既然縣里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那說書樓也在照常營業(yè)。
自己寫故事賺錢,就是個方向。
好在原主雖然寫書沒賺到錢,但至少打通了渠道。
寫的文章,人家會直接收過去看,免去了很多繁雜的手續(xù)。
林天河不算什么大作家,也沒寫過書。
但從腦子里復制下來一些反復品鑒過的學術資料,還是沒大問題的。
毛筆沾了沾最垃圾的松煙墨,偉大的創(chuàng)作家開始寫了他的故事。
【少婦雪白】
雪白是一個漂亮女人,但她丈夫滿足不了她……
……
“小武,我們回來了!”
在林天河創(chuàng)作的差不多的時候,屋門外傳來聲音。
是林父的聲音。
“去開門吧。”林天河放下筆。
小武點點頭,立刻跑去開門。
“你是誰!你不是爹!你要干什么!”
“肉,這是我家的狗肉!”
忽的,去開門的小武,傳出一片嘶吼的叫喊聲!
林天河聽到這動靜,表情一凝。
屋子外的林父,是假的!
然而他此刻的情況,卻又無法阻止。
只能聽著堂前小武的叫喊聲,和架子倒地,哐哐作響的動靜。
強撐起身體,伸著脖子,看向灶房的方向。
除了一陣光影掠動,再無其他可見。
時間不長。
小武的叫喊聲出現(xiàn)在了屋外的大雨中。
“不要走,放下我家的肉!這是給我二哥養(yǎng)傷的!”
大雨澆灌下的土地泥濘不堪,小武摔倒的聲音清晰可聞!
聽到這種情況,林天河不禁開口朝著窗外喊到:“小武!”
“別追了!”
男人發(fā)出來最大的聲音,但這種虛弱的狀態(tài)喊出的話語聲,還不及外面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