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把袋子重重甩在林木木懷里。粉餅盒滾落出來，摔在地上，蓋子崩開，

蜜粉如灰雪般四散，撲在她的褲腳上，留下一道模糊的白痕。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甜膩的脂粉香，混著塵埃的氣息，嗆得她喉頭發(fā)緊。

林木木低頭看著那一地狼藉，手指收緊，指節(jié)泛白，指甲掐進掌心，留下四道月牙形的紅印。

她沒撿。只是緩緩抬頭，目光從林淼淼精心描畫的臉，

滑到她腕間那塊限量款手表——金屬表鏈在光下閃了一下，冷得像蛇鱗。

那是去年她省吃儉用攢錢買給母親的生日禮物，如今戴在了林淼淼手上。表盤上的劃痕，

是她當(dāng)年打工時不小心磕的，如今卻成了別人炫耀的勛章。“你還剩多少東西？

”她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像刀片劃過玻璃，留下尖銳的余震。林淼淼一怔，“什么？

”“我說，”林木木往前一步，語速平穩(wěn)，每一個字都像從冰層下鑿出，“你還剩多少東西，

是真正屬于你的？”空氣驟然凝固。空調(diào)低沉的嗡鳴聲忽然清晰起來，像某種潛伏的倒計時。

“你爸給你買的補習(xí)資料，是我攢了三年的獎學(xué)金；你發(fā)在網(wǎng)上的學(xué)習(xí)視頻，

用的是我以前的筆記模板；就連你現(xiàn)在帶貨用的賬號……”林木木冷笑，

喉間泛起一絲鐵銹味，“那個粉絲破百萬的‘學(xué)霸學(xué)姐’號，原主叫蘇霜，是我朋友。

你偷了她的賬號，改了名字，還把她舉報封號。”林淼淼臉色微變，

強撐著道：“你胡說什么？那號本來就是我……”“東湖大學(xué)的錄取資格呢？

”林木木打斷她，聲音冷得像冰，“你差0.8分才能上線，是我被‘系統(tǒng)’扣掉的那一分，

正好把你推上去。你不知道吧？那個系統(tǒng)不是游戲，是真實存在的能量交換程序。

它記錄每一次交易——包括你偷走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人生?！薄澳惘偭?！

”林淼淼后退半步，聲音拔高，指甲狠狠掐進手包皮革，發(fā)出細微的撕裂聲，

“誰會信你這種鬼話？一個落榜生，編這種離譜故事，是不是嫉妒我太優(yōu)秀？”林木木不答。

她只是從口袋...