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所以等我死了,你還是會心疼一下的么?”
裴經云突然怔住,他抱著楊婉清停在了車旁,沙啞地回了一句:“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p>
身后方婲也跟了過來,有些戒備地盯著裴總懷里,和她有七分像的女人。
“我怕出事,畢竟是我的司機嘛。”
察覺到方婲的情緒,裴經云隨意地將楊婉清扔在地上,親昵地扶著方婲送上副駕駛。
他沒有喝酒,自己剛準備上駕駛位,看見還未完全清醒的楊婉清拉開后座門要往里面爬,他沉著臉走過去將人扯了下來。
“你上來干什么?”
“我今晚要陪方婲,不回家,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他怕楊婉清聽不見,故意說得很大聲,然后緊緊盯著她的臉,似乎想找到什么情緒??伤豢匆娨荒ㄗ猿暗睦湫Γ摎獍闼ど虾笞拈T,開著車揚長而去。
楊婉清艱難地爬了起來,趴在路邊花臺,吐得天昏地暗。
過量的酒精和劇烈的動作,牽扯出她的病癥,她感覺每一寸血肉都傳來割裂般的疼。
但她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向裴經云離去的方向。
“他又一次將我拋下了?!?/p>
“他最后一次將我拋下了........”
楊婉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照例拿出裴經云的西服,一點點熨燙。
別墅里10多個保姆,裴經云只準她去臥室打掃,只準她碰自己的衣服。
楊婉清知道這不是什么偏愛,他只是不想看她閑下來,他不想她在這個家,有片刻的開心抑或是輕松。
但過了今晚,他將再也攔不住她上揚的嘴角。
她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一邊規(guī)劃自己的短短數月的人生。
她沒什么遺愿或者特別想去的地方,她就覺得,只要能離開裴經云,只要不欠他什么,就挺好。
7年來,她第一次睡得這么香甜。
他粗暴地推開她的房門,都沒有將她吵醒。
裴經云打開燈,楊婉清帶著淺笑的睡顏讓他深深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還能笑得出來?
他沒有洗漱便脫掉衣裳,將楊婉清摟在懷里。
他毫無感情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像過去7年無數次,好像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排解的工具。他蠻橫的動作讓她驚醒。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